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莫小鱼坐定,闻玉山笑笑,问道:“郎馆长说你想参观一下博物馆,让我为你讲一下,说说吧,你想看哪个区?”
“嗯,我对青铜器比较感兴趣,要不然……”。莫小鱼看着老头这身板,有点犹豫。
“学书画的人对青铜器感兴趣,有趣有趣啊,好,走吧”。闻玉山捋着山羊胡子,笑笑,率先起身。
真正行动起来,莫小鱼才知道这老头看起来颤颤巍巍的,实则比年轻人的身体都好,走起路来大步流星,莫小鱼一个不小心都会被落下。
“我们唐州博物馆,青铜器最多,可能是地理原因吧,历史上唐州周围都是统治王朝的中心区域,所以出土的青铜器很多,这些都是,你仔细看看”。闻玉山指着那些大大小小锈迹斑斑的鼎,铜镜,以及其他各式各样的祭天礼器。
“闻师傅,有没有青铜的酒器?我对这比较感兴趣。”
“有啊,在前面就是了”。闻玉山带着莫小鱼又往前走了一段,果然,在玻璃罩里,因为灯光的缘故,那些古代的青铜器看起来很神秘,虽然长满了绿锈,给人的感觉是每一件东西背后都有一个故事。
莫小鱼之所以要来看青铜器,主要目的还是想弄清自己手里的那套酒器到底
是来自哪里,是不是具有一种很神秘的背景,否则,怎么会有那么神秘的力量,要知道,你想搞明白一件事,但是却有没人可以商量是多么痛苦,莫小鱼现在就是痛苦异常。
“这些酒器是不是王侯将相用过?”莫小鱼说笑道。
“这可说不准,但是极有可能,青铜器,国之重器,在古代也不是寻常人家用的起的,而且在战国之前基本都是用作祭天的礼器,因为古代的铜开采量一直不是很大,主要还是用来铸造钱币”。
“闻师傅,我看这些酒器不是一套吧,有的只有酒壶,有的只是有个酒杯,连酒壶都没有”。莫小鱼继续问道。
“这些东西在土里埋了几千年,能找到就不错了,哪还能奢望找到一套的酒器,如果经过考证是一套的,那可是值钱了”。在闻玉山看来,莫小鱼不过是个门外汉,看看热闹而已,提出的问题没有任何的学术含量,自己带他来参观不过是看馆长的面子而已。
“闻师傅,我有个问题,您说这些东西都几千年了,而且不是埋在墓地里就是埋在城市废墟里,他们会不会具有一种灵气?”莫小鱼问道。
听到这话,闻师傅不由得看了他一眼,这小子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灵气一说,虽然没有得到证实,但是历史上确实是有这么一个传说,那套酒器的主人就是殉国的纣王帝辛,可是那套酒器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大秦帝国的国宴上,自此再无踪迹,传说是被秦始皇带进了皇陵,不管怎么说,反正是不见了。
“严格来说,东西就是东西,所谓灵气一说,不过是大家自己臆测罢了,不过,大自然界有很多事都是无法解释的,谁知道呢,反正我是不信灵气这一说的”。闻玉山这话说的有点言不由衷,但是也算是搪塞了莫小鱼吧。
“或许吧,闻师傅,我对古董也很感兴趣,不如我跟您学习鉴定古董吧,我听我老师说,您是这个圈子里的这个”。莫小鱼伸出大拇指恭维道。
“唉,郎馆长抬举我了,我也只是略通皮毛,可不敢教你什么,怕误人子弟,再说了,你现在是郎馆长的学生,我这不是越俎代庖了吗?”闻玉山推托道。
莫小鱼知道,只要郎坚白不点头,闻玉山可不敢惹郎坚白不高兴,还是自己和郎坚白说一下,他就是想弄明白那套酒器来自何方,有什么特殊的背景。
过了一会,郎坚白就回来了,拿着一副字画带着莫小鱼去了地下室,将字画小心的放到了画案上,然后拿出两把钥匙交给莫小鱼。
“这钥匙你拿着,这一把是进入这个楼层的大门钥匙,这一把是我这个画室门的钥匙,以后你来了就可以直接进来,不用在外面等我了”。郎坚白对莫小鱼可谓是极大的信任,这地下室里什么东西都有,居然就敢给莫小鱼钥匙。
“老师,这,不好吧,我又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进进出出的,会不会让你难做?”
“现在让我难做的就是那些字画怎么补上,你说的也对,一年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根本不可能,这是我自己珍藏的一副字,这是纸张,你照着写一幅,我看看和真迹有没有差别”。郎坚白打开了一副字。
莫小鱼一看,是书法大师启功的字:孤烟寒色树,高雪夕阳山。
“这幅字是真迹?”莫小鱼问道。
“嗯,是我在拍卖会上拍的,当年也就十万,这几年涨的厉害,现在应该二十多万了”。郎坚白说道。
“你写完后就放在那边晾干,我去找找印章”。郎坚白现在很信任莫小鱼,已经不再盯着他写了,在他看来,莫小鱼就是复印机,只要拿来一幅字画,这小子就能临摹,而且几可乱真,是他这几十年来见过的最高明的造假高手。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莫小鱼现场书画,估计就连自己都很难鉴定出来哪是真的,哪是赝品,古代的书画还可以通过纸张来辨认,但是当代这些有名的画家的画可就没法从纸张上来鉴定了,而只能是从以往的一些画的画风和所谓的神韵,但是这些却都是莫小鱼临摹最拿手的技巧。
一副字画摆在面前,莫小鱼现在很容易就能把握住这些字画的特别之处,这也就是所谓的书画家的独特画风。
莫小鱼只知道郎坚白是个书画家,但是没想到这老头确实有本事,就连篆刻也很厉害,莫小鱼写好字后,将其放在一边晾着,亲眼见到郎坚白比照着那副真迹上的印章,选了一块小石头,量好了尺寸,就开始在砂纸上打磨,然后摆出来自己的工具,一个小木头盒子,盒子里打开后,里面一个个小格子,摆放的全是各式各样的刻刀,然后将其中的一个小木方块取出来。
“这个东西叫印床,你要是有兴趣,我有时间了,可以教你”。郎坚白看莫小鱼这么感兴趣,说道。
郎坚白将选好的一块石料固定在印床上,照着用手机拍下来的那副字画上的印章,非但如此,还不停的用手指将其手机上的印章放大缩小,如此反复,来调整着他刀下的每一笔。
印章上的图画是正的,但是刻印章时就是反的,而字画上已经印好的印章上的每一处特别之处,都可能是字画的鉴定依据,所以郎坚白不敢马虎,莫小鱼更不敢吱声,感觉这东西比画画难多了,这个还真的好好学学。
两个小时后,这幅字上的第一枚印章总算是刻好了,郎坚白浑身大汗淋漓,虽然地下室空调很足,但是郎坚白还是感到很热,这里也只有莫小鱼一人,于是他索性的脱了上衣,一身的赘肉。
一瞬间,莫小鱼失神了,他不自觉的想到了,就是这个男人,其貌不扬,一身肥肉,可是玩了姬可馨十年,想到这些,突然间觉得姬可馨真的没必要交换郎坚白那些东西,那都是她应得的。
虽然现在姬可馨和郎坚白没什么关系了,但是早晨姬可馨说的那些话还真是让莫小鱼感到震惊,再想想姬可馨所说的那些权贵,有几个是帅哥的,还不是老头子一大把了,要说不要脸,这些人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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