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亲的女人们》
第36节

作者: 沉鱼跃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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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对于瞎五的行为,别人更是不不屑一问的!因为他在这个村里唯一的亲人就是他媳妇儿,瞎五是五奶奶捡来的,五奶奶一辈子没生养,在瞎五没成家的时候她就撒手西归了。瞎五的媳妇也是瞎五不知从哪里“自由恋爱”领回来的。
  以前刚领改兰回来的时候两个人好着呢!在那个并不开放的时代里,两人公然地在大街上亲嘴儿、嬉闹!曾经羡慕煞了村里的大小光棍儿,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瞎五回来对改兰不是打就是骂!
  又过了没多久,改兰的苦日子终于熬到头了,不是因为瞎五善心发现了,而是因为——瞎五死了!
  瞎五是晚上去喝酒回来的路上掉到路边的溏里淹死的,早上被人发现的时候整个人都浮在水面上了,肚子大得像个快生的孕妇!脸紫紫的!眼睛也是瞪得大大的,好像人间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瞎五死后的第三天晚上,改兰就找了村里几个壮青年把他草草地埋了,当时埋他时改兰爬在坟上哭了半天,嘴里一直说着“对不起!”第二天,改兰就如人间蒸发了一般的消失了,门上的铁锁证实着这个家已彻底无人!后来听那些去埋瞎五的人说,当时他们看到改兰好像肚子有点鼓鼓的......
  要忘记一件事情最好的方法就是时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渐渐地,关于改兰和瞎五的话题就从人们的口中消失了,只是有时路过瞎五家门口的时候,人们还有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人们想不出前段时间那把铁锁里面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好好的一个家在瞬间的瓦解!

  要说这政府还是心里想着老百姓的。眼看冬天又快到了,上面给这些目不识丁的老百姓开办了夜校!说是不管男女老少只要是晚上没事做的就可以去夜校听课!
  凤姑村上的夜校就设在村部的会议室里。消息没传出几天,上面就派了个老师来夜校教相亲们识字!那新来的老师是个女的,说是城里刚刚毕业的大学生!长得可漂亮了,有着农村姑娘所羡慕的白嫩皮肤,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像会说话一样闪着灵光!
  村长隆重地身村民们介绍了城里大学生老师!全村人用最朴实、最憨厚笑脸,和最渴望文化、最崇拜的心情热烈地欢迎了她!村部会议室旁边有间屋子,后来村长就把那屋的炉子生起来了!炕给点旺了!把门窗也修整好了。还把日用品都给配备齐全了,看算是有点家的模样了。就安排女老师在村部住下了。女老师一下子就被这里纯朴的民风和友好热情的相亲给吸引住了,她觉得自己这次主动请缨来农村试教是个明确的选择!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这里的人对文化的那种深切地渴望!

  凤姑几乎每晚都去听课。小时候因为家里穷,上不起学,再说那时人们重男轻女的思想特别的严重,都觉的女孩生下来就是给别人家生的,所以也不会有几个人家让家里的女娃去上学!凤姑也不列外,两眼一抺黑,一个瞎字也不识。所以凤姑特别珍惜这次学文化的机会!没几天,她就学会了写自己的名字了。
  女老师也很喜欢凤姑这个大学生,她时常对凤姑格外的照顾,因为她感觉凤姑眼神里总有一丝抺不去的忧伤!让人看了就会心疼......
  日期:2012-01-14 16:45:15
  女老师姓刘,因为她很平易近人,所以大家都亲热地叫她小刘老师。时间长了,凤姑爱绣东西的行为就引起了小刘老师的注意。当小刘老师看过凤姑绣的花以后,她喜欢的不行!一下子就被那活灵活现的画面吸引住了,是怎么样一颗细腻的心啊?才能用一根根丝线点缀出这么维妙维肖的美丽呀!小刘老师打心眼里偑服起了凤姑的绣功!于是她没事就緾着凤姑教她绣花。

