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语称得上标准“人渐醉了夜更深,在这一刻多么亲近,思想仿佛在摇撼,矛盾也更深”
酒吧是镂空的,所以从一楼就能看到棚,但是在侧面有个平台,上面有三个卡座,坐在这里能俯瞰一楼,尤其是某些自大的人,喜欢把双臂拄在一米二高的栏杆上,撅着屁股看下面,就像是俯览众生一样,能生出一种快感。
准确的,这里应该算是一楼半。
从旁边的楼梯在上几级台阶就是二楼,里面有六个包厢,有最低消费标准,今调戏刘飞阳的那些女孩,多数也都是在里面上班。
酒吧的老板是吴中,他不经常来这里,频率大约在每个星期一次左右,偶尔会有两次,所以这里的实际做主的人,还是柳青青。
她并不怎么参与迎来送往,只有在金主出现的情况下才会亲自迎接,平时都是坐在办公室里,规划着整体运营。
然而今她并没坐在办公室,而是在二楼卡台上看着场下,她面前的放着与这个躁动酒吧格格不入的葡萄酒和一支高脚杯,酒杯里有红紫色的液体,她翘着腿的坐姿谈不上优雅,多了几分女强人的霸道,抱着胳膊,手里夹着一只万宝路香烟。
她听下面的张晓娥把歌唱完,转头对服务生招了招手。
那刚刚成年的服务生见状,赶紧跑过来,弯腰道。
“青姐”
“把晓娥叫上来”
柳青青对他们话从来不客气,有人一个出色的领导者是会体恤下属的,如果从这个方面来看,她确实不是一个优秀的老板。
服务生点点头,又赶紧跑下去。
场面是躁动的,可这种躁动在柳青青眼中实在掀不起什么波澜,常年累月在这种环境下工作,她已经能看成静态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那么有女人的地方就会有争风吃醋,尤其是两个漂亮的女人。人们都会情不自禁的把她们作对比,相貌身材、胸和屁股这类肤浅的,还有气质、韵味儿等更高层次的。
但是在她们心里却从未对照过,无外乎一点:没有可比性。
一人是老板,一人是打工仔,身份上的差距导致张晓娥只能在一楼唱歌,而柳青青在二楼喝酒,有什么能比?
张晓娥听完服务生的话,情不自禁抬头看一眼,然后这才迈步走上来。
张晓娥从不否认一点,在自己勉强二十年的岁月中,柳青青是她见过最出色的女人,无论任何。
两人在之前有交集,却也是萍水相逢的点头之交,从未达到过单独召见的地步,她心里隐隐有些紧张,不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二楼她也上来过,却从未在工作时间上来过,她的余光中出现下面的群魔乱舞,微微有些震撼,原来十厘米高的台子,只能让我看到人的头顶。
两米七的平台,才会发现所谓的头顶,都在我的脚下。
柳青青看她过来,抓起红酒杯晃了晃。
“坐…”
张晓娥有些痛心,为什么不是自己先开口话?
她把屁股坐稳,才敢开口问道“青姐,你找我有事啊?”
“有点事想麻烦你…”
柳青青不再高冷,反而露出一个安然脸上的邻家大姐姐的笑容。
“有什么你尽管开口,我能办的一定办到!”
张晓娥开口保证。
难怪柳青青是大乔,她是乔,在前者面前,她在台子上营造出来的让人心疼的颓废气质荡然无存。
“拿个杯子过来”柳青青抬手对服务生了一声,然后坐过去一点问道“是处丨女丨么?”
张晓娥一愣,眼睛好像睁的更大,两秒过后,沉默着先是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
深谙世事的柳青青怎么能看不出她的心里变化,其实她心里早有答案,只是要个确定结果罢了,人见多了能识人,女人见多了能识女人。
柳青青眼中闪过一道光,笑意更盛,她知道张晓娥已经有意愿付出她养了不到二十年的那层膜。
“这是三千块钱,你拿着…”柳青青拿起包,从里面随意就抽搐三十张青色的大钞。
八千元能买一套带院的三间房,三千块是什么数字?
张晓娥眼睛死死的盯在钞票上,身体有些颤抖,她来这里工作两个月,收入还不到三分之一。
“妹妹,咱们女人这辈子,想要站起来,就得先学会躺着,你放心,对方不会太让你为难…”
张晓娥看了足足五分钟,心里极度挣扎过后归于平静,开口道。
“青姐,你什么事,我尽力去做,不用钱!”
“拿着”
柳青青抓起钱塞到她手里。
悠悠的开口道“对面的八喜食杂店有个店员,叫刘飞阳,你需要做的就是追求他,让他喜欢上你,等感情积累过后**,不用多,一次就好!
后面的事,我再告诉你”
张晓娥听到这话,又迷茫了,让自己勾引一个店员?
“其他的你不用问,我也不会,把钱收好”柳青青成功的把张晓娥心里的疑问给消灭在萌芽。
“那,我下去了…”张晓娥手里拿着钱,站起来。
“去吧!”
柳青青笑看着她,那眼神就像后者要跟自己睡觉一样,怎么看怎么喜欢。
看到张晓娥下楼,走在舞池里,最后回到台上继续唱歌。
她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点了烟,吐了烟圈。
嘴里喃喃自语道“不疯魔不成活”
曹武庙把刘飞阳当成男公关,用他还算拿得出手的相貌增加营业额,关于这点,思想堪称单纯的犊子并没想到,他只是能从曹武庙那“听声”中沉淀出来的猥琐眼神中,察觉到一些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所以,他更不会想到柳青青那个臭娘们儿,居然给他安排一出活色生香的大戏。
有道是:温柔乡是英雄冢,至于没摸过女人的他,能不能躲得过这把刮骨钢刀,暂且还不好定论。
刘飞阳的工作算不上无聊,对面的龙腾酒吧也还没有到高峰期,这个的八喜食杂店却迎来了旺季,柜台对面的火炕上坐了十几人,有些没地方坐的就站在地上,动作整齐划一,每个人手里拿着啤酒,在配上榨菜或者火腿肠,有滋有味的喝着。
他也是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年代,食杂店居然能有如此惊人的利润。
这些人想要去酒吧里潇洒,可对里面每瓶十块钱的普通酒水怨声载道,就想出这么个办法,在这里喝到半醉半醒,去里面简单喝两瓶,也能嗨到最高境界。
这些五大三粗的壮汉喝起酒来谈不上有什么素养,对瓶喝,吃起香肠还一个劲巴唧嘴。
对于曹武庙而言,每这个时候的快感,是能比肩他蹲在旅店门口听声的。
然而今却让他非常难熬,坐在火炕最边上,人也变得颓废,有些类似人们常的“京瘫”他眼睛死死的盯着地面,不敢往旁边看,一个劲的咽口水,可越咽越饿,肚子咕噜噜的叫个不停。
有几次都按捺不住冲动,想要进去拿一袋进价在四毛钱的“好劲道”方便面填饱肚子,最后都忍住了,按照他的话:我人生有很多个一块钱,可失去的一块钱,无论以后赚的再怎么多,都不会是那个了。
今早,如果不是与家里的臭婆娘赌气,怎么可能把手伸像货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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