日期:2010-07-19 17:09:29
晚餐索然无味。他们的三个副总悉数到场,再加上我们两个,沉闷地喝了两瓶白酒。
小李知晓我们的饭局,早就另外安排了场子,不时地发短信过来催促我们。好不容易熬完了最后一杯酒,我婉拒了秦总安排的后续节目,带着L快速逃离。
一见面,小李就埋怨我,说和那帮傻子费那么多时间不值得。和他在一起的另一个人我不认识,经他介绍才知道是我们集团在深圳一个公司的副总,正好也回集团办事。我们基本没什么来往,到今天也记不住他的名字,只记得他特能喝酒。
妈咪带来的小姐让人眼前一亮,西安就是这样的城市,总是在不经意间给你带来惊喜。我们每人选了一个,这几个佳丽不仅人长得漂亮,身材高挑,而且能歌善舞,善解人意。男人晚上出来,需要的正是这样的安慰。
包房里的气氛暧昧而热烈。一般情况下,我会先和小姐合唱一首,以示对对方的尊重,我记得那天我唱的好像是《只要有你》。剩下的时间,我基本都用来喝酒。于我,小姐只是陪衬,这样的场合本来就是弟兄们联谊的场所。
那天我们都喝了太多的酒,白酒、洋酒加啤酒。我斜靠在沙发上,静静地听他们唱歌。小李酒劲儿上来了,变成了一个麦霸。说实话,在北京我们经常出去一起活动,但我很少唱,我不屑于和他一起现眼,但愿他看不到这篇帖子,哈哈。
“老B,半天没唱了,来两首啊。”小李唱完《菊花台》,终于意识到我的存在。
那些天我正在听许巍的歌,但一直没唱过,就随意点了一首《蓝莲花》。音乐刚一想起,他就扔下身边的女人,手持麦克窜了上来。
“我和你一起唱?”他的眼睛闪着光。
“好啊。”我用手示意他先唱。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天马行空的生涯,你的心了无牵挂。”雄浑、粗犷的声音传来,我赞许地竖起大拇指,随着音乐向他点头。
“穿过幽暗的岁月,也曾感到彷徨,”我刚唱了两句,包房里就响起掌声,我摇着头笑笑,继续唱,“当你低头的瞬间,才发现脚下的路。”
我们一起演绎最后的高丨潮丨,他目不转睛地望着我,他眼中的热情,深深地感染了我。我忽然想到,A最欠缺的,也是我对他最失望的,就是对生活的热情。
一曲终了,我们被要求再合唱一首。
“唱什么?”他问我。
“随便,你看着办。”
许巍唱了那么多的歌,但我没承想,他偏偏点了那首《爱》。
在那些心如刀绞的日子里,每每和A在一起,我都会在心中默默地唱起这首歌。我喝了一大杯酒,把潮湿的眼睛转向屏幕,背对众人。
“有些话语我不说,宁肯融化在风里,每当我感觉到你,就听到有花开放的声音,如是我选择沉默,每当风轻轻吹起。”我的眼前闪现出那个短暂的春末,我和A在喧闹的人群中穿行的情景,心里空荡荡的。
“心里所有的美丽心愿,都已融在蓝天里,每当我感觉到你,我心中的花就开满世界。”身后传来他的声音,我猛然意识到,这首歌还是由我们合唱。我转过身去,要命的是,他的眼睛仍紧紧盯着我,带着那热烈的柔情。
那一刻,我的眼前,只有那双眼睛。
最后我们一起合唱了《像风一样自由》,当我们靠在一起的时候,我终于发现,爱上一个人,不是那么困难的事。
但是,我已经有了A,尽管他的眼神不再清澈,尽管他的眼神没有那燃烧的热情。
日期:2010-07-20 19:27:11
周五,他在公司的最后一天。
开了一上午的会,他的三个项目都顺利地通过了结项评审,午饭时我们特地选了一家粤菜,小小地庆祝了一把。
下午,我正在审合同,他拿着一张纸冲了进来,径直坐到我旁边。
“你看这一项怎么填啊?”他问我,顺手拿起一根烟,点着。
我接过来一看,原来是离职申请表,他指的那一项是“离职原因”。
“你说是什么原因啊?”我看着他。
他又扭了扭脖子,不说话。
“不知道?不知道就别填嘛。”
“不填行吗?”
“就那么着吧。”
“行,那我就不填了。”他站起来,走到我对面,坐下,边吸烟边看向窗外。十八楼的窗户,视野很好,远处的楼群、林荫道,还有那若隐若现的西山,尽收眼底。心烦的时候,我经常凭窗眺望,远方的绿色总能带给我平静。
我看着合同,眼睛的余光却不自觉地打量着他。我喜欢看他的侧影,坚毅的轮廓总是伴着淡淡的惆怅。
我们都没说话,一直到他抽完烟,他才像平常一样,点点头,说了声“我走了”。
晚饭我订了两家饭店,一家是室内的包间,一家是露天场地。傍晚时,天气还有些闷热,我们最终选了那个包间。
点菜时就注定了那是个欢乐、狂乱的夜晚。
事情是由丹丹引起的。丹丹借口身体不舒服,申请不喝酒,这样一来,楠楠也学她。
“你不会是真有了吧?”L笑眯眯地看着她。
“去,讨厌。”丹丹皱皱眉,“不是那回事。”
“啊,你真怀上了?”小健显然没听清丹丹的话,这让我们哄堂大笑。
“哦,我明白了,你是这几天不舒服。”L坏笑着,在公司,他是第一号活宝。丹丹扭过头不看他,他又把目光转向楠楠。
“得,得,不用你问,我自己说,”楠楠忍住笑,“我和丹丹一样。”
我怕L做得过分,忙岔开话题。“我发现咱们公司的女士们名字都有个特点。”
这话果然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齐刷刷地目光都投向我。
“最后一个字都可以重复着叫,显得特亲切。”我挨个看过去,“你们听,菲菲,丹丹,楠楠,迪迪,婷婷——”
大家都会心地笑了,有人接下去说其他几个不在场的女同事的名字。
忽然,身边的他发出一声嗲嗲的长音,“春——春——”。
全屋爆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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