  小刘老师的悟性很好,所以基本上一个花色只要凤姑教她一、两遍,她就能学会了。于是两个人约定,小刘老师负责教凤姑识字,凤姑负责教好小刘老师绣花。两个好学的姑娘很快就打得火热,亲如姐妹,开始惺惺相惜。
  因为冬天农村没什么事,所以有空的时候凤姑和小刘老师就会粘在一起,有时候两人不一定是在一起学东西,就是聊聊天也会觉得开心!
  凤姑觉得小刘老师就是自己的贵人,不管自己有什么烦心事她都能轻松地给自己把心结给梳理通顺喽。小刘老师也觉得凤姑是自己这个陌生环境里的一道曙光,她总觉得凤姑小小的身躯里蕴藏着一种巨大的能量!可能有这种能量,才能支撑着她在种种逆境中无惧无愄地生存吧!
  有时歪歪娘干脆就留小刘老师在家吃饭,她心里也很喜欢这个俊俏又大方的姑娘。刚开始小刘还不好意思,总是拒绝,后来想想,反正自己回去也是自己胡乱地吃点,在凤姑家吃饭她总能找到家的温暖。所以也就接受了凤姑和歪歪娘的真诚挽留。
  不过她也不会白吃,她把队里发给她的食物全部都搬到了凤姑家,说要合伙吃饭。平时还会用上级发给她的补贴去集市上买点肉什么的。凤姑不让她买,她说是自己想吃了。所以凤姑也就由她了。

  有一次小刘跟凤姑说她特别的怕二倔子的眼神!凤姑解释说:“二倔子对谁都是这样,冷冰冰地,俺刚开始看到他心里也毛毛地,不过后来习惯了就好了。”
  小刘老师摆摆手说:“不是,我不是说他冷冰冰,反正我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儿!反正看到他我心里头慌慌地。”凤姑说没事的,他那人就那样。当小刘老师转身离开的时候,又感觉到了有一道让她说不出感觉的目光身她刺来!这道刺刺得她浑身一震!让她不寒而栗!
  后来小刘老师跟又跟凤姑说她晚上特别怕!总感觉门窗外面有动静,好像是有一双眼睛在一直窥视自己!凤姑说让她别多想,农村狗呀猫呀的多,可能是它们,都是自己在吓自己!小刘老师听凤姑这样说稍稍安心了点。
  但过了几天小刘老师晚上上完了课,看相亲们都回家了,就自己烧了点水准备洗个澡,但当她刚刚脱了外衣准备洗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窗台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叭”!的一声吓了她一大跳!她禀住呼吸听了一会,外面好像又没什么声音了,她又壮了壮胆子问道:“谁呀?”这时只见窗上有个人影一闪就消失了。
  小刘再也镇定不下来了!她吓得“啊!”的叫了起来!这时,大部分的人家都还没睡,听到小刘老师的叫声之后不大一会就都拿着家伙式来了,村长也来了,小刘老师用颤抖的声音跟村说再也不敢自己在这里住了!村长想也是,人家一个大姑娘家,这整个村部大院里一到了晚上就她自己,这要是万一出了什么事情,自己也无法向上面交代。

  于是他就问小刘老师想到哪个老乡家去住,随便她挑。
  其实以前凤姑跟小刘聊天时就把她跟四歪歪是长期分睡的事情跟她说了,而且小刘也知道凤姑跟四歪歪一点感情也没有,所以她提出想让凤姑到村部晚上给她做个伴儿。后来村长考虑到凤姑是个成了家的妇女,而且又有孩子,所以就没答应小刘。
  后来歪歪娘站出来说:“这姑娘平时跟我家凤姑亲,在这个村里也没个亲人,但你说让凤姑天天晚上来陪你吧,也不行,那俩孩子一到晚上就缠娘,这要是闹起来,我一个人是哄不过来的,要不你们看这样吧,要是小刘不嫌弃俺老婆子的话,晚上就让她跟俺住吧?”村长想了想,问小刘:“小刘同志,我看你平时你跟她们家也走得挺近的,要不?就这样?”

  小刘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来,她急于想找个安全,想到歪歪娘平时对自己也不错,所以就轻轻地点了点头,于是当天晚上就搬到了凤姑家跟歪歪娘同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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