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开。物必还。是他对我的千术表示佩服,既然我叫开了他出千的证据,那么他赢我的钱就要还给我。我说不用,他又说我们既然是都是蓝道千门,能不能把姓名告诉他。我让他叫我四爷,他便叫了我一声四爷。”
秦肖玉一脸惊讶,她是场子的老大,但不懂江湖上的切口。
更不是某些人的金主。
不然,肯定会有人告诉他。
莫北北不解地问:“既然他都要把钱还你,你为什么不要?”
“他们根本就不是卖古董的,不过以这个方式吸引人来赌。这些人都讲究面子,真要回来,估计当时他们不能拿我们怎么样,但保不准以后再见面的时候他们对我们不利,这就叫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凌晨两点多钟。
在她们两个女人的建议下,我驱车来到龙河岸边,那里有一家叫儒家酒馆的饭店。饭店装修一般,不过四周都挂着孔子的画像。
她们点了几个菜,然后询问我吃点儿什么。
我摇头说:“我一进来就没胃口。”
莫北北看着凉菜间忙碌的厨师问:“你不喜欢这里的特色?”
“不是,我不喜欢这里的环境,尤其是不喜欢这里的儒雅气氛。儒家讲究以和为贵其实本身就是错的。人和动物一样,一味地委曲求全换不来和平。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我不想别人尊重我,我只要别人怕我。”
秦肖玉很不屑,“你斗不过的敌人最好和他做朋友。”
“如果没有反抗的精神,有人拿着枪也是绵羊,任人宰割。”
秦肖玉非常喜欢刚刚赢来的白玉菩萨,忍不住地放在桌上仔细地看,她头也不抬地问:“你不是说这是假的吗?”
“这就是假的。从外形来看,这应该是明代官宦人家在逢年过节时叩拜用的,原产于古波斯,是专门为了中原人而以当地的白玉石雕刻而成。因为古波斯并不信奉佛教,有的地方还受到排挤,甚至迫害,所以这种雕像非常少见。这种白玉密度很大,但并不知道玉石究竟产于哪里,所以很珍贵。”
我对明朝的东西并不精通,只知道一些。
秦肖玉道:“密度大就是最好的防伪,你以为我掂不出来?”
“这不是真的,波斯古玉虽然来源不清,但在光线下面会出现如日晕一样的光泽,这东西无论从哪个方向看,都没有,绝对赝品。”
“如果是真的呢?”
“我答应你三个条件,你就是让我死,我当场抹脖子。”
“天亮,我们就找人鉴定。”
“不用,我现在就有办法鉴定出真假,保证你心服口服?”
秦肖玉把雕像推了过来,我连看都没看,轻轻用手一扒拉雕像就掉到地上,吓得莫北北一声惊呼。
“姓童的……”
“哗啦”一声,雕像摔得粉碎。
秦肖玉刚要发火,却发现摔出不少灰色的东西。
我捡起一块灰色的小块,放在手里掂掂,“看到了吧,这就是密度大的原因,里面装的都是铅块。”
秦肖玉也拿起铅块看看,不解地问:“你是怎么知道里面有玄机?”
“专业。”
“你的意思是说你是大师。”
“这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
其实,我知道的原因很简单,我的鉴宝师父就有一件这种雕像,所以我一眼就知道秦肖玉买的是假的。如果不让她长长记性,下次还会上当。
江湖千当。
当当不同。
秦肖玉说:“那我下次再去淘的时候,就叫上你。”
“先别急着转移话题,先做到我说的三个条件。”
她身子往椅子上一靠,“你想要什么?”
我也像大佬似的点上一支烟,靠在椅子上,“叫我一声四爷,这是第一。”
“切!”秦肖玉把头扭到一边,“你觉得我会叫吗?”
“不叫没关系,就当我看走了眼。人可以赌,但不能没赌品,愿赌服输。”
“说说另外两个条件?”
“你连第一个都做不到,我再说十个你也不可能答应半个。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后会无期。记住,天亮之后,我抓千的钱打到我的账户上。”
秦肖玉气得银牙咬得咯咯响,“你站住。”
我停下脚步。
其实,我之所以逼着让她叫我四爷,我是在试探。
杨老二说过,海瑞酒店的场子风雨飘摇到底是不是真的?而使一个场子主要飘摇的原因就是有各种专业老千到场子里赢钱。
赢钱场子不怕。
但老千是影响客源的主要原因。
谁也不会到有老千的场子里去玩儿。
她需要人手。
我耳朵非常灵敏,我听到秦肖玉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她应该是遇到了难题,我趁热打铁道:“你可以去找李天牌,不必为难。”
我再次迈开脚步。
秦肖玉小声地说了一句:“四爷!”
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听得清清楚楚。
我转过身,走了回来。
她脸涨得通红,如果不是有求于我,她会把我吞了。
“秦肖玉,你叫我四爷,代表我们合作的关系正式开始,你是我的金主,你护我周全,我保场子安全。”
莫北北在一旁长长呼了口气。
“说说你另外的条件。”
“我要有自己的住处,地方你找就可以,还有车。”
“酒店不行吗?”
我摇头,“我不是场里的暗灯,不是给场子打工,有老千砸场子,我自然出手,除此之外,你不能干涉我的自由。最后一点,天薪一万,日常开销你负责。”
秦肖玉都开口叫我四爷。
后面的两个条件对她来说就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但我觉得她开口叫我四爷有些太过于心切!
饭我一口都没吃,送她们之后,我就回到旅馆,开始后悔提出的那三个条件,因为事情太过突然,我只是随口说说。
其实我要的这些除了那句四爷之外,另外两个条件还真没什么用。
秦肖玉输得肯定不服气,以后在场里肯定少给不了我小鞋穿。
更重要的是张宇在场子里肯定会给我使绊子。
我好好睡了一觉,直到傍晚才醒来。
胡永吉和玉春楼都不在,我拿起手机,上面有莫北北给我发来的短信,房子已经给我准备好,前面抓千的佣金和这个月的开销已经打到了我的账户上。
我从旅馆的后面出来。
外面下着雨。
不远处,有卖板面的小摊,平时我们都去那里吃东西,可是今天,板面摊前冷冷清清,连个吃饭的都没有。
我以为胡永吉在屋里,也走了过去,顺便给玉春楼发了条信息,让她查一下钱到帐没有,很快她就回了短信:没有。
你回的好快!
我就在银行门口的超市。
胡永吉呢?
他肯能吃饭去了吧。
“老板,来份板面!”我边说边掀开门帘,突然愣住了,黑洞洞的枪口顶住了我的脑袋。
我刚要开口,就有人重击我的后脑,被套上了麻袋。
龙河南岸。
暴风雨的深夜,闪电如同魔鬼的大手撕破夜空,接着就是一声炸雷。
我的双手被死死地绑住,两个穿着西装的打手奋力地挥动着拳头打到我的肚子上,每一下都像锤子砸到一样,嘴里被人塞着毛巾,我只能从喉咙处发出嗯嗯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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