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一摸，一手的鲜血。“我草泥马！给老子干！”
　　哗啦一声，大家都撕下手里的报纸皮，亮出寒光闪烁的大砍刀，战斗一触即发。
　　曹阳悠闲的看着两波人火拼，时不时点评两句，时不时摇头，觉得这一刀不该这么砍。
　　可能是他的样子太过于装逼，一个四川帮小弟看不下去了，挥舞着砍刀朝他冲来。
　　曹阳见状，一脚踹飞那名小弟，纵身一跃，爬到厂区围墙上继续看戏。
　　小子里喊杀声震天，很快有人倒地，血液流出，染红了地面。
　　战斗发生的快，结束的也快，不过三五分钟罢了。
　　湖南帮仗着人多获得胜利，但也是惨胜，五六个兄弟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四川帮这边全倒了，只有肥龙倚靠在墙角，骂骂咧咧让山鹰有种就砍死他之类的话。
　　山鹰懒得搭理他，出来混没有天大的矛盾谁也不想弄出人命，不然老大和警方那里都不好交代。
　　他目光扫视一圈现场，想找曹阳的身影，兄弟受伤了，必须要叫这小子给汤药费。
　　可他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曹阳的身影。
　　明珠夜总会。
　　铁雄正在听山鹰的汇报。
　　听摆他不耐烦的挥挥手，打发他走。
　　跟四川帮时常都有摩擦，只要不出人命都是小问题，他也懒得关注的太详细。

　　“熊哥，那小子就是那晚夜莺俱乐部那小子。”山鹰身边一名小弟开口提醒。
　　果然，听到是曹阳，铁雄来了兴趣。“你是说那小子在弄老虎机？你确定没认错人？”
　　小弟点头：“肯定是他，我看到他一跃三米高，身手好的很。”
　　铁雄笑道：“把他地址给我，叫上兄弟们跟我一起去找他。”
　　“我只有他店铺的地址，我们打完时这小子就跑了，我不知道他住哪里。不过我有他电话。”山鹰说着，翻出曹阳的号码给铁雄。

　　……
　　曹阳在一家工厂门口吃炒河粉，手机就放在桌上，他时不时看一眼，貌似在等电话。
　　果然，没一会电话响了，是一个本地陌生号码。
　　“喂。”曹阳接起电话擦擦嘴。
　　“小子，知道我是谁不？”
　　“听你声音这么清脆嘹亮，肯定是我熊哥。”
　　电话那头的铁雄一愣，从来没人夸过他声音清脆嘹亮，这马屁拍的怎么怪异……
　　“哈哈哈……”铁雄大笑：“你小子上次给我留的号码怎么打不通？”
　　“是吗？可能是我念错了，要不就是你们记错了。”
　　铁雄知道这小子在耍他，但是他不在意。“我听说你得罪了四川帮？”
　　“嗯，有这么回事。”
　　“我帮你搞定这事怎么样？”
　　“真的吗？那太谢谢熊哥了。”
　　“你小子少来，我不是白帮忙，我要你帮我做件事！”

　　“什么事？杀人我可不干！”
　　“放心，这件事很简单，见面详聊吧。你现在在哪里？我过来找你，或者你来找我也行。”
　　“我来找你吧，你给我个地址。”
　　“我在明珠夜总会，等你哟。”
　　……
　　曹阳打车来到明珠夜总会，跟前台自报姓名后，一位服务员带他去了三楼一处包房。
　　包房里只有三个人，铁雄搂着两个大波妹子在唱歌。

