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友们,兄弟我先走了,没办法啊,好人命不长,兄弟们,你们不要太悲伤了哈,咱是战友,你们也不能不悲伤,要不我会伤心的。三娃,你小子的脾气要改了,老是这样还是不行的,不要动不动就动手;二毛,我知道你想的是两年后就回地方,反正什么都安排好了,没什么的,我理解你,以后回了地方也要好好干,永远不要忘了我们这些曾经在一起的兄弟,永远不要忘了自己是军人!罗汉,你总是那么老实,老实到话都没有怎么和我们说,虽然我们天天都在一起,但是我们说的话很少很少,以后别这样沉默了,我们可以理解你,但是别人不一定的哈,看看你,都20多岁的人了,马上就要面临结婚了,再不改一下谁嫁你啊?哈哈;黑娃,你是我最好的兄弟,虽然我知道他们看的到,但是我还是说,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妈的,以后你别他妈的想什么牺牲了啊,看看你,想自己牺牲,结果现在把我搞牺牲了吧?高兴了?哈哈,别想太多了,以后会好起来的,真的,我们是兄弟,你要相信我啊,有时间的代我向咱爸咱妈问好啊,让他们知道还有我这样的一个兵儿子。好了,兄弟们,就到这里吧,我会永远记得你们,会一直为你们祝福,你们也要为我祝福啊,逢年过节的还是得烧点钱给我,三娃欠我的200块钱就兄弟几个找个时间买点酒喝了吧,别忘了帮我到一杯。
你们的兄弟 XX“
我用最快的速度写好了这两封遗书,迅速合上后放进了信封,他们都都搞的差不多了,时间到了的时候我们就背着背包去了连部办公室。
“东西都给我吧,我希望这些东西只是一个形式,你们要相信你们自己,相信你们的战友,你们一定可以安全的回来的,记住了,谁他妈的敢不回来就是不给老子面子!”连长一边收我们手中的信,一边和我们说着,但是我们都知道他是在安慰我们,战场是什么?这些我们都很清楚,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死亡在这个时候会显得很正常。
连长是一个不会撒谎的人,所以那天他给我们说话的时候总是有些语无伦次,东扯南山西扯海的,我们没有多说话,就听着他说着,那天他说话是少有的平和,而且在他的脸上我们甚至可以看的到一丝笑容,说真的,这种笑容很难得,很少见。
“肉麻”的话说的差不多了,终于进入了正题。
连长打了个电话,说了句“你进来吧,东西带上。”就把电话挂了。转向我们:“一会有人会来和你们谈一下关于这伙毒贩的基本情况,认真细致的听取,不用做笔记,记在心里就是了,另外,作战服另外配备,枪支也是另外配备,你们的任务就是在第一时间熟悉自己的新作训服和枪支,放心,你们可以很快适应枪支的,和我们平时用的差别不大。”然后办公室的门就响了三声,“进来吧”连长用很男人的声音吼了一声。进来一个四十来岁的家伙,瘦不拉挤的,眼睛总是给我一种放着绿光的感觉,所以一看就不是同行,倒像是几十年前的汉奸走狗之类人物。
连长的介绍证明了我的观点,“这位是Y省缉毒中心线人,与境外贩毒集团有过多次交道,后来改邪归正了,现在和Y省警方合作,你们这次的行动主要情报也是由他提供的,所以你们现在需要听一下他的介绍,另外明天你们执行任务的地点也会由他具体告诉你们,”连长看着我们说,“你小子,要是情报有错,我的人出了问题,我他妈的非活剥了你!”连长转向那位“线人”。“不会不会,放心,一定不会有错的,我们这一行也有我们这一行的规矩的……”他一脸笑容的说到。操,还有规矩,妈的,我恨不得上去给他一拳打死算了,反正这样的人留在世上也是浪费国家粮食,现在觉得自己混不下去了可以弃暗投明,谁他妈知道哪天你会不会又“弃明投暗”呢?老子平生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贪生怕死,墙头草两边倒的人,一点骨气都没有。不过毕竟现在还是“有求于人”,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尽管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满意,还是得细细听着他在那里给我们“分析”对方的基本情况以及我们需要潜伏的位置,不过这家伙还确实蛮专业的,分析起来头头是道的,特别是在分析我们需要潜伏的位置时,说真的,要不是知道他的身份,我非得觉得他是我军敌后工作者了,真的是太了解太专业了,不过转念想了一下,这家伙在这条路上不知道是走了多少次了,不知道曾经有多少毒源就是这家伙运送过境的,想到这里对他的憎恨程度又大大加深,真的是恨不得把他炖了。
听了他长达一个小时的分析后,大致情况终于搞清楚了,对方大概是十五人左右,其中包括传说中的马仔四人,但是具体这马仔是干嘛的到现在我都还是不知道,只是知道反正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另外就是负责押送的和两个集团内部小头目,妈的,什么玩意啊?都是集团了?还真的反了他们!在押送的人中大部分是曾经和我们一样穿过军装的人,甚至包括一些前特种部队队员,当时我很纳闷,为什么曾今的军人会做起这样的事情来了?很是不理解,很是鄙视。但是说真的,现在我对他们或许更多的是同情。
大家可以想一下,现在从部队退伍后回家,一般民政部门说是会安排工作,但是一等就是不知道多长时间,而且推荐的工作是什么样的呢?一般都是到些破公司当保安什么的,完全就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回事,所以大部分人都是选择自己创业,但是想一下啊,特别是特种部队的队员,在部队的时候学的更多的或许还是如何破坏,如何杀人什么的,要不怎么叫做专业破坏家呢?你说这样的情况下回到地方能够做什么事情呢?所以很多人或许最后还是走上了犯罪的道路,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雇佣兵集团,所以我一直觉得国家真的是应该花些力气解决一下退伍军人就业的问题了,有些时候不是我们不想到地方坚持军人的职责,而是我们根本就没有这个机会,毕竟我们也是人,不管是特种兵还是什么,我们都是需要吃饭的,尽管我们可以被称为丛林杀手,但是毕竟我们生活的地方不是丛林,想进山打猎的话还是国家政策不允许的,这样我们怎么活的下去?别总是说什么要自谋出路,部队教会了我们怎么生活,我们学的东西到了地方真的能用的上的有多少?地方公丨安丨部门不与我们对口我们做什么去呢?而且现在特种部队回来的人一般身上都有些这样那样的伤病,有几个公司会要呢?我们的青春都奉献给了国家,奉献给了人民,我们从来不后悔当兵,从来都没有过,但是回了地方的生活真的让我们觉得很难!
