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陆老太太直接无视了陆晚风的目光,并冷声道,“你!不!行!”
“奶奶,我可以的,求求您给我一次机会吧……”
陆晚风眼红的哀求。
实在是……
月季别墅对她而言真的很重要,那是她和已逝父亲约定的地方。
同样。
月季别墅也包含了陆晚风的整个童年。
若非她父亲逝世……可能陆晚风至今还住在月季别墅中。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一个残疾!没资格代表陆家!”
陆老太太不耐烦的呵斥。
“……”闻言,陆晚风一下就哭了。
看着楚楚可人却又无助难过的妻子,苏文突然对陆老太太道,“赵奶奶,是不是只要晚风的腿能治好,你们就愿意让她和南陵祝家谈合作?”
“不错,只要陆晚风的腿能治好,我就让她代表陆家去和南陵祝家的人谈合作。”
赵香兰居高临下地看着苏文。
“那好,我现在就治好晚风的腿!”
虽然苏文不知道妻子为什么执着于代表陆家和南陵祝家的人谈合作。
但两人是夫妻。
他自会帮陆晚风完成心愿。
“你要治陆晚风的腿?”
看着胸有成竹的苏文,陆老太太一愣。
陆晚风也不可思议地看向苏文。
但不等苏文出手。
陆宣仪就双手抱胸的冷笑道,“苏文,大白天的,你在说什么梦话?你懂医么?连金陵市第一中医董大夫都治不好陆晚风的腿,你可以?”
“我自幼在神农谷学习,对医术……”
苏文正说着,陆宣仪就无情打断道,“行了,苏文!你少给我提什么神农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你师傅就是江湖骗子。”
“当初我爷爷带我去神农谷求医,结果呢?我回来就高烧了三个月。吃什么都吐!”
“可你不去神农谷,你已经死了。”苏文冷不丁道。
当年陆宣仪身患天哀之症。
这种病。
整个九州,只有苏无悔和苏文能治!
“放你的屁,当初本小姐若不去神农谷,我的病早好了!”陆宣仪正叫骂着,却见苏文已经将一只手放在了陆晚风的纤细玉腿上。
“妈?真要让苏文乱来啊……?”身旁一名陆家人询问赵兰香。
“让他治!”
赵香兰没有阻拦。
其实她心中也好奇,为什么,当年陆老爷子一直坚持把陆宣仪的婚书送到神农谷?
若苏文真有几分本事的话……
不等赵香兰多想,就见苏文蹙眉将手从陆晚风的玉腿上拿开。
“治啊,苏文,你怎么不治了?”
看着脸色难看的苏文,陆宣仪讥笑道,“你不是说要治好陆晚风的腿么?”
“怎么我堂姐还瘸着呢?”
“真是个小丑,没本事还非要跳出来哗众取宠?”
“你自己什么情况心里还没数了?幸好我坚持自己,没有嫁给你。不然我陆宣仪还怎么在金陵市做人?”
面对陆宣仪的数落,苏文只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他本以为妻子只是简单的残疾,可没想到……陆晚风竟是中了宁州省那边的天残蛊。
这种蛊。
以苏文的手段,自是可以轻易抹杀,但问题是,苏文发现,天残蛊寄生在陆晚风体内,至少有二十年了,两者命数已经连在一起。
一旦他抹杀天残蛊。
陆晚风便会承受撕心挖骨的疼痛。
换做别人,苏文会毫不犹豫的出手,但陆晚风是他的妻子,苏文不忍妻子受苦。因为他还有其他办法可以抹杀天残蛊,且不会让陆晚风承受痛苦,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苏文,你怎么不治了?”这时,就连高座上的陆老太太也开口问道。
不过如今。
她深邃的目光却带着几分失望。
看来……
苏文不过是一个平庸的山里人,她不该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赵奶奶,还请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后,我一定治好晚风。”深吸口气,苏文认真地对陆老太太道。
“三天?哼,就是给你三年,三十年!你也治不好陆晚风!”
陆宣仪高高在上地嘲笑,“一个来城里攀高枝的乡巴佬,怎么可能懂医术?退一万步说,你苏文就算懂医术,你也是个平庸的乡村大夫,医术难登大雅之堂!”
“陆宣仪,苏文是乡村大夫怎么了?他一片好心给我治腿,你凭什么看不起他?”
陆晚风有些生气地对陆宣仪道。
“我就是看不起这种没本事还要装蒜的乡巴佬!”陆宣仪嗤笑,“还治腿?他苏文治的好么?”
“若我治好了晚风呢?”
苏文挑眉看向陆宣仪。
记忆里。
陆宣仪是曾让他心中悸动的初恋少女,可如今的陆宣仪却……
“治好了我给你洗衣做饭,当你奴隶行不行?乡巴佬?”
陆宣仪轻蔑道。
“不需要,治好了陆晚风,我只希望陆家能给她一个机会,让她去和南陵祝家谈合作。”
苏文一个字一个字道。
晚上九点。
陆家晚宴结束。
苏文和陆晚风一起回家。
“苏文,我家有点小,你别介意啊。”
看着有些简陋的二室一厅,陆晚风不好意思地埋着头道,“因为这些年我妈做生意亏了钱,所以……”
“没关系。”
苏文笑着摇头,“以后我会让你和阿姨过上好日子的。”
“嗯。”
陆晚风羞涩地点了点头,“我相信我家男人。”
“什么男人?!”突然,一名留着卷发,穿着丝绸长裙的中年美妇从房间中走了出来。
当李桂芳看到苏文后,她顿时质问起陆晚风,“晚风!这男人是谁?你为什么带他回家?”
因为李桂芳不是陆家人。
所以……
她没有参加陆家宴会,更不知道女儿已经嫁人了。
“妈,他是苏文,是我老公。”
陆晚风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如实告诉了母亲。
“你说什么?你,你嫁给了这乡巴佬?”
“你糊涂啊!”
“这明显是陆宣仪给你挖的坑!她看不上的男人,就丢给你,她把你当成什么?垃圾桶么?”
“你怎么这么傻。”
李桂芳痛心疾首道。
“好啦,妈,你别说了,苏文挺好的。我今天还吃了他从山里带来的红松露呢。”陆晚风一脸认真道,“而且我也没想过要嫁得多好。我又不是凤凰女,怎能奢望另一半多么优秀?苏文不嫌弃我残疾,我也不嫌弃他从小在山里长大。”
李桂芳气不打一处来,但她也知道,这是陆家的决定,自己改变不了。
“唉,我苦命啊。”
“老公死得早,女儿还嫁给了一个山里娃。看来我这辈子都没办法出头了。”
李桂芳失神地坐在沙发上怨天尤人。
见状,陆晚风只俏皮地对苏文吐了吐舌头,“我妈一直这样,你别往心里去。”
第二天。
苏文从沙发上惊醒,“不!不要离开我!”
哗。
一睁眼。
苏文额头布满了冷汗,“又做到那个噩梦了?”苏文蹙眉。
而这时。
“啊!”一道惨叫声响起。
“女儿,你怎么了?你没事吧?”李桂芳匆匆跑到陆晚风的房间,旋即她看到陆晚风狼狈地摔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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