　　看到曹阳到来，他关闭音响，哈哈大笑：“兄弟，上次叫你跟我混，结果你给我个假电话，耍的我团团转啊！”
　　曹阳憨笑：“真不是故意，肯定是你们记错了。”
　　铁雄并不想纠结这个问题，指着身边两位身穿吊带长裙的大波美女问道：“兄弟，你看这两个女的怎么样？哥哥没啥见面礼送你，这两个妞送你爽一爽吧。”
　　“别……别这样啊！”曹阳起身，和两位大波妹子拉开距离。
　　“怎么？兄弟看不上？”铁雄皱眉询问。
　　曹阳心说老子没有看不上，甚至火气很大，但是火气再大我特么也不能当着你的面搞啊！我又不是畜生！
　　“熊哥，咱们还是说正事吧。”
　　铁雄闻言，点点头，把两个女人打发出去。
　　他掏出一盒烟给曹阳发一支，然后两人点上开始吞云吐雾。

　　“我听说你弄了两台老虎机？”
　　“是的，你小弟还找我收保护费。”
　　铁雄哈哈一笑：“正常嘛，在这一片不是给四川帮就是给我们湖南帮，他们不认识你，我一会给他们打声招呼，以后就不会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搞两台老虎机一年能挣几个钱呀！格局放大一点，跟我干点其他生意吧！”
　　“什么生意？”曹阳不耻下问。
　　“赚钱的买卖多了去了，随便干点啥不比老虎机赚钱。”
　　铁雄指着门口：“就刚才那两妹子，在我们这里的价格是五百块一炮，她们干一炮我就抽二百五，一天干四炮我就能赚一千，一个人一千，十个人就是一万，而我店里有八十个人，你说我一天能赚多少？”
　　曹阳咋舌，五百块有点虚高了，城中村才五十块而已。

　　“你为什抽二百五，听着不吉利。”
　　“我只是给你打个比方，轻松赚钱的方式有很多，像这种苦她们的逼赚我们的钱才是上层。”
　　“而且不光小姐，什么毒啊，赌啊，那一样不比你弄老虎机来钱快？”
　　“可是这些我也做不了啊？难道你想让我免费入股？”

　　我入你妈个巴子！铁雄暗骂曹阳这逼异想天开。
　　“我的意思是让你眼光抬高一点，不要盯着那些低级趣味赚钱。”
　　铁雄挺无语的，他说这些其实就是想装个逼，震惊一下曹阳，结果发现这货纯傻逼，根本听不懂他的意思。
　　“哦。”曹阳点点头，似懂非懂的样子。
　　铁雄懒得跟他讲这些了，完全是对牛弹琴。

　　他掐灭烟头，又点燃一支。“湖南帮我说一句他们就不会再去收你保护费了，但是你现在又得罪了四川帮，你打算怎么解决？”
　　“不是你帮我解决吗？”曹阳疑惑看着他，心说不是你说能帮我解决四川帮的麻烦，我来找你干叼呀！
　　我他妈该你的啊？！铁雄强忍一口气：“我可以帮你搞定，但是不能白帮你吧。”
　　曹阳点头：“什么条件你说吧。”
　　“帮我打一个人！”
　　“打死吗？”
　　“不至于，打败就行。”

　　“好。”曹阳点头同意。
　　铁雄看他同意的那么爽快，有些迟疑道：“你不问问对方是谁？什么实力？”
　　“不用，反正你说了我也不知道。”
　　“我先帮你解决四川帮的麻烦。”
　　铁雄笑着拿出手机，拨打吉姆电话。
　　“喂，吉姆哥。”
　　“什么事？”电话那头的吉姆语气冷淡，他刚从医院看完肥龙回来，一群小弟都躺着呢。
　　其实到了他们这个层次已经看不上老虎机那一点利润了，但是下面的小弟要挣钱要搞外快，他们也不会阻止。
　　因为这些小事，四川帮和湖南帮经常械斗，但只要不出人命，他们都不会怎么在意。

　　“好事呀！上次被广西佬坑了钱，想不想搞回来？”
　　“你有办法？”
　　“必须有啊！你要想搞回来，今晚咱俩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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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雄开车带着曹阳来到夜莺俱乐部门口，吉姆叫他上去聊，他不敢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