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宁栖禅的那个第二十号客人的主意不错,就当是给她的报酬。
其他三人再一次不懂,二十号是什么主意,怎么还能有报酬的。
宁栖禅却想着这个报酬也太少了点,他们拿着这个噱头不知道可以多招揽多少客人。
“既然赵掌柜都这么说了,那我可就收下了。”
“应该的。”
“不打扰你了,告辞。”
“小郎君慢走,常来啊。”
“......”
出得客店,宁栖禅发现门外只有宁茶花一个人在。仔细在人群中搜了一遍,没发现之前跟踪她们的人。
“怎么只你一个人在这里?阿耶阿娘呢?”
“他们先去东市了,让你们出来了也赶紧过去。”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别让阿耶阿娘等急了。”
“阿禅,阿娘刚才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她......”
“我知道,阿娘只是心疼钱,我不会生她的气的。”
“那就好,对了,刚才赵掌柜为什么要跟你道谢啊,还多给你二百文。”
“因为我那个二十号客人的噱头可以让他招揽很多客人。”
“......”
宁栖禅见得三人还是一头雾水看着自己,把里面的弯弯绕绕仔细说给她们听。
宁菊花、宁梅花听完直夸宁栖禅聪明,宁莲花的脸色却有些难看。
宁栖禅知道她是在为刚才不分青红皂白说人家是黑店被长隆怼了的事懊恼,以她事事要强的性子,这事恐怕会在她心里放好长一段时间。
‘得想个办法解了二姊心里这个疙瘩才行。’
她假装崴了脚,叫道。
“哎呀!”
“阿禅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脚崴了。”
“严不严重,快让三姊看看。”
“没事,就是小小的崴了一下,二姊你背我吧。”
“阿禅,别闹你二姊,三姊背你。”
“不要,我就要二姊背。二姊......”
这声二姊叫的,宁栖禅自己都觉得恶寒。宁莲花却听得心头一软,弯腰将她背了起来。
宁栖禅在宁莲花耳边轻轻说道:
“二姊,人急起来的时候考虑不到其他,这是人之常情,刚才的事你别放在心上。”
“我没有。”
“还不承认,你看你脸臭的。你虽是女子,胸襟却也不能太窄了。有句话叫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什么意思?”
“就是说一个人的胸怀有多宽广,格局就会有多大,就会有多成功。如果一点点小事你都总是揪住不放,久而久之,你的眼界都只会停留在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面。二姊你就是太在意这些小事了,所以才会越来越暴躁,越长越丑。”
“你的意思是说我心胸狭窄?”
“呃,不是,我的意思是说......”
“你急什么,我又没怪你。你说的没错,我心里确实有有很多鸡毛蒜皮的小事放不下。”
“都是些什么事啊。”
“小孩子问那么多做什么,你的话我会仔细想想的。不过这些话,你都是从哪学来的?”
“前半部分是师兄教的,最后那句是我自己加的。”
“......”
宁栖禅说完迅速从宁莲花背上跳下来往前跑,宁莲花反应过来她说自己又暴躁又丑的事。
“好你个死阿禅,又抓住机会编排我,你给我站住,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来啊、来啊,抓不到、抓不到!”
宁栖禅说完还冲宁莲花做了个鬼脸,宁莲花立刻追了过去。另三人见此也赶紧追上,宁菊花边追边喊。
“这是在大街上,你们俩别闹,快停下来!”
“......”
有些人的耳力就是比一般人要好,宁栖禅怎么也想不到她刚才与宁莲花说的话,一字不落全被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郎君听了去。
少年郎君名叫陈展博,今年十四岁。在家排行老五,上头两个哥哥,两个姊姊。
陈展博的母亲刘氏年过四十生下的他,对他自然是宠爱有加。
陈展博在家被父母宠的没边,性子蛮横又聪慧机敏。对那些他看不顺眼的人,真是一个眼神都欠奉。
而只要与他脾气相投的人,男的还好,女子就不行了。
上去就叫人家姊姊或是妹妹,好几次都被人当作登徒子,差点没打他一顿。
刚才他因为一点小事与人产生了争执,一气之下甩开他们自行先走了。
说来也是怪,大街上人声鼎沸。那么多人中,他偏偏就听到了宁栖禅的话。
非但听到了,还过了心。站住脚步仔细咀嚼,越想越觉得宁栖禅说的很有道理。
“好一句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好、说的太好了!”
陈展博打算叫住宁栖禅问问说这话的人是谁,他要结交他。哪知待他
抬头时,发现宁栖禅跑出了一段距离了,他赶紧追了过去。
也是边追边喊。
“等等,前面的小郎君等等我,等一下!”
“.......”
宁栖禅此时已被宁莲花抓住,正要去拧她的耳朵。
宁菊花忙挡住宁莲花的手,把宁栖禅从宁莲花的魔爪中解救出来。
宁栖禅一着得救,又往回跑,没注意到陈展博朝着她跑过来。
两人正正好撞上,很不幸,宁栖禅被撞得鼻血横流。
陈展博顾不上自己胸口的疼痛,忙从袖子里掏出手帕要亲自给宁栖禅擦鼻血。
宁栖禅没让,只是接过他的手帕捂住鼻子。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小郎君你怎么样?后面那条街上有个医馆,我带你去找大夫看看吧。”
“……”
宁家四姐妹此时也来到了两人相撞处,看到宁栖禅捂着鼻子,而她手里的手帕上沾了不少的血,四人紧张的不行。
“阿禅你怎么了?怎么流这么多血。”
“我没事,别担心。”
“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撞到小郎君的,我.....”
“你撞的?你怎么走路的,这么宽的路也能把我弟弟撞成这样,撞坏了你赔的起吗?”
“这位姊姊,对不起,我......”
“呸,谁是你姊姊!看着人模狗样的,感情是个登徒子!”
“呃...我不是登徒子!”
“不是登徒子你逢人叫姊姊?”
“我......”
“你什么你,不要脸!把我家阿禅撞成这样,又.....”
“......”
陈展博几次话未说完都被宁莲花抢先了去,亏得他因为宁栖禅的话意识到了自己以前错的有多离谱,否则宁莲花今日绝对讨不着好。
宁栖禅却是扶额,这个二姊哟,刚还劝她遇事不要急躁,这才多大会功夫她就忘了。
“二姊,不能完全怪他,我也有责任。再说只是流了点血,无碍的。”
“怎么会无碍,你忘了时大夫说过你的体质特殊,千万要注意不能受伤流血。你看看这都流了多少血了还没止住,赶紧去医馆找大夫看看吧。”
“......”
宁栖禅十岁那年有次在医馆的药房里爬梯子去取药材,不小心从梯子上摔下来磕破了脑袋,鲜血直流。
等时敬儒找来药房时,只见她躺在血泊中,人也昏死了过去。
事后时敬儒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就半炷香的功夫,伤口又不是很大,可宁栖禅这出血速度真真是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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