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怎能听不出张腾的语气已经有点变了,甚至于话里的威胁也是**直白,她猛然回过头,脸上出现在母亲离开时的那抹倔强,咬牙道“松开我,再不松开我喊人了!”
此时的张腾已经魔怔,在动手之前还能有点理智,可当手抓到安然手腕的一刻,他就注定变成十几年前拎着开山刀与仇家在胡同里拼杀的蛤蟆,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臭娘们儿,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安然一手已经打开车门,可张腾拽着她,根本无法下去。
“按我的做,成了,你能荣华富贵,没成,我蛤蟆也不会亏待你!”
“救命啊!”
安然有点慌乱的开口喊道。
这声音注定无法穿透钢筋水泥的墙面,幼儿园里的孩仍旧在搭着积木,收发室的阿姨也带着眼镜织毛衣。
张腾听见这声,动作终于变得粗鲁,行为也不掩饰骨子里的暴戾,瞬间伸出另一只手,耗在安然扎着马尾辫的头发上,使劲往回一拽,安然被硬生生拽回车内。
“刷”
安然随手一抓,从未跟人打过架的她,让张腾脸上出现三道泛着血的指印。
“臭娘们,如果不是看你这脸蛋有几分资本,今花了你”张腾瞪着眼,凶恶的面目一览无余,随即从兜里拿出准备好的浸过乙醚的毛巾,对着安然的口鼻捂过去。
安然苦苦挣扎,手也开始胡乱抓张腾的头发,然而,此时的张腾断然不会为任何所动,死死摁住,大约十几秒后,安然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呼”张腾长舒一口气,别看安然体重不到一百斤,但拼命挣扎起来张腾这个一米八的壮汉也废了很大力才控制住,累的额头满是汗珠,把身子探过去关上车门。
他一眼扫到倒车镜上,见风雪中有个身影正如傻狍子一般跑过来,皱起眉,顿了两秒没多想的再次拿出手机,拨出刚才的号码,第一句话就是:我是张婷婷的父亲,找张婷婷…
单纯的张婷婷哪里知道父亲要干什么,按照吩咐的,跑到园长办公室,敲门后用稚嫩的声音道:我要帮安老师请个假,她和我父亲一起去吃饭了,今下午可能不会回来。
“…”园长无语默认的点点头。
就在朋友请假的同时,外面的桑塔纳轿车已经起步离开,而那道狂奔的身影,刚刚跑过幼儿园门口,犊子身上满是积雪,摔倒不止一次。
他看着已经消失在漫大雪中的桑塔纳轿车,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佛:有因有果,如果这犊子不一边走着一边想着看张寡妇撒尿的旖旎画面,可能早就发现前方有些不对劲,同样的道理,如果没有张寡妇,他也不能距离还有一个时幼儿园才下班,就从家出来。
报警,这两个字在二孩脑中没有概念,或者他也不敢报警,三虎子的事还没被捅出来,他看到丨警丨察就哆嗦,听到然姐喊救命的声音到车开走,不足一分钟,他还看着远处空荡荡的街道,定了定神,身上像触电一般掉头向食杂店跑去。
在刘飞阳把大宝涂在脸上的时候,这精明的犊子就知道,二十岁还没有媳妇的大犊子看上这姑娘,他没有鄙夷也没有嘲笑,还隐隐有些激动,如果自己有个貌似龙女的嫂子,出去也有面子,他做梦都没想到,村子里的偷鸡摸狗在城里演变成偷人,并且是明目张胆的把人掳走。
此时此刻,这几萦绕在他心头的旖念终于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心乱如麻,满脑子都在想找到那大犊子,他一定有办法把安然救出来。
曹武庙坐在火炕上,心情很好的和为数不多的两位客人侃大山,他内心深处还是很看好刘飞阳的,他的到来不仅让旁边食杂店的臭娘们儿叫苦不迭,还能给自己带来意外之财,心想着如果那不吃好劲道方便面和喝那一瓶雪啤,兜里又能多点钱,整笑口常开的曹武庙见到二孩火急火燎的冲进来。
听又是找刘飞阳的,本想着找他得预约明,还得把工钱给结了,可在一看二孩这幅模样也不像能掏出五十块钱的主,也就懒得搭理,等二孩再两句话,他才认出来这是昨送饭的孩,以为又来给送饭,上下看去也没发现饭盒,敷衍的道一句出去了,也就不再过多言语。
二孩见跟曹武庙无法清楚,留下一句让他回来赶紧回家,又急急忙忙跑出去。
这兄弟俩认识的人着实不多,刘飞阳和周围的邻居还见过,二孩整在家里跟个大姑娘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认识的人也只有张寡妇自己,事出紧急,顾不得见面尴尬与否,路上摔了几个跟头才走到胡同里,张寡妇睡得不早,却经常把大门关上,二孩没有喊,顺着墙头跳进去,走到院里伸手把门拽开。
这是他第一次进张寡妇家,格局与安然家几乎一模一样,准确无误的走到东屋。
“婶,然…”
二孩刚刚道出两个字,被雷劈了一般的愣在原地。
炕上的张寡妇已经坐起来,跟二孩一样愣住,已经忘记把**的身体用被子给遮挡住,胸前白花花一片,两个肉球耷拉着,算不上蓬头垢面,头发却也是刚刚被蹂躏之后的形状,散乱,乱的想让人把她搂在怀里,好好心疼一番。
电视机下面的vcd碟机在亮着,电视画面中有一名金发碧眼的女郎,和一名护胸毛连成一片的白种男人。
“good”电视里发出一声让人听不懂鸟语。
随后就是那狂野粗狂的呻吟声,还有更为复杂让人无法听懂的鸟语。
张寡妇万万没想到能有人不动声响的冲进来,二孩也万万没想到,平时还算端庄的张婶居然能在家是这幅打扮,尴尬不到三秒钟,张寡妇赶紧拉起被子挡住身体,没有半点言语的背过身子,开始往身上穿衣服。
二孩不知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学着张寡妇的动作,也背过身子,身体要喷发一般颤颤巍巍的道“张婶,然姐让人抓走了,上了个黑车,往东头走了”
“什么?”
张寡妇在听到这话之后,原本燥热脸红一扫而空,猛然回过头看向那犊子的背影,又开口道“被谁抓走了?”
“不认识,就是个黑车在幼儿园门口抓走的,我听见然姐喊救命了,我去食杂店找阳哥,他还没在,我是没办法只能过来找你”
张寡妇没了丈夫,也算是经历过大起大落,遇事还有一定的判断能力,至少不会像二孩一样揣摩她是什么想法,什么是重点她非常清楚,穿好衣服赶紧下地穿鞋,拿起外套道“多长时间了?”
“半个时”二孩仍旧没敢转头的答道。
张寡妇听见这话脑袋嗡的一声,半个时能干什么?
虽她经常看电影里那些猛男,可放在现实生活中,有半个时什么都足够,脸上出现一丝痛苦,红着眼角道“赶紧去卖店,看钱亮他们几个在不在”
她话的同时,第一个走出去。
二孩抬头看着她背影,不甘心的回头看了看那张还有温度的、被掀开的被子,被子里好像有点什么东西,硬着头皮走出门。
“good”
没来得及关掉的电视里,那金发女郎好似看着屏幕之外,轻轻的呻吟一声。
张寡妇一路跑,她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这年头有车的人非富即贵,或者即使钱亮能把人救出来,安然是否完整也都没有太大希望,最重要的一点是没有办法报警,传出去对安然的影响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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