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用手电照了照人尸的后方,顿时我就傻了眼,整个河道里尽然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尸,一眼望不到头,它们前赴后继,拼命吸食着河道里的水。
此时我算是明白了,所谓的河道下流、水位下降,全他妈是狗屁,河道里几十米深的水全他妈是被人尸给吸干了。
此时猴子已经傻了眼,他楞在那里盯着前方成千上万的人尸像个木乃伊一样一动不动,估计已被吓成傻子了。
我总算还是清醒的,立刻背起行李大叫一声“快跑!”,拉起猴子掉头就是一阵狂奔,此时河道里的水已经所剩无几,跑起来还算顺畅,猴子边跑边大叫:“完了完了,这么多的人尸我俩还不够它们塞牙缝儿呢!真是完了……”
我一听张口就骂道:“别他娘的这么耸,现在说丧气话还早!”
“我靠,人尸都快追上咱们了,哪里还有命!”。我喘了口气儿接着说道:“河道里还剩些水,水比我们的吸引力可大多了,所以一时半会儿人尸还不会来追我们,咱们必须赶在人尸将河道里的水吸干之前,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我和猴子沿着河道一直往上游奔跑,这一跑足足有二十多个小时,但我们仍然不敢有所停滞,我们都知道人尸的速度,一旦人尸吸干了河道里的水,我们就成了它们的新水源,追上我们那是分分钟的事。逃命的本能与求生的**使我们忘记了劳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停。
我们又继续奔跑了十多个小时,然而,再强悍的信念也终于驱使不动我那双肉做的双腿了。我和猴子已经累得几乎只剩下了半条命,这运动量可以比得上好几个马拉松长跑了,而且还是狂奔,我估计我要是去比赛都可以拿冠军了。
此时我们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再跑下去非累得虚脱不可。
我找了一块儿干燥的石头坐下,一边儿喘着粗气一边儿拿出水来喝,猴子的身体素质比我还差,只见他一只手撑在腰间,另一只手撑着石壁,一阵干呕,呕得死去活来。
十几分钟过去了,我已经恢复了平静,猴子喝了几口水又全部吐了出来,整个人萎靡得像被爆菊了一样,瘫坐在地上神情呆滞,呼吸还有些急促。
我问了句:“怎么样,没事吧,平时不锻炼,现在喘成狗了吧!”
猴子喘了喘,提了口气才说道:“死不了,别跟我扯淡!”
我笑了笑,也懒得去打趣他,接着说道:“歇好了咱还得继续跑,人尸指不定已经距我们不远了呢!”,猴子没说话只是略抬了抬手,意思是说容他再缓缓。
猴子在一旁歇着,我闲着没事便拿起手电四处看看,此处的河道里已找不到一丁点儿的水了,我心里的担忧不禁又多了一分。
我又看了看河道两侧的石壁和上方,顿时让我大吃一斤,之前悬崖那侧的万丈峭壁已经不见了,也变成了三四十米高的光滑石壁,河道两侧的石壁尽然完全一样了。
一路上跑得太急,尽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我又沿着一侧的石壁往前走了一段,我发现此时的河道似乎不再是直的,而是有了一定的弧度。我有些困惑,也不知道这两个发现意味着什么。
这时猴子招呼了我一声,示意我可以走了。于是我们背起行李,又继续出发了。我们边走边跑,走走歇歇,又是接连十几个小时。一路上我特意留意了一下河道的走向,竟让我得出了一个结论。
我几乎可以感觉到我是在一个圆弧形的轨道上行走,但却不是圆形,因为我发现越往前走,河道的弯曲弧度就越大,我推测是螺旋形状。这就可以解释为何河道一侧的万丈峭壁不见了,那是因为当时我们正处于螺旋的最外圈,我们没有感觉到河道是有弧度的,说明螺旋的最外圈的半径相当之大,以至于我们沿着河道往螺旋的内部狂奔了几天的时间,才略微感受到河道的弯曲度。
要真是如我推测的那样,那么如果我们继续走下去,就很有可能会到达螺旋的中心。这螺旋的中心会有什么东西呢?难道是那座大鼎?
我把我的推论告诉了猴子,猴子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不知这河道为何要大费周章地设计成螺旋形状,我们也只能胡乱猜测。
眼下已经过去了两天的时间,想必人尸也该在追我们的路上来了,为了安全起见,我和猴子决定加快前进的速度。
这一走又是十多个小时,此时我估计我们应该已经来到了螺旋形状的内圈儿部位了,因为此时走在河道中的感觉就跟走在学校足球场的跑道上一样。也就在此时,我听到我们身后的河道中传来了低沉的轰隆声,如万马奔腾般震得石壁似乎都在晃动。我心口一紧,料是人尸来了,立马招呼了猴子一声,撒腿就跑。
没跑几步便发觉前面没路了,我边跑边用手电往前照去,只见河道被一道石壁给截断,似乎就只到这里。顿时我心里生起了一丝的绝望,我们可能无路可走了。
走近一看,发现这是一道由石头雕成的巨门,门面粗糙不平,没有纹路壁画,也没有精敲细凿,用手摸上去可以感觉到有一层细腻的粘土,很明显是长年被水浸泡所致,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一道门。石门看上去少说也有二三十吨重,巨门和河道两侧的石壁平齐,足有三四十米高,刚好将整个河道死死封住。
“我靠,这么大的石门是如何安放在这里的。”猴子一边儿感叹一边儿上下打量着石门,我仔细查看了一下,发现石门的门轴在右侧,需从左侧用力推动才能打开。
我又检查了一下门缝,发现整条门缝清晰可见,里面竟然没有太多的泥土沙石,这与石门长年被水浸泡不符,按说门缝里应该堵满了泥浆才对。我觉得有些蹊跷,便立刻招呼猴子过来看,并把我的疑惑告诉了猴子。
猴子一看便皱起了眉头:“这种情况就只有一种解释,门在不久前被打开过!”。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么说来就是有人已经进去了,这人会是谁呢?是老赵吗?
此时也容不得我多想,我从左侧试探性地推了推石门,石门纹丝不动,我断定绝对不是用蛮力,就这门的重量,三台推土机都不一定推得动。
如果不能用蛮力,那就一定是有机关了。我和猴子从两侧分头开始寻找,边看边敲,一块儿都没有漏下。二十几分钟过去了,结果却什么机关也没找到。
此时河道深处的轰隆声越来越大,感觉人尸距我们已不足百米,我心里有些慌了,一时脑子里慌乱如麻,竟有些手足无措,如果找不到机关,那就只有等死了。
猴子跟我一样,急得满头大汗,“怎么办怎么办?快想想办法啊!”,猴子一边大叫一边拿着手电沿着石门又重新摸索起来,他是打算再找一遍。
我也只好跟着胡乱又找起来,这次我们用手电从门的底部一直照到顶部,全方位无死角地查看。经过又一番的仔细查找,仍旧一无所获。猴子瘫坐在了地上,嘴里不停地嚷嚷着:“完了完了……”
此时我也感到无比的沮丧与绝望,我回过头来看向河道的远处,透过手电光,我已看到几具人尸若隐若现,紧跟其后的还有成千上万具人尸,它们一个个面目扭曲狰狞,正大步向我们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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