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这要是收回,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谢苍面子往哪里搁。
好不容易有件事能够在苏祁安面前证明,可偏偏却是搞砸了,谢苍的脸却是挂不住。
就在谢苍准备强硬应承这事下来,忽然,没有开口的苏祁安却是说道。
“倘若有县令大人的在借一次兵,苏某有自信能在一个月内拿下这群土匪。”
这次轮到方敬之一脸震惊,和东子山的土匪打交道这么多年,没人比他更熟悉这些土匪。
东子山的土匪,这么多年都成了方敬之的一块心病。
东子山位置卡在两县要道,进可下山打劫,退可进山避祸,这么多年两县百姓深受其害。
可最终官府也是不了了之,那这些土匪没办法,只能选择保护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也就是因为这样,岭北县内无法吸引货商进县,人气经济自然差不少。
更重要的是,因为没有政绩,方敬之在岭北县一待就是二十多年,根本没有升迁迹象。
可这次苏祁安要是能够帮他,把这群土匪给灭了,那苏祁安就是他的恩人了。
无论苏祁安说什么,他只要能办到,都会答应。
方敬之控制自己的激动,连忙问道,“小苏啊,我知道你的好意,但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方大人,这事苏某并没有逞强,只要县令大人能借我200兵士,一个月内,这东子山的土匪,小苏有信心给灭了。”
“小苏,此话当真?”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苏祁安平静道。
这话一出,方敬之忍不住自己的激动,大笑道,“哈哈哈,真是英雄出少啊,小苏有你这句话,我就有信心了,小苏你放心,兵士的事情我来替你解决,要是其他需要我配合的,尽管招呼,我必定全力配合。”
方敬之掩饰不动自己内心的激动,但为官这么多年了,知道自己有些失态,随后深吸一口气,状态调整回来。
这个时候,一旁的谢苍,同样露出惊奇神色,开口道。
“苏先生能有如此底气,想必已经有自己的谋划了,这次本侯一定陪同前往,一观苏先生的风采。”
苏祁安点头,这并非是苏祁安刻意显现自己,而是根据具体情况分析出来。
东子山的土匪,苏祁安本就想解决的,毕竟,东山村离那么近,而且两个月前那位关掌柜死了不说,连同死的还有几名东子山的土匪。
虽然苏祁安做事隐秘,但按照土匪的习性,山下莫名死了几位兄弟,肯定不正常,即便查不到东山村。
但距离近的缘故,肯定会波及,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之前是苏祁安没有人手,这次有正儿八经的朝廷兵士,即便东子山是铜墙铁壁,苏祁安也能给他干出一个口子。
留隐患在自己眼皮底下,不是苏祁安的作风,正好借势,一举荡平这群心头大患。
接下来的时间,苏祁安和谢苍、方敬之商量着具体细节。
老话说的话,狮子搏兔,尚使全力,就更别说是剿匪大事了,每件事都得提前规划,细细推敲。
和二人的交流下,谢苍、方敬之的脸色都是有些变化,不知不觉中看向苏祁安的眼睛,有的是深深的震惊。
不到一刻钟时间,苏祁安便从地形、人员分布,以及随时都可能发生的意外,都是考虑到了。
甚至是动身前的粮草问题,也是一并算了出来。
这哪里是大才,这是顶尖的人才啊。
如果说之前,方敬之只是通过苏祁安在望月楼吟出的诗句,让他觉得苏祁安是一位才华横溢之人。
可通过刚才的一番兵推,让他认识到,苏祁安在军事上也有出色的见解。
刚才随口说出的几个计策,听
的方敬之久久都未回过神来。
这次,他才明白这位谢侯爷为什么对苏祁安如此看重。
这不就是妥妥的文武全才?如果不是谢侯爷执意想请苏祁安出征,方敬之说什么都得将苏祁安给留下来。
这样的全才要是放走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这一聊,就是两个时辰,当布局规划结束时,天边的夜色更浓,现在差不多到了凌晨一点多。
方敬之、谢苍二人没有打扰苏祁安,以最快的速度送苏祁安休息。
二人站在原地,脸上有着浓浓的回味之色,刚才的兵推布局,即便是上了多次战场的谢苍,都不得不赞叹一声佩服。
“下官这次,要恭喜侯爷了,这次真的是捡到了一个大宝啊,如果不是侯爷执意,说什么这个人才下官也要留住。”
谢苍大笑一声,道,“哈哈,能够遇到苏先生,是本侯的幸运,以苏先生之才,哪怕是你也是无法留住他,苏先生需要的是更大的舞台,一个能将自己的才华尽情释放的舞台。”
“这个舞台,到最后怕连本侯都无法满足,苏先生实在是太优秀了。”
对于谢苍的这种评价,方敬之还是有些吃惊的,连谢侯这种身份都无法满足苏祁安的才华。
这个苏祁安能够走多远?莫非能走向…
想到这里,方敬之不敢在想下去了,以他为官二十多年之道,他明白一个道理,未发生的事,不要去想。
哪怕在耀眼的大才,只要没到最后一步,就不算成功,期间什么事会发生。
而这事也不是他一个小小县令能想的,有些事知道的越少,对自己越安全。
果然,没过一会,感叹完的谢苍,忽然嘱咐道,“记住,今晚发生的事,切记保密,一旦走漏半点风声,别怪本侯不客气。”
方敬之重重点头,以自己的性命起誓,谢苍满意点头,在和方敬之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休息。
看着告退的二人,方敬之也是松了一口气,但更多的却是浓浓的喜悦。
奋斗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一个天大的机会,无论如何方敬之都不会放过。
很快,方敬之对着身旁的刘师爷低声嘱咐着什么。
刘师爷不一会离去,紧接着,一同离去的还有无数隐藏在暗中的人影。
因为和方敬之,谢苍聊的太晚,苏祁安也是被安排在县衙的偏房内休息。
当苏祁安醒来时,外面早已天光大亮,扫了一眼太阳的位置,苏祁安差不多睡到了日晒三竿。
这也怪不得苏祁安睡的如此深沉,一晚上,接连会面三人。
而这三人都不是简单货色,都是聪明人,苏祁安的每一句,看似随意,实则内心思忖了一会。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要费心费力,恰巧又碰上谢苍这位兵推高手。
如果不是苏祁安困意十足,谢苍都得拉着苏祁安聊上个通宵。
经过一夜折腾,苏祁安可不是昏昏睡去,这一觉应该是苏祁安来到大凉,睡的最安心的。
至少不会为自己的安全担忧,在这岭北县衙,可没人敢大胆出手伏击。
袭击县衙,等同造反,这和找死无疑。
苏祁安起床,稍微洗漱一番后,推门而出,在外面,一位衙役等候多时,跟苏祁安说着什么。
苏祁安点头,那位衙役在将话告知后,立刻离去。
这位衙役是特意替方敬之传话的,早在三个时辰前,谢苍便带着方敬之一行人,天没亮就动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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