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言一出,所有人倒吸了口凉气,纷纷瞧着陈叶那张波澜不惊的脸。
到底么回事?
这人刚刚还因为没有请柬被护院拦在外头,连船都不准下!
那护院的还亲口说陈叶是个赖皮,怎么一转眼,成了严行首的座上宾了!?
别说他们,连坐在上位的百公子都有点纳闷。
“怎么回事?”胡怀看向严玉山。
“不知道。”
严玉山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不停的用扇子扇着风。
刚才听钱掌柜他们围攻陈叶他还挺开心,不用自己出马就有人对付陈叶。
严玉卿那个脓包根本没什么分辨能力,肯定会被煽动。
他还等着坐收渔人之利。
怎么就画风突变了?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陈叶坐到了钱掌柜的位置。
不对,应该说,这以后就是他的位置了。
“来,我给诸位介绍一下,这位就是百姓大药房东家陈叶,陈公子。”说完又给陈叶介绍起了其他人,介绍完一圈之后才端起酒杯道“请!”
“请。”陈叶冲严玉卿举起酒杯。
可以。
这兄弟能处。
“严行首怎么突然和陈公子如此交好了?”严玉山忍不住问道。
据他所知,陈叶才来京都半月不到,就算他爹和承直郎是同窗有点关系。
但和严玉卿,八竿子都打不着。
而且严玉卿眼高于顶,好附庸风雅,喜欢和文人墨客打交道。
陈叶经商手段市侩,在商界野心昭昭,这样的人怎么偏偏入了严玉卿的眼?
“呵呵,诸位有所不知,陈公子不仅经营药铺了得,还学富五车,我与陈公子以诗结缘,一见如故!”那可不一见如故?
上次陈叶给他的诗,他转送给了士大夫郑还古。
郑还古十分欣赏,准备把他引荐给翰林祁学士。
他的前途。
因为陈叶的出现终于拨开云雾见月明了!
“你?他?”严玉山表情吃了苍蝇一样。
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
严玉卿那个脓包能写出诗来才怪,说陈叶会写诗,他就更不相信了。
多半是菜鸡互啄,写出来的不知道什么玩意儿!
当即在庄元玮肩膀上拍了一巴掌,笑道“巧了,我们庄兄也学富五车,还是今年秋试举子,要不你们作诗一首?”
“玉山兄,今日解暑宴,大家还是谈论生意吧。”庄元玮拒绝道。
“好!我先来!”
严玉卿打了鸡血一样站起来。
之前陈叶送了他四首诗,他送了三首出去,留了一首傍身。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严玉卿摇头晃脑,说完啪甩开扇子轻摇起来。
十分满意的看着众人被震惊的哑口无言。
严玉山直接蒙了。
那个脓包居然出口成章?
还是如此大气磅礴,如此有意境的诗句,怎么可能?
庄元玮和百公子都忍不住看向严玉卿。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两个真正学富五车的人才更震撼。
也都知道,此诗绝对不可能是严玉卿所作。
难道……
庄元玮眉头紧皱,看向陈叶。
当日提点,他以为陈叶会买些字画书法什么的送给严玉卿。
怎么也想不到陈叶出手如此阔绰,能写出这样的诗句,还用得着来经商?
不被那些朝廷大夫疯抢才怪,名、利,唾手可得。
此刻,庄元玮更看不透陈叶了。
“严行首珠玉在前,在下就献丑了。”庄元玮起身,抱拳一礼。
“夕阳淡淡落长河,明镜幽幽照远峨,筏竹匆匆携影去,天涯美景不蹉跎。”
“好!”严玉山带头鼓掌。
武有第一,文无第二,庄元玮的诗也是极妙的。
压力突然给到陈叶这边。
陈叶饿怕了胃也不好,正在狼吞虎咽。
赶忙抹了一把嘴站起来道“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大家都带水,他也带水就行了是吧?
说完撕了
个鸡腿,全然不顾所有人震惊的目光。
“好!”严玉卿兴奋至极,心头偷偷窃喜,还好自己聪明,早早的和陈叶交好了关系。
否则今天被这些嚼舌根的一怂恿,就和未来的士大夫失之交臂了啊!
他拍着巴掌转头看向身边的人,问道“百公子觉得如何?”
“不错。”百阡陌点了点头。
这个名叫陈叶的男子倒是让他意外了。
没想到商贾一流之中,还有这等人才。
那个庄元玮也不错,今日之行,没想到还有意外的收获,可惜那个陈叶只顾埋头吃鸡,都没机会结交一二。
“此情此景,少了美人助兴怎么行?”严玉卿哈哈笑着说道。
一扇屏风搬了台,屏风后头有个绝美的身影怀抱琵琶。
轻快的琵琶小调响起,将宴会气氛推向空前高丨潮丨。
伶皎皎在屏风后头弹了一首就下台了。
相当敷衍。
陈叶无语的摇了摇头,还真当自己是个腕?
吃饱喝足,严玉卿邀大家去旁边台子看杂耍。
每条回廊都堆着冰,屋里更是冰山皑皑,不得不说有钱人真特么会享受。
陈叶对杂耍没什么兴趣,准备找严玉卿共谋赚钱大计,可严玉卿却不知道跑哪去了。
“公主!驸马真的没在这里!”
“真的,小的怎么敢骗你?”
远远的,好像听到了严玉卿的声音。
紧接着一个极其嚣张跋扈的女人怒斥吼道“滚一边去!本公主的人已经查清楚,若是被我找到,我就杀了那对狗男女!”
“公主息怒,驸马爷是来过这里,可惜已经走了。”严玉卿额头上冷汗直冒。
“滚开!信不信本公主放火把这汀雅阁烧了!”
声音越来越近,陈叶算是听清楚了。
草,公主抓奸?
那个看起来气质不俗的百公子,竟是驸马?
这软饭吃得真特么硬气,居然跑到这里来幽会女人!
陈叶想起刚才出来时,看到一个Ji院小丫鬟从那边离开,立即调头过去,自己才刚刚搭上严玉卿这条线,严玉卿现在还不能倒。
到底特么跑哪打扑克去了?
陈叶在偏院一间屋一间屋的找,突然听到了欢笑声。
“皎皎,就是这样,乖,抬起来。”
“放松些,我的好皎皎,再这样我要缴械投降了。”
玛德,这么银荡?
陈叶往旁边呸了口,当真人不可相貌,看那驸马爷仪表堂堂的样子,还以为是个人物,没想到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比自己还混账。
大夏公主不比一个**香?
砰!
陈叶直接一脚踹开门。
正在床上搏斗的两人如惊弓之鸟,伶皎皎惊叫的啊一声,扯过被子把身体盖起来。
只一眼陈叶还是看到了,肤白细嫩,身段爆满,玩的花样够新鲜刺激。
驸马爷大骂一句,回头一看是陈叶,眼底闪过一抹杀意。
“滚!”他铁青着脸喝道。
“百阡陌!”
一声女人的暴喝传来。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驸马爷瞬间慌了,脸色惨白。
这事要不是发生在严玉卿府上,陈叶才不管二人死活,现在只能舍己成人,在各方都赚一个人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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