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啦?”
韦连溪顿时就急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他还以为秦志远眼红了,不愿帮这个忙。
“你急啥!”
秦志远见韦连溪误会了自己,脾气也上来了。
立刻瞪圆了眼睛:“你我相识多年,老子是那样的人吗?!”
“呃……”
韦连溪被呛了1下,顿时说不出话来。
不过仔细1回想。
秦志远还真不是那种见不得别人好的人。
只能弱弱的问道:“那你……为啥不替我们引见?”
“唉……”
秦志远叹了1口气道:“还不是因为咱们华亭有1只恶虎!”
“恶虎?”
韦连溪疑惑的看着秦志远,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倒是周宁好像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
小声的问道:“那个县男?”
“嗯!”
秦志远点了点头,叹道:“还记得张修远吗?”
“当然记得!”
周宁回道:“首富嘛!前两天被押进了县衙,怎么了?”
“首富?”
秦志远冷笑道:“再过几天就得变成绝户!”
“啊?!”
韦连溪不可置信道:“难道孙县令就不管吗?我记得他的风评好像还不错啊!”
“风评?呵呵!”
秦志远嗤笑道:“那只是表面功夫而已,当官的谁不会玩这1套?”
“要是换作其他人,说不定孙县令还会秉公1番。”
“毕竟张家平时也没少孝敬他,说不定还要拉拉偏架。”
“可张修远现在得罪的是郑望龙!”
“孙县令怎么会为了1介商贾去得罪1个从4品的爵爷?”
秦志远看了看4周,显得非常的谨慎。
“而且我听夜里守衙的同僚说,他前天晚上亲眼看见马6进了县衙后宅……”
“现在张家全族、包括奴婢都已经被扣押,所有产业也都被查封了。”
“只等杭州府的批复公文下来,张家就得被抄家流放了!”
说完这些话,秦志远的脸上满是唏嘘。
“这些狗官!”
韦连溪紧紧的捏住了拳头,怒道:“他们怎么敢?!”
“就因为1句无心之言,就要人家家破人亡?”
韦连溪就是这个性子。
虽然只在周宁卖画时和张修远短暂的接触过1次,也说不上交情。
但是他就是看不惯这些官员的肮脏和腌臜。
这也是当初他被开革出水军的原因。
“他们有什么不敢的?”
秦志远对这些事情已经司空见惯了:“就看利益能不能让他们动心罢了。”
韦连溪还想说什么。
店伙计正好将3人点的饭食端了上来,只能作罢。
饭食是水盆羊肉和胡饼。
韦连溪心里不痛快。
羊肉和胡饼吃在嘴里也没有滋味。
默默解下了腰间的葫芦。
然而刚喝了没两口,韦连溪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看向秦志远道:“不对!这张修远的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
秦志远抢过了韦连溪手中的葫芦:“你问问周兄弟。”
说完后便不再理他。
闻了闻酒味后,嘀咕了1句:“3勒浆?还不赖嘛!”
也不去管他脏不脏。
随手擦了擦就仰头喝了起来。
韦连溪现在已经顾不上秦志远了,转头看向了周宁。
他现在1脑子的糨糊,只希望周宁能给他说说。
“唉……”
周宁叹了1口气,解释道:“孙县令现在已经和郑望龙同流合污了。”
“如果我们将制盐之法交上去,很有可能会羊入虎口!”
“什么?!”
韦连溪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道:“难道他们还敢吞了你的功劳?”
“这有什么不可能?”
周宁放下了筷子,本想端起茶杯喝口水。
可是1看到油汪汪的茶汤,就又随手放下了。
他给韦连溪分析道:“他们为了张家的家产,就敢小题大做,以势压人!”
“你应该能够明白,张修远的家产和县伯爵位那个更值钱吧?”
“而且,这制盐之术在我们手里只能换爵位,可在他们手里呢?”
“他们是官员,这就是实打实的政绩!”
“完全可以凭借此术进入圣人和朝堂阁老的视线!”
“先不要说升官了,单凭其背后那些交易就够让他们吃几辈子!”
“制盐术交上去了之后,朝堂就会下令沿海制盐。”
“这样的新技术、新盐场,还有谁比他们更合适来主持呢?”
“到了那个时候,大量的海盐卖给谁?卖多少?以什么价格卖?”
“这1切还不都是他们说了算?那些大盐商还不拼死的巴结他们?”
“面对如此巨大的利益,不要说流放了,我们这些人能把命保住就算不错了!”
面对周宁的1通分析,韦连溪早已是愣的合不上嘴了。
倒是秦志远在1旁赞叹不已:“还是周兄弟看的通透!”
对于秦志远这话,周宁只是笑了笑。
后世的网络信息那么发达,他什么没有见过?
“难道……”
韦连溪大受打击,心灰意冷的问道:“难道我们就没有办法了?”
“那到也不是。”
周宁看了秦志远1眼,笑道:“办法还是有的!”
“什么办法?!”
韦连溪是个直性子,闻言当即就大喜了起来。
虽然即便这事办成了,爵位也不是他的。
他就是单纯的替周宁高兴而已。
“办法很简单。”
秦志远看了周宁1眼,笑道:“那就是绕过孙县令,直接找杭州府尹。”
“这有什么区别吗?”
韦连溪闻言大失所望:“孙县令他们敢吞功,难道府尹就不敢了?”
“当然有区别了!”
秦志远解释道:“孙县令他们之所以敢,就是因为成本太低了。”
“退1万步不说,即便事情败露了也大不了撸官夺爵而已。”
“1个7品县令和末位的男爵,能和县伯爵位以及巨大的利益相比?”
“所以这件事情完全值得他们去这个冒险!”
“但是府尹就不1样了,他本是就身居高位,太过冒险的事情划不来。”
“不错!”
周宁接过了话头:“而且我们还可以留1些后手,让府尹也不敢吞功!”
“嗯?”
这下不仅是韦连溪,就连秦志远也有些好奇了起来。
他混迹官场多年,经验也算丰富。
但也就只能想到这些了。
这周宁从小在国外长大,而且还是白身。
还能比他懂的更多?
“办法其实也很简单。”
周宁笑了笑道:“我们在上报府尹的同时,还可以把势给造起来。”
“通过各种方法,让全县的百姓都知道我们会制盐术。”
“同时,在海边开建盐田,形成证据。”
“如此1来,即便府尹想吞功,他也吞不了!”
“杀我们几个人是很容易,但是他们敢杀全县的人吗?”
“好办法!”
秦志远赞道:“我们先造成既定事实,留下铁证,那就谁也抢不走了!”
“哎,不对啊!”
懵懂了半天的韦连溪不知道哪条筋搭上了,像是突然开窍了1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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