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在古代中国的官僚体系中,做官往往需要具备一定的文化素养和书写能力。因为官员需要处理公文、批示文件等,而这些都需要有一定的书法基础。因此,一些书法技艺高超的人可能更容易在官场中脱颖而出,得到上级的赏识和提拔。
然而,需要指出的是,书法并不是做官的唯一条件或决定性因素。做官还需要具备其他多方面的素质和能力,如政治智慧、领导才能、道德品质等。同时,现代社会对官员的要求也越来越高,除了基本的文化素养和书写能力外,还需要具备专业知识、创新能力、组织协调能力等。
因此,虽然书法与做官之间存在一定的联系,但这种联系并不是必然的。一个人是否能够通过书法技艺在官场中获得成功,还需要看其是否具备其他必要的素质和能力。同时,现代社会对官员的要求也更加全面和多元化,不能仅仅依靠书法技艺来评判一个人的官运。
胡步云觉得既然王思远提出了这个问题,肯定是有他自己的答案的,他只不过是为了考一考自己而已。所以到了最后,胡步云觉得还是有必要拍一下王思远的马屁。
于是说:“当然,只有像王县长您这样的人,想把官做好,想做一个好官,才会考虑做官必须要与自身的个人修养和文化底蕴结合。事实上,现在很多官混子,那字写得还不如小学生,看着就难受,他们从来不会想着提升文化素养以匹配自身的职位,而是一味想着对下耍官威、对上极尽阿谀奉承,偏偏这样的人,做官做得顺畅,升得比谁都快。”
王思远眉头紧锁,脸上明显露出不悦。胡步云如此侃侃而谈,看似有条有理,实则只做了表面文章,他只是从做官的技术上做了分析,并未从人性和修养层面进行思考。
不过一想到胡步云只不过还是一个二十二、三岁的毛头小伙子,并未任过一官半职,能有这样的反应能力和分析思考能力,已实属难得。念及此,王思远的眉头就舒展了一些。
胡步云自然也注意到了王思远的表情变化,但他没时间去揣测王思远心里怎么想的,对自己的回答满不满意。
因为他已经到了家门口,该下车了,总不能继续赖在车上和王思远胡扯。
胡步云下了车,魏明生才说:“领导,我已经打听到了,胡步云今天早上已经向城建局提交了辞职报告。”
王思远大吃一惊,厉声问:“辞职,他为什么辞职?”
魏明生说:“具体原因城建局没说,他们支支吾吾的,大概是有什么隐情。城建局的辞职报告已经报到人事局去了,人事局的审批有个过程,应该还有几天才能批下来。您看要不要给人事局打个招呼,叫停胡步云的辞职审批,我们直接将他调到政府办来。”
王思远阴沉着脸,不搭理魏明生,魏明生也就不敢多说了。
小车一直开到县政府招待所的院子里,王思远在兰光县没有房子,就一直住在政府招待所。
王思远下车之前,突然说:“他要辞职就让他辞吧,他只适合做闲云野鹤,不适合涉足官场。他知道我是县长,看到我后却一点都不紧张,不管是种菜还是书法,都不时地在我面前显摆一下,这说明他对官场缺乏起码得敬畏。
或者说,他根本不懂敬畏,他这个性格,我很喜欢,但是硬要把他拉进官场,只会让他头破血流、体无完肤。唉,看来对于老朋友欧阳松的托付,我是无能为力了。”
胡步云哪里知道,他一天到晚不仅被黄胜利当棋子玩,同时还有更多的人,在想着替他决定命运。
这边他下了县长的车,回到出租屋,一上楼就见两个女人在昏暗的灯光下中等着他。不用说,就是董甜甜和李欣然。
胡步云知道,这俩是兴师问罪来了。也好,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躲终归不是办法。
胡步云讪笑着问:“你们都知道了?”
董甜甜冷冰冰地说:“全局都知道了,我们就不能知道?”
胡步云说:“我早上就是去与你们告别的,可一见到你们,我就没法开口了,不想搞得悲悲戚戚的。”
李欣然不由分说,上前就对胡步云又挠又打,那小粉爪子,挥舞得有模有样,虽然没真的下狠手,但架势做得很足。
胡步云围绕着董甜甜转圈,以躲避李欣然的追打。胡步云说:“停停停,杀人是要偿命的!”
李欣然边追边说:“打死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打死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直到董甜甜发话说,行了,进屋再说吧。两人这才消停下来。
胡步云掏出钥匙打开门,安抚她们在沙发上坐下,又给她们沏了茶。李欣然看见屋里已经打包好的行李,明白胡步云是真的要走了,不由簌簌地流下眼泪来。
胡步云搬了把椅子,坐在她们对面,说:“你们咋就不问我为什么要辞职?”
他知道这是个绕不过去的问题,她们今天来,必定也就是为这事。那倒不如自己主动说,还可以占得先机,免得被他们逼问出来,肯定会一惊一乍。
董甜甜一直冷着脸,说:“我们就想听你解释,你说吧,为什么要辞职?”
胡步云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地说:“我不想在城建局上班了,无论我如何努力,别人都会认为我是沾了黄胜利的光。正好沿海有个老乡,给我介绍了一个工作,一过去就是公司高管,月薪五千,是我现在工资的五倍。这么好的事,我还有得选吗?当然就选择辞职了。”
这个理由是他早就编好了的,只要别人问,他就会这么回答。
从韦名姝家里出来后,他就彻底冷静下来了。把事情前前后后复盘了一遍,他觉得是自己太傻了,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这事要怨,也就只能怨自己。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自己就是个有缝的蛋,才被黄胜利和龚晓月两只苍蝇叮上。
所以,真实情况他是不敢透露出半个字的,说出去,自己就成了一个笑话,而且这个笑话会很快传遍整个兰光县,还会传到青山县胡家村去。
看见李欣然在流泪,董甜甜心里也难受,竟也陪着簌簌地流泪。
她们见惯了机关那些老男人恨不得看穿她们衣服的眼神,见惯了人均八百个心眼子的自作聪明,见惯了在利益面前把别人推下河而自己独自上岸的阴险。
只有胡步云愿意替他们喝酒,只有胡步云和她们交往时不带任何目的。
但现在,这个干净、纯粹的小男人,却要走了。她们怎么能不心疼。
唯一让她们感到欣慰的是,胡步云是有了更好的去处才辞职的。
胡步云看着这两人流泪,心里立即升腾起无限感动。他很庆幸,自己在城建局短短八个月时间,就交到了两个知心朋友。
胡步云笑笑说:“行了,我不怕你们胡闹,就怕你们跟我玩真的。”
李欣然哭得更厉害了,说:“我们就是要跟你玩真的!”
胡步云说:“那好,你们商量一下,今晚谁留下陪我玩真的。如果两个人都愿意留下,我更乐意,我们来个比翼三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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