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除了对于古董的了解以外,我这个人本身对他来说也多多少少有着那么一点吸引力,所以这一次他把我带到酒店的时候,开的是大床房,只有一张床的,而且一进屋,关好门以后,他转身直接把我给扔到了床上。
而这一次他显然也比上次更放得开一点,不管怎么说,我们对彼此的身体是熟悉的。这次他没急着关灯,就在灯下把我的上衣给解开了,俯身去亲吻我的胸口,从胸口一直顺着脖子吻上来,最后含住我的嘴唇,把我破碎的嘤咛堵在了喉咙里。
他吻得热切而绵长,吻到我身体酥软地往后倒在了床上,他的身体覆上来,一只手伸到裙底去,顺着大腿摸上去,然后拉下了我的底裤。
一番大汗淋漓之后,他抱着我躺了一小会儿,手在我身上乱摸乱捏,摸着摸着没忍住,身体直接从背后缠上来,从后面又做了一次,差点直接把我累瘫。
在我疲惫不堪半睡半醒的时候他忽然抱着我,问道:“你知道那个青铜盨我转手卖了多少钱吗?”
我随口含糊地应道:“八百万……”
对于他后来的反应我完全没有印象,我很快就睡着了,他的怀抱很温暖和厚实,我睡得相当的踏实。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发现他在看着我。
“真不明白,你这样的女人,怎么就待在华苑这种地方了?”
我还能去哪,华苑已经是北陵最大的夜总会了。我故作羞赧地把脸埋到他怀里去,扭扭妮妮地,“人家没洗漱没化妆,讨厌!”
他没跟我计较,起床以后,他给了我一张卡,“小费。”
我有些错愕,华苑的小姐身价都不低,除去出台费以外,另外收到个三五千的小费也不算稀奇,但直接甩一张卡过来的不多。
“十万块。如果下次蒋小姐肯再帮忙,不会少你的一份。”
我瞬间明白过来,隐约想起他昨晚问我的话来。他一定是把那只青铜盨给出手了,狠赚了一大笔。
价值八百万的玩意,他只花了六十万,起码净赚七百万。我好歹说得条条是道的,给他吃了那么大一颗定心丸,才给我十万,我顿时觉得自己很亏,心里暗暗感叹这姓金的果然是生意人,这时候还不忘多占点便宜,昨晚狠狠地干了我两次。
我接过卡,连声谢谢都没说就塞进了包里,心里打定主意,以后只要有机会,我就一定得把竹杠敲狠一点。
我媚笑着,“那金先生可要经常来哦!”
他很认真地说道:“明天要去一个展会,得好几天,等我?”
“当然,等着你。”对于客人的这种话,我们一向都是当耳边风,谁当真谁就输了。我仍旧像前次一样,在他的下巴上印下一个无比温柔的吻。
那一次,他果然失约了,他在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都没有露面。失约对于我们这种女人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有无数的男人在华苑对小姐们说过等他回来,甚至说等他离婚来娶,他们都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我照例化着精致的妆容上班下班,偶尔想起他的时候,心里免不了有几分失落,当然也更期望什么时候能再从这个男人身上挣点钱。我是三楼的领班,应付的客人都比较中庸,很少有人会一掷千金,给出超乎寻常的小费。
然而一个月后,他还真回来了,并且又带了一件古董,仍旧是在六楼的包厢里。
他说,要叫我去掌个眼。
我一听就有点忐忑,我哪儿会掌什么眼?
我就是一个夜总会的小妈妈桑而已,六年的时间,给我带来的并不是学识,只是满身的风尘气而已。对于古董,我并不懂,只是道听途说过那么几句,我怎么给他掌眼?
可是他点名叫我,我也不好不去。
我在三楼磨蹭了好半天才上楼推开了门,就见那张久违的脸在冲我笑,“蒋小姐。”
他不提古董的事,我坚决不会提,巴不得能直接蒙混过去。
包厢里空调开得有点大,温度略高。金禹坤的外套挂在门口的衣帽架上,只穿了一件白衬衫,衬衫的扣子还解开了两粒,锁骨和饱满的胸肌若隐若现。
这个男人已经和我两度有肌肤之亲了,此时包厢里又没有别人,所以我进门便直接往他身上贴上去,手指轻轻地在他的锁骨上画圈,“讨厌,让人家天天等着,都等了一个月了。”
“一个月零五天。”他的语气中真的有那么一点抱歉的意味,但又有点不确定,“真的在等我,没接过客?”
我立即撅起了嘴,“都说过,人家是领班,不是坐台小姐!况且,说好了等着你的,怎么会接别人,要不,给你检查检查?”
我说着用穿着低V领衬衫的胸脯在他身上蹭着,还在他裆里捏了一把。最好让他直接跟我滚床单去,忘掉这个古董的事。
这一蹭一捏,还真把他给惹出反应了,某处顿时就鼓起来一块。然而,我的小伎俩还是没有得逞,这男人到底也不是雏儿了,他按住我的手,然后打开了茶几上摆着的一个盒子,“先说正事吧,特意拿过来想给你看看的。”
我只好硬着头皮看他把盖在上面的绸布拿下去,露出一个巴掌大的小香炉来。
我稍微松了一口气。幸而又是一件青铜器,我还能了解一二。这要是他拿一个青花瓷瓶或者一件玉器什么的来,我恐怕就只有干瞪眼的份了。
我小心翼翼地褪去手上的两个戒指放到一边,这才伸手去拿起香炉。这个动作显然又博得了他的一分好感,眼中的期待值也明显上升了一点。
香炉的造型是那种比较标准的双耳三足形制,表面已经是茶褐色,皮壳细润,包浆看着还挺真实的。
我本来对于古董的认识也就是个一知半解,都是平时听来的而已,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此时我学着以前见过的老鉴宝师那么睁大眼睛仔细看,只不过是在拖延时间而已。
我把香炉翻过来,只见炉底铸着“大明宣德年制”几个字,才知道这是一只宣德炉。
我指着那几个字,带着一点迟疑说道:“这个‘德’字,心上面少了一横哎。”
金禹坤皱着眉头把香炉拿过去,仔细一看,除了“德”字看着有点不对劲以外,他有点恍然大悟,“对,我怎么忘了,繁体的‘制’字这底下的‘衣’字,明代真品的一横应该只有半笔。这一只,横是通横,看来应该是清朝的仿款,差点被他们给蒙了。”
我并不懂,看来他已经看出问题所在了,我也就装作内行的样子,说道:“清朝皇帝都喜欢附庸明代的风雅,所以仿铸了不少这种宣德炉吧。也算是多少有点价值,只不过不算珍品精品而已。”
其实关于鉴宝这件事,始终都是他在自说自话,但他心里却笃定了是我一眼就瞧出了问题所在。
我乐得被他误会,而且我深知言多必失的道理,我不敢就香炉的事再发表什么意见,把手指伸到他衬衫里头去,身子随即攀上了他的肩膀,舌尖慢慢调戏他的耳垂。
他被我招得来火,把香炉放回锦盒里头,“小妖精,这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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