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特别关照吗?”明白了这一点的魏老询问道。
麻衣男子摇摇头:“不用,顺其自然就好了,过多的干预反而不美,他自然有自己的路要走,不需要任何人揠苗助长。”
“可是,戒贪似乎有意要栽培他,在我回来的路上他让我请您务必把那小子分配到他所在的分部。”
“不行。”麻衣男子果断拒绝,提起戒贪,他似乎有些头疼:“戒贪跟个老妈子一样,跟着他除了修为,其他的必定得不到成长,修行最重要的还是心态。
就让他留在洛城吧,让他从白符做起,不要特别优待,肖林会明白怎么做的。”
“好。”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事情吗?”
魏老摇摇头。
麻衣男子放下茶杯,起身伸了个懒腰:“那便麻烦魏老替我收拾一下茶具了,我还需要去见几个人。”
魏老点点头,也不多问,他清楚,如果该他知道的,麻衣男子不会隐瞒,这是两人多年来培养出的默契。
一阵清风掠过,当正在喝茶的魏老放下茶杯时,麻衣男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在地下停车场,一辆黑色豪车中,麻衣男子脱去了长袍,露出了其中的黑衬衫和西裤,从后座伸手进入后备箱摸出一双皮鞋换上,再将长发束起。
霎时间,温润儒雅的文士就变成了优雅的贵公子。
拿出手机,上面有十几个未接电话。
有趣的是,这些来电都不是来自修行者,相反的,全部都是普通人。
他拨了一个回去,刚刚接通,对面就开始抱怨:“曹老板,姑娘们都到了,怎么你还失联了啊?”
“就来就来,刚准备出门家里老人就回来了,陪他坐了会儿。”
挂掉电话,麻衣男子戴上墨镜,嘴角微微勾起。
豪车大灯亮起,如同烈马一般发出轰鸣。
守门人轻易不会丢掉作为普通人的日常生活。
所以他既可以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令正邪两道都忌惮不已的曹公,同样也可以是声色犬马游戏人间的曹老板。
大隐隐于市,这是守门人最重要的守则之一。
而定下这条守则的,自然是守门人之主——曹政。
经过一天的工作,姜恻稍稍有些疲惫。
米其林轮胎人的处理实在太过繁琐,再加上它那本就难闻到了极致的气味,无论是对心灵还是身体,都算得上是双重折磨。
“陈叔,我先撤了。”
姜恻取出鼻塞,扔进垃圾桶,脱下工作服后跟陈眠打了声招呼。
“小姜,等一下。”
陈眠循声从工作间出来,表情有些犹豫。
“怎么了?”姜恻眨眨眼,有些好奇。
陈眠吞吞吐吐道:“就是昨天的事情,你不要太在意,我老师是心直口快,没有其他意思。”
“没事儿。”姜恻大手一挥:“我挺喜欢他老人家的,是个实诚人,都小事儿,陈叔你不用在意。”
“这样就好。”陈眠点点头,心说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
告别了陈眠,姜恻打算前往守门人分部报道。
正当他走出正门的时候,却不想在门口撞见了领导,殡仪馆的副馆长张原。
“张馆长还没下班呢?”姜恻打了个招呼。
张原看见姜恻,表情有些不太自然,冲他礼貌性地点点头,留下一句“辛苦”以后,便匆匆上楼去了。
“这么着急,急着去拉屎吗?”姜恻嘀咕着,耸耸肩,也没当回事儿。
反正他也一直不喜欢这个装腔作势的领导,张原的行事作风,总让他想起方一航那个让人讨厌的家伙。
“希望守门人里没有这种傻逼吧。”
好在公交卡里还有钱,姜恻顺利坐上了地铁,不至于走路过去,也能节省不少的时间。
等他到地方的时候,被安排来接引他的人已经坐在大厅等他了。
不是别人,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陆云。
见姜恻进入大厅,陆云快步走了过来,笑着招了招手,冲他打了个招呼。
“原来你叫姜恻啊,昨天太急,没来得及问你名字,我叫陆云,以后请多指教。”
姜恻对这个看上去呆呆的家伙没有什么恶感,昨天的事也是一场误会,人家笑脸相迎,自己也没道理甩脸子,毕竟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算是同事,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强。
“请多指教。”姜恻也笑着点点头,随后问道:“麻烦你久等了,其他人呢?”
陆云有些疑惑:“什么其他人?”
“肖执门洪执门,还有我师叔以及叶师他们啊。”
陆云恍然:“噢,他们啊,除了肖执门,其他人都已经走了。”
“回去了?”姜恻愣住了。
“嗯,回各自镇守的分部去了,叶师则又云游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姜恻一下傻了眼,感情这些大佬大老远地跑过来,泡个脚又回去了?
难不成只有洛城的分部会所提供特殊服务?
“那那肖执门呢?能让我见见他吗?”姜恻退而求其次。
陆云却表情古怪:“你真不怕死啊?”
姜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清楚陆云为什么这么说。
“就是.”陆云压低了音量,凑到姜恻耳朵边上:“我听小道消息说,昨天你通过了四神殿的检验,证明了自己不是邪修,戒贪执门顺势让你加入了守门人,肖执门看在戒贪执门的面子上打算把你收下,结果你不知怎么的惹怒了肖执门,虽然最后还是让你留下了,但是肖执门好像很不高兴。”
陆云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注意后,这才又小声地继续说道:
“我只能说,得罪了其他执门还好说,但得罪了肖执门是没有好下场的,现在群里都传开了,说有一个新来的关系不算很硬的关系户,看不起我们这里的守门人,大家琢磨着给你点颜色瞧瞧呢。”
姜恻听完,满脑子就两个字——离谱!
“什么乱七八糟的。”姜恻觉得莫名其妙,自己什么时候惹肖林不高兴了?
难道是昨天没掌握好火候,真把魏老得罪了?
那也不对啊,如果真是这样,戒贪肯定早就通风报信了,怎么反而会不辞而别呢?
而且魏老想要料理自己,需要耍这些小手段吗?
所以问题还是出在肖林身上。
可还是那句话,这种层次的大佬,除了心理变态,谁会故意这么恶心人啊?
姜恻皱着眉头,思来想去,心里出现了一个离谱的想法:总不会是觉得我是可造之材,所以故意想法设法地给我制造逆境借此磨练我吧?
我他妈又不是萧炎,至于吗?!
书房中,肖林正听着面前一个愁眉苦脸的大汉汇报着下面的反应。
听完后,肖林再三向大汉确认:“确定都煽动起来了?”
大汉站在肖林的书桌前,微微躬身:“已经有人打算找他麻烦了。”
肖林欣慰地点点头:“做得不错。”
“可是.”大汉面露不解:“执门你为什么要针对一个新人呢,就因为他是关系户?”
“你不懂。”肖林叹了口气,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负手背对大汉:“一个人想要成材,逆境是最能磨练意志的,只有当他克服了这些困难,他才会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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