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
面对未知,姜恻便是再随性,也不免有些不安。
就在这时,一道宏大的声音便径直传进了姜恻的心底。
“为求人生真正解脱而超脱,为渡尽一切沉浮于苦海的可怜人而证道,可否?”
熟读佛经的姜恻几乎只是瞬间便想到了佛祖释迦牟尼的传说,当即便想着送分题,要点头称是,可不知为何,话到嘴边,却始终说不出来。
无论如何使劲,卯足了力气,直至青筋暴起,还是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直到姜恻感觉人都快要憋傻的时候,一股冲动却促使他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为求当下而超脱,为自己而证道!”
话音刚落,姜恻下意识捂住了嘴,满脸的不可置信。
难道我只能说真话?
他猛地扭头看向了西边的佛祖像,满眼惊恐。
坏了坏了,不会寄了吧?
可跟他预想的不一样的是,听完姜恻的回答,那道声音再也没有响起。
不多时,一道略显沧桑的声音再度传来。
“修己身以超脱,求真理以证道,可否?”
写下了道德经的道祖!
姜恻捂住嘴,不敢再出声,可无论他如何等待,也再没有出现下一道声音。
也就是说,除非姜恻给出自己真实所想的答案,否则就得一辈子待在这里。
想明白了这一点的姜恻吞了口唾沫,以最怂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
“利于己身以超脱,定义真理以证道。”
坏了坏了坏了!
姜恻感觉自己要哭出来了,这完全背道而驰的理念,不是把佛祖和道祖都得罪完了?
可是他就像是一个被逼着看菠萝披萨的制作过程的意大利人,虽然痛苦,但却不得不看。
“施礼于己以超脱,施仁与人以证道,可否?”
听到来自文圣孔子的话,姜恻觉得自己多半是无了。
又不一样!
“施礼与人以超脱,施仁与己以证道”
紧随其后的便是武圣姜子牙的核心思想:
“定国以超脱,安邦以得道,可否?”
姜恻刚松了一口气,心想主旋律问题自己还是拿捏得很到位的,不管怎么说总算有一个能对上了。
可他张了张嘴,什么声音也没有,便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表情再次哭丧了起来,言语间充满着艰难,颤颤巍巍道:
“呃那什么.可,但是放在现在不合适,现在已经很好了.”
武圣的声音消失,也代表着拷问姜恻本心的环节已经结束了。
姜恻呆呆地站了很久,也没有什么异变发生。
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或许是失了智,也或许仅仅只是下意识想要作死。
“这就完了?不是说有好处吗?哪呢?”
就在他这句话刚刚脱口而出的瞬间,白玉花雕祭坛却猛地向下一沉。
猝不及防间失去了平衡的姜恻一屁股跌落在地,顺手死死抱住了祭坛的扶手,紧张地环顾四周。
“啥情况?”
而在祭坛正上方,四道他看不见的来自于青铜像的不同颜色的光柱正在他的头顶盘旋着,稳稳锁定了姜恻,想要将他轰杀在祭坛之上。
祭坛的下沉,就是来自于它们的冲击!
可是,它们却始终不得寸进。
因为一道邪神虚影牢牢地护住了姜恻,仅仅只是触手的轻轻搅动,便混淆了四道光柱的方向,让它们不停地打着转。
神像有灵,见攻击遭到阻碍,立马加大了力量。
四道光柱蓦地变得更加强势。
可是即便神像竭尽全力,却还是撼动不了邪神半点。
相反的,邪神的虚影从刚开始的安静,变得躁动,最后变得狂暴。
就像是站在最高处的神明受到了来自于凡俗的挑衅。
邪神张开了大嘴。
一道充满了死气和迷惘的黑色光雾喷薄而出,淹没了四道光柱,将它们腐蚀融化,最后吞进了腹中。
四尊神像的晦涩光泽突然黯淡不少,那莫名的威压也逐渐消弭殆尽。
它们退却了!
面对邪神虚影,它们毫无办法。
对这一切毫无察觉的姜恻只感觉屁股底下的祭坛不住的震动,被颠得有点恶心的他一边吞咽着已经到了喉咙处的腥甜,一边不忘吐槽。
“卧槽,这不会是对我的惩罚吧?虽然但是,这祭坛好不正经!这到底.”
这到底是神殿还是什么蹦迪现场?
话还没说完,姜恻就警觉地把后半句话连同胃酸咽回了肚子里。
刚刚回答那些问题就能如此惩罚自己,要是这句话说出来自己会被怎么样简直不敢想!
等到祭坛终于不再震动,姜恻这才站了起来。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邪神虚影也再次悄无声息地回归了姜恻的躯体。
姜恻虎躯一震,莫名感觉自己的力量凝实了不少。
虽然境界没变,但是姜恻却感觉身体中力量流动的脉络更加清晰了,也更加厚重了。
如果打个比方,虽然设备的性能还没变,但能源已经从锂电池变成了微型反应堆。
感知到这一点的姜恻,也不知是自信还是错觉,觉得如果是现在的自己,或许都不用安魂术,就足够碾压那些洋楼中的鬼怪了。
“我亚雷!”姜恻惊喜交加:“感情回答错问题都能有奖励的啊?”
他低头抚摸着祭坛扶手,恍然大悟:“我还以为是祭坛呢,弄了半天是个水泥振实台啊?”
“事情就是这样。”
叶卢峰原原本本地将过去几个小时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和善老者。
和善老者听完,却不再和善,甚至隐隐有些怒意,叱责道:“胡闹!就为了检验他,就让他进入四神殿?你知不知道曹公为了构建四神殿花费了多少心血吗?就是让你们这样用的吗?”
叶卢峰的表情一下有些不太好看,但也只是低下了头,不敢多说什么。
且不说他现在还不是执门,就算真的成了执门,他也没有跟和善老者犟嘴的资格。
这不仅是实力上的悬殊差距,论功绩,论资历,他都远远比不上对方。
说完叶卢峰,和善老者又数落起了戒贪:“戒贪你也是,他不懂事你也跟他一样不懂事吗?先不管他是不是守门人,如果他平安出来也就罢了,若是他死在里面,三年之内四神殿都没有办法再开启了你知道吗?”
“阿弥陀佛。”戒贪表情平静,认真地回应:“魏老,我知道。”
“知道你还瞒着我们,如果我知道是这么回事儿,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他进去的。”
被称作魏老的和善老者一拍扶手,叹息道。
消瘦男人和壮硕老头则是眼观鼻鼻观心,安安稳稳地泡着脚,不打算掺和进来。
“因为我对他有信心,你们不修佛,所以不懂,他念诵佛经时身上的佛韵,即便是我入大雁塔之前也是远远不如的,非天赋异禀,潜心修佛之人而不能及。”
戒贪仍旧固执地缓缓说道。
“有信心?”魏老冷哼一声:“有信心你刚刚就不会面露忧色了。”
闻言,戒贪双眼微闭,不再出言。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微妙。
十几息的沉默之后,魏老或许也是有些无奈心累,一锤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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