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钟白也开始说道:“陛下,萧远此策,实为上佳!若能骗开城门,我军即可兵不血刃的拿回都城!还望陛下采纳其言。”
“这……”商睿犹豫了起来。
萧远继续道:“除此之外,还需借陛下玉玺一用,方能万无一失。”
“什么!?”没等商睿说话,董华已是大叫出声:“假冒天子,已是大逆不道!现在竟还敢言玉玺!那是什么,那是帝国的神器!万一被逆贼所得,社稷危矣!”
他语气很是激动,先前萧远所说,商睿还有些犹豫,现在听到玉玺,也是连连摇头道:“不可不可,传国玉玺,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朕。”
“哎!”萧远无奈,只能叹了口气,在他看来,那只不过是一块石头,与战争相比,胜负更加重要,可他不知道的是,帝国玉玺,在当时的时代,对人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钟白也是愣了一下,可是很快,他就起身站了出来,继而朝商睿跪地说道:“陛下!萧远所言,乃破敌之策,唯有如此,贼首吴渊才能上当,届时,我军攻下都城,也能迎陛下回都啊!”
“陛下!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玉玺只是为骗过吴渊,到时,亦会回到陛下这里。”萧远跟着站了出来。
“陛下!臣也愿以项上人头担保!”钟白紧跟着道。
可商睿还是连连摇头:“不行不行,钟爱卿假扮朕一事,这个好说,可玉玺万万不可,两位爱卿不必多言。”
两人闻言,先是对视了一眼,接着无可奈何,只能是施礼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这顿酒宴,再次进行了下去,不过萧远和钟白已是兴致缺缺。
等酒席散后,两人结伴同行,肩并肩走着,钟白轻叹了口气,先开口道:
“陛下不肯用玉玺骗开城门,那要攻回都城,就只能采取强攻了,可都城城池高大,若是如此,叛贼以城据守,居高临下,胜负难料啊。”
“当初进入帝都,其城防我有看过,若是强攻,凭我们的兵力,是不可能破城的。”
萧远接过话头,顿了顿,他又道:“要不,赌一把?”
他是具有冒险精神的,钟白明白他的意思,闻言摆了摆手道:“不行,若无玉玺,吴渊恐难上当。”
两人边走边讨论,片刻之后,钟白停下了脚步,道:“我看,还是再求见一次陛下吧。”
“恐怕希望甚微啊。”萧远摇了摇头。
“萧兄等我消息。”钟白却是直接说了一句,随后转身快步而去。
此时离酒宴结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众臣早已散去,天子商睿则是回到了县令安排的住处,刚准备就寝,却有人禀报,说是钟白求见。
钟白祖上,乃开国功臣,这次又是救了商睿的性命,后者现在可是把他当成了宝来看,闻言之后,自没什么犹豫:“请钟爱卿进来吧。”
“诺。”侍从应了一声,不多时,便将钟白引了进来。
进来之后,钟白一撩衣服下摆,跪地施礼道:“臣,钟白,参见陛下,吾皇万岁。”
“爱卿请起。”商睿伸了个懒腰道:“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啊?”
“陛下。”钟白起身,拱手说道:“今萧远一策,陛下当鼎力支持才对啊,不该拘泥于玉玺一事。”
怎么又是这事。
商睿听完,也有些不耐烦了,说道:“爱卿啊,你也知道,帝国玉玺的重要性,非朕不愿意,而是不可如此啊。”
“这,陛下啊,玉玺之重,臣明白,可此策,只是暂借,并不会落到贼人之手,陛下完全不必有此忧虑。”钟白解释道。
“可这。”商睿还是拿不定主意。
见状,钟白再次跪了下来,正色说道:
“陛下,钟家祖上,受恩皇室,世代效忠,从未有过二心,至臣这里,更是如此,如能剿灭叛贼,迎陛下回都,臣,就算九死,也心甘情愿!”
“而叛贼窃居宫廷,就像萧远所说,必然盗贼四起,皇室遭窃,宗庙帝陵,毁于一旦,届时,就算贼灭,整个皇城,恐怕也成了一片废墟啊。”
“陛下,关乎社稷,臣心痛不已,而陛下试想,若臣不是真心护国,又怎会如此。”
“钟白,愿以钟家世代先祖起誓,若玉玺不能安全回到陛下身边,臣,甘愿九死!”
“请陛下恩准!”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全部是他的肺腑之言,言辞之间,颇为激动。
而钟白绝对是有护国之心的,他的大志,在于匡扶社稷。
如此言语,商睿也被他的真诚感动了,幽幽说道:“朕,相信钟爱卿这一次……”
“谢陛下!”钟白大喜,当即说道:“请陛下放心,臣,必当剿灭叛贼,迎陛下回都!”
萧远和钟白这两个人,年轻,有魄力,在某种决断上,只要认为有机会,他们都是那种敢拼的角色。
当天晚上,二人秘密调兵出玉阳,伏于帝都之外。
到了第二天上午,钟白是身穿龙袍,头戴皇冠,双手被粗绳缚于身后,由彭双和梁原押送,萧远则是一身县令官服,走在最前面。
他们只四人,就那么走到了城关外,此时皇城已被吴渊占领,城墙上,到处都是头缠布巾,手持长矛的叛军。
没等四人靠前,一支利箭已劲射而来,钉在了前面的地上:“来人止步!”
萧远站在最前面,彭双和梁原充当他的随从,听闻喝声之后,他仰头高喊道:
“我乃玉阳县令魏方,今日前来,特将天子献于吴渊将军,烦劳通报一声!”
什么!?听到这话,城头上的叛军们顿时就瞪大了眼睛,再见萧远身后被捆缚的那人,不正是身穿龙袍,头戴皇冠吗!
如此情况,叛军可没敢耽搁,立即就有人说道:“快!去禀报将军!”
此时此刻,吴渊并不在皇宫,而是正准备集结人马,前去进攻玉阳,听闻这个消息之后,他也是吃了一惊,继而丝毫没有耽搁,快步走上了城头。
到了城头之后,他先是探出半个身子,仔细瞧了瞧,接着大声问道:“城下可是魏大人?”
玉阳县令确实名叫魏方,萧远毫不慌张的回道:“正是下官。”
他自称下官,吴渊闻言,再次问道:“魏大人意欲何为?”
“将军举兵起义,乃顺应天道!今天子南逃,入我玉阳,下官自知,绝非将军对手,若再不请降,必遭将军攻伐,因此,特献天子于将军,以表忠心!”萧远顺口胡诌。
可这话,听在吴渊耳朵里,那可真是太好听了!
他还刚准备率兵前往玉阳呢,没想到其县令却这时候来请降了!
兴奋之下,他亦是忍不住问道:“魏大人是说,那……那人是天子!?”
“正是!”萧远答道。
哎呀!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吴渊惊喜连连,可还没等他说话,萧远已是再次说道:
“为表下官忠心,今日不仅献上天子,更有帝国玉玺在此!以将军之才能,捉拿天子之后,加上传国玉玺,必能成就一番大业!”
“什……什么!?帝国玉玺!?”吴渊瞪大了眼睛,吃惊之下,他也当即催促道:“快!快献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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