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夏无奈,只好掏出手机递给叶晓桐。
交换了联系方式之后,叶晓桐这才转身走上楼。
目送叶晓桐进电梯以后,电梯门一关上,芩夏脸上的笑容逐渐隐去。
神情中不带半分感情,仿佛与刚才那个笑得腼腆的大男孩不是同一人。
走出路边,芩夏拦了一辆出租车,询问道:“帝王宫,知道在哪里吗?”
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眼前一辆,说道:“帝王宫,那谁不知道啊?”
“不过……那个地方消费很高,兜里要是没有个把两万,还真去不起那里呢,小兄弟看你也不像是有钱人,老哥也是好心提醒你一句,可千万不要被人宰了。”
这个司机确实只是好心提醒。
只是看到芩夏身上穿着一身路边摊的衣服,根本不像是去得去帝王宫的人,怕他是因为道听途说那地方好玩,却囊中羞涩,到时候可不就是把人家往火坑里推吗?
芩夏当然明白司机的好意,但却没有放在心上,他这次去,就是去找事的。
他原本就只是试探的问一下,事发十年过去了,没想到当初“事发”的那家娱乐场所却越做越大。
帝王宫也是马家的产业,里面美女如云,只要你有钱,就可以随便玩,甚至包夜。
这也难怪司机觉得芩夏不像是那种“玩得起”的人。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这帝王宫是我的一个“老熟人”家里开的,我这次过去就是想找他叙叙旧。”芩夏冷笑了一声,说道,随后就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座。
司机狐疑的看了几眼芩夏,怎么看也不像是认识帝王宫里面的人啊?
也许是这个青年好面子,瞎吹的吧,司机想道。
但是也不好意思开口问,只好一踩油门,疾驰的向目的地赶去。
开了将近半个多小时,才抵达帝王宫。
下车后,芩夏直接从兜里掏出一张票子,甩给司机之后就离开了。
等司机看清他手中的钞票时,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我擦,归国华侨啊!竟然用的是美金!”
司机不禁有些懊悔,没有多奉承几句,否则的话岂不是得更多小费?
现在就算是芩夏说帝王宫是他家的产业,司机都深信不疑了。
司机也终于明白,芩夏上车前说的那句不用你操心是什么意思了。
就人家那手笔,用的是美金,去哪不都是被供为座上宾的人物?
另一边,芩夏看着金碧辉煌的帝王宫,心中冷笑不止。
马鹿鸣,你最好也在这里面,否则就不好玩了——
十年过去,帝王宫早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不管是从里到外的装修都变成最奢华的。
正如出租车司机所说的,兜里没有个把两万,还真去不起这种地方。
也许在他眼中的这个巨额数字,还不足够在帝王宫里面喝几瓶酒的,贫穷真的可以限制人的想象力。
芩夏踏上帝王宫的石阶后,门口有四名西装革履的壮汉打量了芩夏几眼后,眼神露出几分鄙夷——
穿得这么寒酸,也敢来帝王宫?
真当这里是他这种低等人来得起的地方?
简直不知死活!
待得芩夏走进帝王宫里面以后,这几个人才发出嗤笑声:“今晚怕是有热闹看了,很久没有见过这么不知死活的人了,我敢打赌,用不了一分钟,那个小.逼崽子就会被打出来!”
踏进纸醉金迷的帝王宫之后,第一层是酒吧,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扑面而来。
看着在舞池中央不停舞动身躯的年轻男女,芩夏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就走向吧台的位置。
只要一有客人来,酒保就会很热情的介绍各种名酒,卖出去的越贵,他所能拿到的提成也就越多。
但是看到芩夏之后,酒保的脸一下子就拉长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芩夏欠了他多少钱似的。
因为无论怎么看,芩夏都不像是一个有钱的主。
能来这种地方的人哪一个不是赫赫有名的富二代,再看芩夏的这身穿着打扮——
地摊上十几二十元一件的白T恤,一条看上去十分廉价的牛仔裤。
说这种人是暴发户都觉得是贬低暴发户的。
酒保亦是这样想的。
所以他的脸色非常不好,语气酸酸的问道:“先生,你是不是来应聘保洁员的?”
哦?芩夏看了一眼面前这个留着飞机头的酒保,心中想道,现在连酒保都喜欢戴有色眼镜看人?
酒保看芩夏没有说话,便自顾自的说道:“我们这里可不招你这种形象全无的人,我奉劝你一句,有多远走多远,别等被安保赶,到时候可丢人丢大发了。”
芩夏也没有理酒保,瞄了一眼酒柜顶层,淡淡的说道:“给我开一瓶八二年的拉菲。”
既然要闹事,就要有闹事的姿态。
不管酒保给不给自己开酒,今天这个事他都会给闹大来。
酒保仿佛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
当再次听到那句话从芩夏口中说出来时,酒保一脸的鄙夷的说道:“你把拉菲当啤酒呢?”
一瓶八二年的拉菲,在帝王宫也算是最顶级的酒了,价格可不低于五万。
一般的富二代装逼都不舍得花这么多钱去喝一瓶葡萄酒,更何况向芩夏这种扔进人群堆就找不出来的普通人?
“话我不会再说第二遍,你到底给不给我开?”芩夏淡淡的笑道,仿佛再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看到芩夏淡定的样子,酒保心中有些疑惑,难道真的是他开走眼了人?
须知道,现在有很多有钱人都喜欢打扮得很低调,刻意让人觉得他没钱没本事,最后再来个大反转,以这种方式来打脸装逼,屡试不爽。
扮猪吃老虎这种人酒保在这里工作了几年,也见过不少。
想通之后,酒保的态度开始有了转换,小心翼翼的问道:“先生,八二年的拉菲五万块钱一瓶,您确定要开吗?”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你们帝王宫对待客人就是这样的?到底还想不想做生意了?”芩夏收起笑容。
他的脾气可是越来越不好了。
特别是,他忍不住想要快点见到马鹿鸣。
如果不把事情闹大,他又怎么会见到帝王宫的正主给引出来?
如果芩夏猜的不错的话,马鹿鸣在监狱里面关了这么多年,以他的性子,出来之后肯定会痛痛快快的放肆一番,天天沉迷在这种纸醉金迷的地方也不是不无可能。
这帝王宫是马家旗下做得最大的产业,如果有人在这闹事的话,芩夏不相信,这背后的主人还能做到视若无睹。
听到芩夏的语气变了之后,酒保更加确信,芩夏肯定不是普通人,一般人说话是没有这种底气的。
而且最让他深信不疑的,是芩夏身上流露出来的气质。
一看就像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不是那些整日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所能比拟的。
当下,酒保就小心翼翼的从酒柜顶上面取出一瓶年代久远的葡萄酒。
周围其他的酒保看到一直被尘封起来酒被打开之后,纷纷羡慕这个酒保。
因为推销出一瓶八二年的拉菲,他的提成不少于一千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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