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要盐田建好后,两个月足够了。”
魏羡之叹道:“可现在的问题是没钱建田和招募盐工啊!”
“我今天白天和几个豪绅提了1下这个事,但每个人都左顾言它。”
“这钱,不好弄啊!所以,你现在要帮我想想办法。”
说到这里。
魏羡之开始耍赖了:“当初要不是你,我也不会为难了!”
“魏公!咱可不兴这样啊!”
周宁开着玩笑道:“你不能光吃肉,不啃骨头吧?”
“你现在倒是把官位坐稳了,可事情却要我来办?没这个道理啊!”
“我不管!”
魏羡之继续耍赖道:“这个问题,你必须帮我解决!”
“行行行!”
周宁投降了,1个4十多岁的节度使耍赖,他实在受不了了。
静心思考了1下。
周宁问道:“他们不肯投钱的原因是什么?”
“这个问题我也找人私下去了解了1下。”
魏羡之道:“主要有两个原因。1是怕这个钱投进来后,会被官府侵吞。”
“其2,是因为扬州大盐商江春是江南水师总管的外侄,怕遭到报复。”
“啊?!”
周宁傻眼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是这样!
不过想想也是。
江春是江南道最大的盐商,自然不希望看到官营盐场的建立。
而江南道水师总管方廷云统辖着大炎4大水师之1的江南水师。
同时,方廷云又是明城公主的驸马。
这些江南豪绅的生意基本上都离不开水道和大海。
如果方廷云在这些水道和航道上卡他们,自然是没有1点办法。
事情到了这里,周宁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
不过他还是问了1句:“现在建田和招募盐工需要多少钱?”
“具体数字不知道。”
魏羡之道:“但怎么也得5万金!”
说完,他就开始算账了。
“开田需要农夫,按1个农夫十天开1亩算,1亩的工价得两百文。”
“1万亩就要两百万文!还有盐工的工钱,也是每天2十文。”
“这么多盐田怎么着也要1千人来操持吧?那每天就是两万文的工钱。”
“两个月下来,这里就是1百2十万!每天管他们1顿伙食,3万文不算多吧?”
“还有柴禾钱,工棚钱,陶锅钱,石灰钱,还有那个什么活性炭!”
“这些00总总的加起来,差不多就要这么多了。”
“这可难办了?”
周宁也有些抑郁了。
这笔钱对于普通商人,甚至张修远这样的华亭首富来说,是比较困难。
但是在那些豪绅眼里就没有什么大问题。
甚至连5分之1都不到。
可现在有方廷云横在那里,就是没人敢掏钱啊。
“那就没办法了。”
周宁苦笑道:“要不你再给朝堂上1份奏疏?”
“让他们给明城公主和方大将军打个招呼,行个方便?”
“去去去!”
魏羡之没好气道:“你是想让我撤职啊?”
“那你说咋办?”
周宁摊开双手:“咱总不能向那些小商人借……对啊!”
脑子里突然灵光1闪,周宁的脸上立刻涌出了兴奋的表情。
“你想到办法啦?”
魏羡之见周宁变了表情,立刻问道:“快说说!”
“嘿嘿!”
周宁笑道:“你就去向小商人借!”
说完。
便将后世的股票以及股东监事会的概念提了出来。
“小商人的确拿不出5万金,但十5金币总拿得出吧?!”
周宁越说越兴奋:“我们将百分之4十的股份分成4千份!”
“哼哼,不要说整个江南道了,就只是咱们杭州府都能把这笔钱凑齐了!”
“十5金币1份,这样就有了6万金!”
“然后由股份最多的十人派代表监理盐场的账目和经营。”
“盐场每季度向所有股东公布1次账目。”
“这样1来,就没人会认为官府会侵吞他们的钱了吧?”
“哈哈哈!”
魏羡之再也不顾仪态的站了起来,用力的拍着周宁的手臂。
“大才啊!大才!”
周宁睡了。
本来魏羡之还想要他连夜把详细的条陈写出来。
可他却打死不干了。
要知道现在已经快丑时了。
白天舟车劳顿,晚上又喝了那么多酒。
他早就顶不住睡意了。
问过值夜的仆人,在韦连溪隔壁找了1间值房睡下了。
只留下魏羡之1个人在那里奋笔疾书。
其实。
古人并不笨。
他们只是积累和见识没有那么多而已。
很多事情只要有人把那层窗户纸点破了。
他们干得不比现代人差。
魏羡之见周宁去睡了,除了苦笑之外,只能埋头继续干了。
时间紧迫啊。
说是3个月,可那是从诏书出长安就开始算起了。
郭嗣在路上耽搁了7天,再加上募钱建田等前期筹备。
以及最后解送进长安的时间。
满打满算,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足两个月了。
所以他只能继续苦逼的挑灯奋战了。
其实。
除了魏羡之以外,整个杭州还有很多人睡不着。
杭州3大豪绅就是其中之1。
西湖宴会散去后,他们先是各自回家。
而后又掩人耳目,悄悄的聚集在了沁园。
这是1个很小的园子。
在杭州诸多名园的光辉下,显得并不起眼。
“两位,这是个大机遇啊!”
左逸兴是江南第2大绸缎商,早就眼红盐业巨利了。
奈何盐业被那帮子扬州人牢牢的把持着。
让他根本就伸不进去手。
现在好了。
官府带头筹建盐场,他们只需跟在后面分红就行了。
这等好事平时上那里去找?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真想1个人把这些股份吞了。
想到这里。
他继续道:“魏节度上午就提过这事,晚上又是宴会。”
“这很明显是想要我们出钱嘛,这可是进入盐业的好机会!”
“我也知道是机会。”
做纸张书籍生意的杨文宾叹道:“可是明州那位不发话,谁敢去投?”
“明州那位究竟是什么态度?”
杭州最大的粮商唐天德开口道:“掮客去了多久了?”
左逸兴道:“刚知道这个消息就派人去明州探听了。”
对于入股盐场1事,他是最为上心的。
因为在江南。
绸缎生意做到他这个地步,已经算做到头了。
江南最大的那家绸缎商号是太子的产业,谁敢去碰?
所以要想挣更多的钱,就只能开辟新的产业了。
“两位!”
唐天德那双消瘦的3角眼里泛出丝丝精光:“我劝你们还是不要抱太多幻想。”
“节度干的这事明显是在挖大将军的根,他能同意?”
“和官府合作才挣4成,哪有自己1个人挣的多?”
“这事他虽然表面上不敢和圣人朝廷对抗,但小动作绝对少不了。”
“说不定,明天咱们这些豪绅就会接到某些警告!”
“魏节度想要筹到钱,就只能去找那些小商人或富户!”
“小商人?富户?”
左逸兴不屑道:“这是5万金,不是5万文!那些小商人能筹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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