对方的装备非常精良,这次行动中应该基本上使用AK系列,另外可以会配有火箭炮之类的重型武器,其他杂牌军我是不知道,但是就那几名前特种部队队员我想就是一个很大的难题了,说实在的,如果明枪实弹的和他们干心里还真的是没有底的,不过还好我们是属于打伏击战,这样毕竟在地形上我们占有绝对的优势,加上我们是攻其不备,也可以先下手为强,这样应该说还是有的一拼的了,再说我们还有边防兄弟支援,所以也不是很担心,加上前几次任务中表现都非常出色,所以也就不是太担心了。
晚上我们都没有回宿舍睡觉,在连部安排的地点睡觉,那天晚上的伙食非常丰盛,都是我们喜欢的菜,而且平时一般的菜说是荤菜,但是真正的荤腥的东西是属于稀世珍宝型的,但是那天晚上可以说是随处可见了,而且每个人那天晚上都可以喝点酒,但是量是控制的,每个人有二两白酒,就我们几个人一起,没有其他人,刚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吃的非常高兴,只是黑娃的一句话让大家不得不去面对自己不愿意想的东西。
“这是不是就是他们说的最后的晚餐啊?”黑娃总是喜欢说些不经过大脑的话,这样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只是不愿意去想而已,也没有人愿意去说破,但是人家还就非得说破了,让大家难受。
刚刚还热情很高的我们都停住了,没有人说话,就是一个劲的吃,黑娃好像也知道自己犯错误了,也没有说话,就在那里低着头。后来又加了一句“我只是随便说一下。”我真的是服了,就不知道他能不能不要总是说那些不经过大脑的话了。我死死的盯着他,用一种可以杀人的目光,他终于舍得闭嘴了,但是大家都没有心情吃下去了,一口气把剩在碗里的酒喝了就去了隔壁屋子打算睡觉,书桌上放着安眠药,这是为了让我们能够好好休息的,怕我们会睡不着,但是大家都没有吃,我们都躺在床上,自己想着自己的,没有人说话,但是呼吸是不平静的,所以我们都知道没有人睡着了。
“睡不着起来说会话吧,这明天就要出去了,还指不定能不能回来呢。哈哈哈哈。”三娃强颜欢笑的能力确实是令人发指啊!你说点好的不行啊,搞的就和生离死别一样的,好像是今天晚上不说的话以后说不定就没有机会说了。
“说点什么呢?”二毛非常配合他,也笑着问。
“要不这样吧,大家都来谈一下理想吧,怎么样?”我在提议,因为这个时候说这个应该是最能让大家对未来充满信心的了,起码不会去想会回不来的事情了。
“好,我先来,”这个是三娃的声音,“我嘛,先在部队干几年,然后到时候转业后就去做生意了,到时候挣个千巴万,找个比较安静的位置修个小别墅,到时候把兄弟们都接去那里,大家天天一起打牌啊什么的,反正大家到时候就可以天天一起了,修了别墅剩下的钱足够我们挥霍下半生了,哈哈,要是合适的话在找个老婆,生一堆儿女,到时候你们几个一个认一个去做干儿子干女儿的,哈哈。”
“操,你就这点出息?等你挣了千巴万的时候估计我们也是人老珠黄了,还去你那里?再说了,到时候去你那里呆的时间长了还不知道你老婆会不会把我们赶出去呢。”二毛总是喜欢和三娃对着干。
“谁啊?她要敢老子不休了她!二毛,说说你呢?”
“我啊,哈哈,以前我是在想,在部队混上几年时间,搞个军官证,回去了就靠点家里的关系,直接到政府部门工作呗,然后就天天一杯茶一包烟,一张报纸看半天的混到退休嘛,不过现在看来那样的日子太没有出息了啊,我会憋死的,所以,现在决定,等我退伍了,我就跑到沿海去发展,让家里投资点点,做点生意,然后再发展呗,到时候再看怎么发展了。”
“妈的,你们怎么都是些做生意的呢?操,要我们都去做生意你不是搞的人家地皮小流氓保护费都没有地方收了啊?哈哈”虽然我是在笑他们,但是我觉得实际上我蛮羡慕他们的,毕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嘛。
“说下你自己呢?别瞎评价我们啊。”三娃有点不满意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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