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神色清冷,不忧不喜,看不出任何情感。张致远本想耍耍贫嘴,活跃一下气氛,却又担心她的‘冷暴力’,只得简单地‘哦’了一声。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有!我想知道是谁托付你来救我的?”
“目前无可奉告,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的。”
“哦。”
仙子又道:“我最近会在扬州呆上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若是你有危险,我会在适当的时机施以援手。”
这是难得的好事,有她这样的超级保镖,自己的安全就有了绝对的保证,张致远咧嘴一笑,道:“多谢仙子,如果我真遇到了危险,要怎么联系到你呀?”
仙子拂下帷帽的白纱,道:“这些我自有安排,你无须多问。”
张致远只得点点头,又道:“对了,你刚才为什么不杀那四个匪徒?”
仙子惜字如金:“我自有道理。”
张致远叹道:“你不杀掉他们,却是留下了很大的隐患呀。”
仙子仰望着天空,自语般的道:“你说错了,我杀了他们才是下策,那个白衣公子的身份可不简单,他若是死了,他背后的势力就会撕开伪装,到那时候,崔家就变得非常危险了。这次我虽然没伤他的性命,却也是一种隐晦地警告,让他们有所顾忌不至于走向极端。目前也只有这样平衡,才是最有利的。”
“崔家?哪个崔家?”张致远一脸疑惑。
“就是扬州城老相国的崔家,你被他们抓来,主要是和崔少爷有关。你和杜确进城时,被对方的信子发现,把你误认为是我派的弟子,这才对你下手的;这要说起来,还是我的门派因素牵连到了你。”仙子道。
没想到竟是因为崔欢,张致远恍然大悟,想起之前的种种,豁然明白了大概。又道:“你刚才说,那白衣公子背后的势力很不简单,究竟是些什么情况?”
仙子道:“那是个大势力。”
张致远道:“大势力?莫非就是那个武艺高强黑衣人?。”
仙子道:“不是他,那人性子高傲,不会屈于人下,目前他是依附于这股势力,具体的情况我也在探查之中。总之,你要注意谨言慎行,有些事情,我也是有所忌惮不敢做得太过,以免会连累无辜。”
张致远听的心中大震,听她话里的意思,这股势力确实很不简单,就连她这种艺高之人也有忌惮。而且,连那个神秘的黑衣人,都要依附于这股势力,其实力可想而知。
崔小姐曾经说过,她们崔家现在是孤儿寡母,处事低调与世无争,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么大一股势力?
“我明白了。”
“此事牵连广泛,你明白就好。”
“仙子,你叫什么名字?虽然我很喜欢你叫仙子,但总不能不知道你的大名吧。”张致远问道。
“我姓白!你可以叫我白女侠,或者白居士。”
“我还是叫你白仙子吧。姓白,果然是很白,不仅衣服白,人长得也白。对了,你名字还没说呢!”
“哼!”
一声冷哼,张致远急忙换了张正色的脸,不敢再加调笑。
白仙子目光渐冷,忽然身影一闪,竟然化作一抹白影,腾到空中后飘然地飞去了。
“怎么说走就走呀!多少也要打声招呼嘛。冷冰冰的,仙子就了不起了吗?还不是个女人,切……”张致远刚数落了几句,忽觉屁股处一凉,紧接着传来一阵剧痛,扭头看时,却发现屁股上直直地插着一根细细的飞针。
“背后不许说我的坏话,下次若是再犯,这针可就是插在你的喉咙上了。”一个天籁般的声音,缥缈的从远方传来。
张致远的后背骤然冒出一阵冷汗,这白仙子的听力也变态了吧,这么远的距离竟然还能听得清楚。老张揉着痛麻的屁股,心里狠狠地把她‘亵渎’了一番,但是,嘴上却挂着人畜无害的微笑。
过了良久,见再没有动静传来,看来白仙子这次是真的离去了。
白仙子这来无影去无踪的风格,倒让张致远想起了破庙中的那个老丐,他离开时也是飞入高空,莫非高人都是如此?不仅人飞的高,性子也都是清一色的高傲,如果再加上一个人品高的话,简直就成了传说中三高了。
“牛什么牛,想我老张也是三高的人呀,高学历,高颜值,高智商!”张致远磨了磨牙,悻悻的道。
此地距离扬州城已经不远,张致远定好了方向后,便朝着城里走去。这一路上,他思绪翩跹,反复地琢磨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首先是那位白衣公子,他到底是什么身份?白仙子应该知道,可她却是没有说。从她不杀他性命的情形来看,应该就是她口中所谓的平衡了。
还有就是,那位神秘的黑衣人,他又是谁?竟然和武艺惊人的白仙子打个相当,绝对不是普通人物。
除此之外,就是这位白仙子了,她的身份又是什么?她又是受了何人之托来救自己?
算了,这些人都是手段通天的大人物,而自己只是报社的小商贩,和他们不是一路人,至于这些争斗的事,以后尽量是能躲就躲。
看来以后真的要更加小心才行,就比如今天,几个蟊贼都可以勘察到自己的行踪,还成功的抓到了自己。
坏了!他们既然是在寻找崔欢,而且成功的盯上了自己,那杜家岂不是也有危险了?
想起杜小姐,张致远蓦地惊出了一身冷汗,脚下加快了步伐,一溜烟的朝着杜家小院的方向跑去了。
长空中繁星渐亮,一钩弯月挂上了枝头,扬州城里万家灯火开始荧荧闪烁。
张致远披着夜幕,气喘吁吁的跑到了杜家小院,院中早已掌起了灯笼。凝神看去,院中的草棚中,赫然坐着一个短头发的陌生男子,正翘着二郎腿悠闲的品茶。就发型而论,这男子似乎是个和尚,身穿一件破旧的僧袍,长得浓眉大眼,体型甚是魁梧。
再往屋里瞧时,依稀能看到杜小姐和崔欢的身影。
谢天谢地,他们安然无恙,张致远长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也彻底放了下来。
看着草棚里悠闲品茶的这和尚,张致远禁不住好奇:当今的和尚化缘竟然还能喝茶?这还真是奇葩事。仔细再看,这和尚青带束腰,脚上却蹬一双蟒纹皮靴,这僧不僧俗不俗的装扮实在感觉怪异。
无意之间的一瞥,却发现他身后刀柄的图案,和杜确剑上的极为相似。张致远这才恍然想起,杜确曾说他有个师兄,是个还俗不久的和尚,在营救崔欢时失散了,难道就是此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然就是自己人了。
“咦!这位大师,你的发型怎么和我的如此相似?”张致远拱手一礼,笑嘻嘻地问道。
“无量天尊!阁下就是张致远张公子吧,贫道周百年,这厢有礼了。”对面那人同样笑嘻嘻地回道。
身穿着僧袍,却以道士自居,这又是什么逻辑?怪事年年有,今日特别多,怎么连和尚都改变信仰了?
这时,杜小姐缓缓走出,见张致远回来,先是给他端上了一杯茶水,而后埋怨地说道:“你出去这都一整天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这位周道长是弟弟的师兄,他已经在此等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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