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传来的呻吟声》
第45节

作者: 驻村干部大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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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0-04-30 07:44:43

  原来,这房子一进来有个比较高的门槛,小周姑娘没注意这种房子的构造,差点被绊倒,我那时候看到她要爬到地上来了,我就一个快步过去,把她抱住了。
  这一抱不要紧,虽然已经抱了三次了。屋里面的的声响一下子大了起来,她这一吓差点叫出声来,我看她张开的大嘴就赶快用手给她捂上,别说屋里的其他人听到不好,就是邻居听到了,一个女孩子在深夜中大叫一声也很不好呀。
  我正抱住她,让她在那稳稳的时候,可能刚才的声音惊动了屋檐上休息的蝙蝠,他们有几个噗噗的开始往屋外飞出去, 我直接感觉到头顶上的凉风嗖嗖的,小周这次更是被这突然飞出来的黑色动物给吓的要死,嘴巴张的更大了,想要把我的手掌给吃了。
  还好,里面的蝙蝠不是很多,只是几只。一会就没有了,我看看小周。她好像要有话要说。我慢慢的把手给松开。
  “你找死呀,你看……”非常小声的耳语道,然后用手去擦嘴,吐了几口唾沫在地上。
  我一看就明白了,我刚才的手拿着砖块,上面很多泥土,这一捂,把一些土都弄到她的嘴里面去了。
日期:2010-04-30 08:15:23

  我静静的把她的身子给扶直了,眼睛就像做贼般的看看周围没有别的动静,就开始仔细的观察这个房间。
  门在屋子南面墙的正中央,门的一边是做饭用的灶台,灶台里面的锅已经被人拿走了,就剩下被烧黑的边框,平时放碗和锅盖的地方,这时候也落了一层颇能看见的灰尘;
  另一边是一个非常大的水缸,大约有一米半的直径,一米左右的高度,上面盖着一个优点发黑的木板。
  回过头来,紧贴背面的墙有一个祭祀用的那种红木制成的桌子,桌子四四方方,上面堆放着一些简简单单的东西,唯一能给 初见者留下印象的就是上面的灰尘,即使在手机屏幕那么弱的光的照耀下,仍然能清晰的看清这些尘埃。
  桌子的两边是两把老式的木制椅子,显得非常的笨重。但是低头看去,拂去上面的尘埃,依然能看清楚上面的隐隐约约的图文,可见当年做工的精细。

  所能看到的家什上面都是尘埃满满的,不像是有人来过的。我又回过头仔细看看每个可能人着脚的地方,发现在大缸的旁边有个小小的板凳,上面有人的脚掌因。
  刚才那人站在这个板凳上做什么了,我轻轻的用手使劲按按,发现比较牢固。我就慢慢的踏步上去,除了自己感觉一下子长高了许多,没发现什么异常的东西。
  转过身,在屋子东墙稍微靠北的地方有一个门,直通里面的里屋。
  我回头看了看小周姑娘,头稍微往那偏了偏,意思是需要进去看看吧。
日期:2010-04-30 08:29:28

  她赶紧靠过来,用手抓着我,好像我要通过这个里面的门逃脱一样,我用力拉拉她的手,好像是给她力量一样,让她不要害怕,然后开始慢慢的往里走去。走到通往里屋的门口,我突然想到那天晚上,王二瞎子和我说过那段话:

  三十多年前,他碰到一个道士,让他傍晚来屋前面的大树下面等他,他提前来的时候就来房子里面转了一圈,曾经隐隐约约看到他的爷爷和他的婶婶,爷爷在看书,而婶婶则躺在床上……
  脑子中突然闪现的这个谈话的内容,使得我的脚步沉重起来,这个房间莫非就是当年王二瞎子进来的房间,而且看到了自己曾经老去的先人?
  想到此处,眼皮竟然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随着心脏的跳动也慢慢跳动起来,耳朵里面也能听到心跳的声音。
  也许是迟疑的时间有点长了,这时候在前面开路的手机屏幕的光也慢慢的熄灭了。
  也许是看到屋子里重新变得一片黑兮兮的了,小周姑娘竟不自禁的在后面抓了我一下子。
  我出自本能回头一看,竟看到一个人影走出老树笼罩下的黑影,正往大门的门口走去!
日期:2010-04-30 08:48:14

  我的神经系统像是被重新激活一样,迅速的拉着小周姑娘的手就往门口走去,本来打算要进里屋门口的,这一下子又往外走,我也没说什么话,她好像以为我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要逃跑一样,有点不知所措。
  我走到老屋门口,找了一个有利的位置,慢慢的伏在那里,看着那个人慢慢的向大门门口走去,想伺机跟出去,看看他到底去哪里。
  却把背后小周姑娘的给凉在一边,她有点不解,似乎对我正在看的东西很感兴趣的也凑上来看,我当时害怕被发现,就用手把她探出来的头给按了回去,她头来回转了几下,似乎有点生气。

