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馨啊,你我十多年的姐妹了,你也不小了,实在不行,结婚吧,也到时候了”。杜曼雪一句话差点把正在喝水的姬可馨呛死。
“咳咳咳咳……结,结婚?和谁啊?”姬可馨满脸通红的问道,不是因为害羞,而是被呛的。
“还能有谁,当然是莫小鱼了,可馨,这么多年来,我这是第一次见到有男人住你家里,该抓住的时候就要抓住,否则的话,跑了你就后悔吧”。杜曼雪说道。
“不可能,我看不上他,他哪点能配得上我?是赚钱还是有才华?要啥啥没有,凭什么我倒贴啊”。姬可馨不客气的说道。
“你不要这么说,莫小鱼还小,而且郎坚白那么奸猾的人,都舍得拿出那么贵重的东西给莫小鱼,莫小鱼要是没有过人之处,郎坚白能舍得,而且我发现,这个莫小鱼对书画还真是挺有研究的,昨天他给我送东西,评论我那幅画,头头是道呢”。杜曼雪说道。
他懂书画,你没搞错吧?姬可馨心里道,对于莫小鱼,相信没人比她更加的
了解莫小鱼的底细了。
“你要是认准了,就一定要抓住,要是不把握,就不要把自己那么着急的交出去,否则,到最后可能就是被人骗财骗色”。看到姬可馨不说话,杜曼雪继续说道。
进城后,姬可馨下了杜曼雪的车,然后上了后面的莫小鱼开的车,但是一言不发,一直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姬可馨冷眼看着莫小鱼,等待着他的坦白。
“老板,我不是要故意骗您的,但是郎坚白那么说了,这边回科技大学的希望又很渺茫,所以我就答应他了”。莫小鱼自认为这个解释还可以,把主要责任推给了姬可馨,是你没能耐把我送回去,所以我只能是另辟蹊径了。
“这么说,是因为我没能力送你回去,你才选择去艺术学院的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是个机会,眼看着按照正常来说就要毕业了,我没法向家里交代,所以……”
“好,先不说这个了,你老实告诉我,你懂画作吗?你会画画吗?你怎么就敢去上美术学院,你不担心毕不了业啊?”姬可馨问道。
莫小鱼当然不会说出实话来了,要是那样,姬可馨肯定又要拿交通事故威胁自己。
“我总觉得没什么难的吧,不行到时候……那不是还有那个老东西的嘛,还能毕不了业?”莫小鱼轻松的说道。
“莫小鱼,你想的太简单了”。
莫小鱼心说,我想的不是太简单了,而是太复杂了,谎言一个接着一个,骗了这头骗那头,奶奶的,这啥时候是个头啊?
“这有什么复杂的,艺术学院不都是混日子的嘛,我也混几年,混个本科不是挺好吗,既然是我不会画画,但是可以学学鉴赏,将来做个画商也好吧”。莫小鱼在为自己的谎言一步步穿上合理的外衣。
“可是,我总觉得郎坚白这个老东西有什么阴谋,莫小鱼,你要是还信得过我,就告诉我,你要是不信我,那我也没办法”。姬可馨无可奈何的说道。
“老板,从一开始,那老家伙就是为了那些画作真迹来的,但是到现在了,无论是我,还是他,都没再提过这事吧,他要是想从我这里打开突破口,我总得套套你的话了,帮他找那些画作,我都没做过这事吧?”莫小鱼在自己辩解,说道。
姬可馨知道莫小鱼说的没错,但是心里还是有个疙瘩,那就是莫小鱼的确是瞒了自己这一次,自己再难相信他,可是除了相信他之外,自己好像没有其他的路了。
就这么过了几天,莫小鱼白天送姬可馨上下班,间或去厨师学校学习做饭,晚上做给姬可馨吃,收拾完后,再去找郎坚白学习绘画技巧。
虽然很累,但是却很充实,而且在网上和那个高人聊天的过程中,渐渐的知道了那套酒器更多的知识,虽然不知道对方说的对不对,可是有个懂这一行的人能和自己交流,也算是不错了。
“这东西不是送给你了吗,怎么又带来了?”郎坚白见到莫小鱼又将那套酒器带到了地下室来,问道。
“在姬可馨那里怕不安全”。莫小鱼说道。
“不错,学会接受教训了,我那些东西要是不放在她那里,也就没有现在这麻烦事了”。郎坚白叹息道。
莫小鱼心想,我不是怕姬可馨吞了我的东西,我是怕你让我画画,我现在还不知道,不喝酒能不能画出来,他现在很依赖那个底部雕刻着玄武图像的酒杯。
“小鱼,现在有件事我思考了很久,我觉得,上面展览室挂着的那些赝品不是很可靠,我还有一年就退休了,万一到时移交时出了问题,我就甭想退休了,到时候把你推上去的打算也就没有可能了,所以,说到底,小鱼,你和我还得同舟共济啊”。郎坚白说道。
奶奶的,我就知道,又是收我做关门弟子,又是送我那些值钱的文房三宝之类的,最后的目的不还是为了利用我嘛,不过,想想也对,要是自己没有利用价值,郎坚白这么有名望的人才不会耷拉眼看自己一眼呢。
“老师,你说吧,怎么个同舟共济法?”
“小鱼,我看了一下你临摹的那张《聊斋·董生》,比我临摹的厉害多了,可以毫不客气的说,你临摹的那张最接近于真迹,所以,我想,请你在这一年内把那两百多幅赝品再临摹一遍,外面挂的那些画作都换上你的,我希望交接时能过关”。郎坚白说道。
“哎哟,老师,你太抬举我了吧,一年之内,二百多幅,我累死也画不完啊,再说了,我既然是临摹,就得看着原作,原作不是都在姬可馨那里吗?这怎么临摹?”莫小鱼急忙推辞道。
“嗯,我也知道,这一年内画这么多,这是不大可能,但是除了这条路,只有不退休才可行,但是这条道同样不大可能,到点退休这是规矩”。郎坚白苦恼道。
“老师,规矩都是可以改的嘛,只要是能找找关系,延迟一年是一年,要不然,我真的是不可能画出来”。莫小鱼继续说道。
“是啊,这太难为你了,这么着吧,走,你先跟我去看看展览室,先画几幅试试,如果顺手,就多画,如果不顺手,就少画”。郎坚白也不再勉强莫小鱼,因为他明白,要是没有灵感,一笔也难画出来,所以作画这事不能强求。
而且,莫小鱼给了他莫大的希望,原来,那晚莫小鱼开黑车把姬可馨弄走之后,他找的人又死于非命,不然,他是想把姬可馨弄来,如果姬可馨坚决不交出那些东西,他是想着把姬可馨杀死的。
但是没想到姬可馨逃脱了,而后来,这个莫小鱼也知道了这件事,这就变得复杂了,他最低的底线是,如果能从姬可馨那里拿回来一些东西,还可以,如果真的拿不回来一点东西了,那也不能在国内坐以待毙,想着在退休前潜逃国外,像他这样的人有很多机会出国做艺术交流,所以机会多得是,但是他却不甘心。
直到偶然间发现了莫小鱼的天才能力,他才又变得信心十足了,
所以才不惜血本笼络住莫小鱼,就是为了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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