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和羊差不多,主要是吃草和一些粮食作物。现在冬天没草,就只能让它暂时吃点我们的玉米饼子了。”
“它吃玉米饼嘛?”王天信好奇地摸出自己早上带的饼子,“我来试试。”
等小鹿再次跑过来,他将饼子平推出去,小鹿用小鼻子嗅了嗅,张嘴叼走了玉米饼,跑到房间的最里面开始吃起来。
“还真吃呢。”
“骗你干嘛。”
王天孝笑笑,让王天诚去每个房间找找,看能否找到什么可以盛水的东西,给它再放点水就可以了。
等王天诚放好水后,三人便坐在门槛上,看着小鹿吃东西,吃几口喝几口。
小鹿吃得开心,他们也看得开心。
两兄弟是被小鹿萌萌的样子所吸引,王天孝则是想着他那没收回来的三千元钱,有了这个鹿,妥了。
天快黑的时候,三人才将小鹿关好,又将大黑关在里面“镇压”小鹿,兔子和山鸡也没有带,暂时都放在场站。
今天野兔和山鸡数量加起来也就十一只,专门送一次他觉得有些累,时间也完全不够用,等着明天一起送吧。
一晚上这些家伙也不会死。
他目前很多事都要亲力亲为,两个弟弟也只是跟着跑了几次,还不能完全放心。
山里毕竟有一定风险,他轻易不敢让他们进深山去做什么,万一碰到大型野兽,没有经验肯定凶多吉少。
他准备抽机会给文远大酒店送东西时带着王天信,以后这种直接送货的简单事就让王天信来做。
一方面锻炼他的能力,为他以后生活开一条新路,另一方面也是解放自己,好去做更重要的事。
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要想做成大事,伙伴和帮手肯定少不了。
除了弟弟外,他也要物色几个老实可靠的帮手,以后需要干活的人多着呢。
大**惯了这种守夜的工作,刚好给小鹿做个伴。其他两只狗暂时带回去,不过他迟早会将狗直接放到场站,巡山犬最合适的活动地还是山里。
带回去放到屋里不方便,栓到上面又担惊受怕。
因为心里操心着事情,王天孝感觉没睡几个小时就醒了,睁眼看到窗外,天还蒙蒙亮。
将妻子的手臂轻轻放回被筒里,他坐起身穿衣服。
妻子却还是被吵醒了。
“掌柜的,昨晚折腾半夜,你不多睡一会?”
王天孝弯腰在妻子额头轻轻亲了下,“还没让你过上富裕的日子,我哪有脸继续躺在炕上睡懒觉?”
也不知是炕太热,还是王天孝刚才深含情意的一吻扰乱了心扉,李雅丽觉得自己的脸烫烫地,她柔声说:
“也不用这么拼命,能过什么日子就过什么日子呗,穷富还不是一样过,我又不嫌弃你,只要我们一家人都健健康康,比什么都强。”
“那可不行,你男人可不是一般人,你可别小看我啊,”
“噗,”李雅丽抿嘴笑道,“我哪里看轻你了,我就是心疼你。你每天都睡这么点时间,身体这么扛得住呢?”
王天孝已经穿好衣服,将脚下的豹猫拨到边上,哧溜一下跳下炕去找鞋子,两只狗围着他腿转个不停。
“扛得住,我身体好着呢,这点辛苦算什么。”
“那你把大衣穿上,外面天冷,我给你补好了。”
“好唻。”
王天孝快速用冷水洗个脸,刷了牙,穿上大衣出了门。
两只狗想跟着他出去,被他暂时劝返。
“等下去山里带你们。”
他是去村委的卫生所。
昨天逮住了小鹿,按照计划今天他准备去取血,先解决掉张文远的鹿血,然后再慢慢考虑后面的事情。
取鹿血有很多种方法,但王天孝觉得从脖子处抽血是最简单,也是对鹿伤害最小的方法。
成年的鹿,每月可以取一到两次的血,每次可以取三到五公斤,这是根据鹿的体重和品种来决定的。
梅花鹿的体型和体重相对都小,所以每次最多抽两公斤就了不起,马鹿因为体型和体重都大很多,所以可以抽到四五公斤左右。
理论上每头梅花鹿每年大概能抽二十公斤左右的血,马鹿可以抽到四五十公斤。
但具体能不能抽这么多,要根据鹿的身体健康状况来看,鹿血并不是养鹿最主要的获利方式,一般只是当作辅助。
有条件多抽,没条件少抽。
可不能贪图这点小利,伤害到鹿的身体健康,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王天孝对养鹿的兴趣很高,他不仅想赚养殖的钱,更是为将来发展成一个中药和保健品材料的基地而做准备。
鹿一身的宝,很多东西都可以入药,经济前景很好。
鹿血抽取就是这种方法,我就是从事药物研发的,我们有自己鹿场,生产各种鹿血制品。鹿血大补。
网络上说的割鹿时取血取不到多少血,主要原因是没有鹿血加工的产业链,取出来也没办法长期保存。
具体大家可以了解一下鹿血制品,有很多呢,鹿血对于老年人来说,是很好的保养佳品,就是不能多吃,太补了。
王天孝到村里的卫生所时,卫生所还没开门,他便敲了敲门,喊了医生起来。
诊所医生叫芮门唤,是个赤脚医生,并没有什么营业资格。
这个年代,这种赤脚医生到处都是。老百姓总要看病,很多小病小恙也不方便去镇卫生院看,只能到村里随意拿点药。
赤脚医生大体都是中西医结合,更多是偏向中医。
他们的药很便宜,而且很会配药,一般都是分成几小包,每个小包上标记好服药量,非常贴心。
不像后世,很多小诊所的医生就只有卖药的功能,而药也都是整盒或者整板卖,完全不是按量了。
芮门唤为人热情,是个很不错的人,但命运多舛,九十年代在给人扎针时不慎将人扎死了,自己赔偿很多钱不说,还坐了十年牢。
等出来后,妻离子散,好端端一个家也破碎了。
有人传言他是被别人做了一个局。
那个被扎的老太太是个过路客,刚好在附近晕倒,芮门唤一看是很普通的天热晕厥,便准备给针灸。可针还没插完,老人家就死了,他真是有苦难言。
具体原因众说纷纭,传得风风雨雨,王天孝也是从别人口中听到一些。
门敲开后,芮门唤披着件棉袄,棉袄里面什么都没穿,光着身子,穿着件大红色的裤衩。
他打着哈欠道:“哦,是天孝啊,你这么早找我,家里有人不舒服?”
芮门唤和王天孝年龄相仿,小学还在一个班级待过几天,后来分班时没有分到一个班,但彼此都认识。
“不好意思啊,门唤,我是想从你这里买点针筒和针头。”
“啥?”芮门唤没听懂。
“哦,就是给人打屁股针用的针管和针头。”
“注射器啊,”芮门唤恍然大悟,“你要那个做什么?”
“有点小用。”
“你不会是自己要打针吧,”芮门唤有些紧张了,“你可千万别乱来,这打针看病可不是简单事儿,不能开玩笑,搞不好要死人的。”
王天孝心想,你还知道啊,真的是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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