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老头淡淡道:“老何啊,你跟着我已经快二十年了,我是看中你的品性才把金宝楼交给你。可这两年,你都干了什么,说是杀人越货也不为过吧,你砸了金宝楼多少年才赢得的口碑。”
说着,他又看向打手,接着道,“魁梧,你也跟了我不少年,和他同流合污。”
魁梧一脸愧疚,“洛爷,我对不起您!”说完突然掏出一把刀,扎进肩膀,没有任何犹豫。
何昌停吓得脸如死灰,连连求饶:“洛爷,洛爷,你放过我吧!”
女飞贼手握着指刀,走到他前面道:“何昌停,魁梧一介莽夫,可你呢,洛爷曾经的左膀右臂,看你年纪大了,才把金宝楼交给你,你更可恶!”
这句话吓坏了何昌停。
刚张开嘴,女飞贼以极快的速度,只是那么一个瞬间就到了亿面前,一把匕首扎进他的腹部。
何昌停惊得张大嘴,又低头看看没入身体的刀身,惊恐地看着老头。
女飞贼冷冷道:“如果不是看在你曾经有功的份上,你现在早被人扔进山沟里了。去医院吧,现在叫车还来得及。”
何昌婷连连磕头,“谢洛爷!”
老头不耐烦的挥挥手。
何昌停捂着的肚子连滚带爬的跑了!
老头转过头看向我,见我醒了,用耐人寻味的眼神看着我,问道:“后生,只要你告诉我是谁交你的本事,能看出十二生肖碗,我就放了你,那只碗的价值你应该知道,我送你!”
我也盯着老头看,冷笑:“是我师父教的。”
“你师父是谁?”这次是女飞贼问的。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更不知道他的来历!”
“看来你是不想出去了。”
其实我是真不知道。
几个师父教了我十年的功夫,我真不知道他们到底叫什么,来自哪里。我想,他们不对我透漏任何消息,也许就是怕有今天。
人在江湖,小心为上。
老头却点点头,“我相信你说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姓茶吧。”
我不由地把头扭上一边,心想这老头编故意也不编个容易点的,姓张张李,大有人在。
老头接着说:“看来你并不知道你的过去,我再说一个姓,你就明白了,你姓周。你爸叫周长远吧。”
听到这里,我的内心顿时澎湃起来,但我努力保持着平静,不让老头看出我的表情变化。
我装出不屑的样子,“继续编!”
老头半眯着眼睛盯着我,眼神犀利,似乎能看穿我的内心,“你爸不姓周,他姓茶,你妈也不是瞿,你妈姓纳兰。如果你有机会遇到一个叫白苏的女人,你就会相信我的话,可以来找我。当然,遇到她你还能活着……”
突然,一个愤怒的声音传来:“学子,你还活着吗?”
是胡永吉!
他没有被抓住!
我大喊一声:“胖肉,你快走!”
女飞贼从身上摸出一把小刀,盯着门口,因为这间密室只有一个入口。
老头按住女飞贼的胳膊,微微摇头。
不多时,密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胡永吉浑身是血,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壁纸刀,架在一个人的脖子上,他晃晃头,甩掉眼睫毛上的血,看到我,居然笑了,“学子,如果你死了,这些人都得陪葬!”
我想哭。
因为我身边还有这样一个朋友,过命的交情。
看的出来,胡永吉拼了命一路打到这里,身体有些摇晃,如果不是前面的人给他做着支撑,恐怕他就倒下了。
我拼命挣扎起来,大吼:“不要难为我兄弟,如果你们再敢伤害他,你们一辈都不可能知道我的师父是谁?”
此时,我在赌。
赌十二生肖碗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引蛇出洞的圈套。
蛇不是我,而是我身后的人!
女飞贼把飞刀握在手里,威胁胡永吉:“你相信吗?我要让你死,你有再多的人质都不管用!”
胡永吉不怕威胁:“你可试试!”
我一边挣扎一边大叫:“胖肉,你快走,他们暂时不会要我的命。这小娘们儿不是吹,她说的是真的!”
女飞贼听到娘们儿两个字转头看我,突然手一甩,飞刀贴着我的嘴唇就飞了过去。
我感觉有些凉意,接着便是疼痛,不由地用舌头舔了一下,舌尖有血。
速度和准确度不亚于我的飞牌。
胡永吉还是没走,“没关系,死之前也得拉个垫背的!”
女飞贼又抽出一把飞刀,“我最恨的就是有人威胁我!”话音刚落,她就朝着胡永吉所甩出了飞刀。
顿时,我的脑海一片空白,大叫一声:“胖肉!”
飞刀贴着胡永吉的头发飞了过去,一缕头发缓缓飘落。
胡永吉没死,不是女飞贼手下留情,也不是她失误,在她甩出飞刀的那一刻,老头抓住了女飞贼的手腕往上一抬,飞刀才偏离了方向。
我吓得一身冷汗!
老头按着女飞贼的手腕缓缓道:“他们还不能死。因为很多事还要落在他们的身上。春楼啊,你跟了我不少年了吧。”
听到这句话,我就意识到下面有文章。
女飞贼似乎并没有在意,回道:“已经整整五年。”
老头点头,“是啊,五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以前对何昌停说过,不要做对不起我的事。可他还是做了,你有过吗?”
女飞贼愣了下,没有回答。
老头接着说:“我知道你有。不然,就凭他们两个毛头小子怎么可能轻易地逃出前进村,以至于现在十二生肖下落不明。所以,你跟何昌停一样,都该死!”话音刚落,老头迅速掏出一把钢珠枪,毫不犹豫的对着女飞贼就扣动扳机。
她没有防备,下意识地躲了一下。
枪口火光一闪。
她捂着肩膀倒在地上,接着又是一声枪,她再次躲闪,钢珠又打在她的腿上。
胡永吉趁机一脚踹在打手的后腰,人飞了起来,砸在老头身上,连人带椅子一起翻到,毕竟老头年纪大,被人一砸,就爬不起来了,手里的枪也掉到一边。胡永吉向前跑了两步,捡起地上的匕首,冲到老头面前,横在他的脖子上,咬着牙狠狠道:“老头,别动!再动老子宰了你!”
外面的人冲了过来,看到老头脖子上的刀,也都不敢上前。
“小子,只要你放了洛爷,我放你们走……”站在最前面的打手道。
“你当我是三岁孩子!”胡永吉冷冷一笑,“把你们的人全都叫进来,一个不留,不然我的手会发抖!”他再次把匕首按了按。
老头的脖子上有血渗出!
打手吹了一声口哨,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又进来十几个人,“人都进来了,你想怎么样?”
“把他身上了绳子解了!”胡永吉对打手说,冲我抬了抬下巴。
打手投鼠忌器,无奈地走到我身边,割断我身上的绳子,铁牌在桌子上放着,我抓在手里,扶起地上的女飞贼,看了看伤口,钢珠弹打的,不是很严重。
我对打手道:“把你们的裤带都解开!”
没人动!
我甩出一张铁牌,带头的打手还没反应过来,铁牌就击中他手里的橡胶棍,硬生生的扎了进去,“相信我,如果不想死就听话,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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