  “这孩子多大了……”一阵突如其来的骂声,像划破长空的利剑,在这万籁俱寂的夜晚显得格外的刺耳,似乎把听者的耳膜给刺穿了。
  我正在仔细观察这个人的行走,这毫无防备的声音也着实吓了我一跳,好像说的就是我一样。
  这声音更像是黑夜中的长枪,刺杀着黑夜的幽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重新落到大树上的夜猫子也像是惊弓之鸟,或者这些鸟刚才就未曾离开,似乎在静静的等待这声音的到来。他们伴着这更加刺人的哀叫声往村外飞去。
  那从大树下走出的人影,也像是听到了命令一样,加快了前走的步伐,更重要的是,隔壁开头投来光线,让我把这个人看的更仔细了。

日期:2010-04-30 09:20:20

  无论从体型的大小、还是行走的姿势等等,我的大脑根据记忆中的王二瞎子和眼前所看到的这个人进行仔细的配对,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肯定不是王二瞎子!
  那个人很快就要走到大门的门口,要消失了,事不宜迟,我必须现在就跟着出去,到底看看这个人要去哪?!
  这时候小周姑娘的头像是幽灵一样又冒了出来,她看着那个人就要消失在夜色中了,仿佛想去立功一样,快速的挣脱我的手,赶在我行动之前跑出了门口。这个小丫头,怎么不听指挥。
  “小周,不要乱跑”我在后面稍微大的声音说了一下,可是她并没有因为听到我的话而停下来,只是回头看了一下我,还是一直在大门口跑去,然后手摆了摆,意思是说快点快点!

  我也赶快起了身子往外走,没想到这时候不小心把大缸上面的木板给碰了一下,木板在大缸上颤抖了两个没有掉下来,重新又安静下来。
  但是这一碰留下一个缝隙,我一眼望去,里面黑洞洞的,冷气像是从冰箱口冒出来一样,立即袭来,我第一感觉就是怎么这么大的冷气,但是时间紧迫我没多想,就迅速跑出了老屋。
  我刚走出门口,想要往院子中间走去,我发现小周姑娘竟然往大树下面走去。
  我感觉情况不对,立即刹住了脚步,开始慢慢缩回刚才的房子内。
日期:2010-04-30 09:48:27

  我刚重新回到门后俯下身子,把头又重新探出来,要去看看小周姑娘究竟怎么样的时候,她居然又从大树的方向折了回来,开始往我这个方向走来,我当时心里还一个窃喜,庆幸没出什么大问题;.
  .
  但是慢慢的她向我走近,等我看清她的脸的时候,我发现她的眼神不对,不是往我这个方向看来的,我向她招手也对我的动作无动于衷,我一下子愣了,这是怎么了?
  就在我担心,她这样直着走过来会撞到墙上的,想出去拦她一下,她又向另一个方向走去的时候,她居然在院子里转起了圈子!
  我像是一个害怕父母的孩子一样,偷偷地躲在门的后面,仔细的观察着小周姑娘的动作,但是背后那个大缸里不断往外冒的冷气,不得不使得我换了一个观察的姿势。
  哪里来的这冷气,这么冷!而且是不断的冒出来的,难道这大缸连着某个地方?
  我重新打开手机屏幕的亮光,在地上寻找那个带来的砖头,我拿起来顺着那个隙缝扔了进去,过了一会儿才传来声音,我的猜想几乎被证实了,不是一个简单的大缸,里面肯定有玄机。

  我再抬眼去看小周姑娘的时候,她正离开大树,向我这个方向走去。我急的脸上的汗水都出来了,脑子中突然想到前几天我在麦田里面也是走不出来了,莫非和前几天傍晚的我一样?
日期:2010-04-30 11:20:24

  是不是现在不重要了,先去试试再说吧。我想着就站起来离开屋门口,看到小周姑娘走过来,还是对我熟视无睹,眼神也痴痴的看着前方,我就趁她转过身往西面走去的时候,在她的背后狠狠的拍了一下。
  她猛的回过头来,有点生气的说“你这么用力打我做什么?”

  但是听到她开口说话了,我的心理可高兴了,我认为我的猜想是正确的,她终于醒了。她在院子中行走的时候,也是进入了某种类似于阵的东西,被活活的迷住了心窍。
  我再抬头往院子中望去的时候,发现那些地方不是那次我和王二瞎子谈话的时候进入的放棺材的地方吗?我在那些棺材群中不是也被困住了吗?
  我现在越来越庆幸自己刚刚进来的时候沿着墙根走的选择是多么正确了,如果直接从大门口过来的话,我和小周说不定都会被困在这里面,大半夜的没人经过,说不定我们两真的会被困在里面活活的累死。
  “没什么,你刚才追上那个人了吗?”我伸手把她往屋里面拖,好像整个院子就是刀山火海一样,我要让她尽快的离开。
  “不是你打我, 我就追上了。都是你!”她有点生气的说,好像我坏了她的大事一样。
  “你看看你刚才站在什么地方,怎么追上他那,你大门还没出那”

  我说着给她指指她的脚下,她也顺着我的指头看下去,好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一样,对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感到莫名其妙。
  这时候从里屋传出一阵女人哭泣的声音,我抓起小周的手,沿着来时的墙根迅速的往大门口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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