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洁笑着问文心怡,“丫头,小楚还不知道是你爸爸派他下去的吧?”。
文心怡摇摇头,“他以为是正常下派,还不知道我爸是省委副书记,家里的情况我都没有告诉他,我想等到合适的机会,再跟他说”。
文卫国笑笑,“你是想还观察观察他,看看他的人品再说!”。
文心怡脸色微红,扭扭捏捏地说道;“爸,你别笑我了,我都观察了他半年多了,他的人品没有任何问题,这点我不会看错,我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而已”。
文卫国和徐洁相视一笑,文卫国笑道;“时机我和你妈给你,等他什么时候回省城,让他来家里一趟,就说我和你妈想看看他,再说,我们文家未来的女婿,我和你妈妈也得考验考验才行”。
文心怡一听,心里忐忑不安,迫不及待地问道;“爸爸,你要怎么考验他啊?”。
徐洁笑笑指指文心怡,“说是女生外向,果然没错,你这还没嫁给他,就开始维护起他了,能怎么考验他,你爸爸只是说说而已,放心,不会为难他的”。
文心怡笑逐颜开地说道;“我这不是怕么,爸爸是省委副书记,光是官威就怕吓着他,爸,等他回省城时,我就和他说说,让他上家里来,谢谢爸爸妈妈”。
“傻丫头,我们要你谢什么,好了,好了,该去吃晚饭了。“文卫国笑着挥挥手,站起来,文心怡挽着妈妈的胳膊,跟在文卫国身后,向餐厅走去。
上午八点半左右,青山镇的教师们汇集到大桥头,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穿过街道,他们举着白底黑字“把我们的工资发给我们!”的横幅,来到青山镇镇政~府大院内,街上不明就里的群众,也有人跟过来,就连附近的居民端着手碗筷,出来围观,一时间,人群将大院内外挤得水泄不通。
其中一名教师举着高频小喇叭,朝办公楼大声喊起来,“曹镇长,我们要活命,把挪用的工资还给我们!“,高频喇叭一喊,教师们齐声呐喊;“我们要活命,把我们的工资还给我”,一时间,群情激愤,人群蠢蠢欲动,俨然似要冲进办公楼。
主管文教的副镇长周耀贤,听到教师要来镇政~府消息,他心急如焚,便早早地站在门楼的台阶上,拦住教师们,不让他们往前走,他挥舞着双手,大声喊道;“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听我说两句,好不好?“。
人群中一位中年男子说道;“周镇长,我们不为难您,知道您为我们工资的事,跟曹镇长吵了几次,我们也是几次找他解决问题,可是每次都说想办法,想办法,眼看就快到年底,我们都是有妻儿老小,一大家子都等着钱活命啦!“。
周耀贤点点头,他心情十分沉重,知道教师们说道都是事实,将心比心,如果是他遇到这种情况,也会和他们一样要钱,但是他是主管教育的副镇长,他必须站着政~府的立场上做工作,不能让事态扩大。
他心平气和地说道;“林老师,我知道你们困难,可是你们这样也不解决问题,今天你们这个架势,我相信领导们都知道了,一定会有结果的,要不,你们先回去,等两天再说”。
人群中有人喊道;“等到猴年马月啊!,叫曹利华这个狗~日的出来,真是黑了心,连我们辛辛苦苦教书的那点工资,他也不放过,叫他出来给我们交代,否则我们是不会走的”。
曾辉和耿亮刚上楼不久,他们看见教师们进大院后,便迅速下楼,同时站在门楼的台阶上,曾辉高声喊道;“各位老师,你们这样围在院子里也不是个事,要不留下几个代表,其他人回去”。
“派代表,其他人回去,说得轻巧,如果是你没钱活命,你就知道是什么滋味,今天没有结果,我们是绝不会回去的。“人群中几名教师异口同声,大声反驳曾辉的话。
紧接着,就有教师开始带头喊起来,“曹利华,你这个丧尽天良的,你怎么不挪用你们的工资,你是简直不让人有活路,你下来,怎么当起缩头乌龟了,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的,当初你不是理直气壮地,做我们的工作吗,说什么让我们克服克服一两个月,就发我们的工资,现在过去几个月了,连钱的影子都没看见,曹利华,你下来!“。
“曹利华,下来!,曹利华,下来!”教师们突然齐声高喊。
耿亮站在周耀贤旁边,他紧张地对周镇长说道;“周镇长,曹镇长在楼上,怕是不会下来,怎么办?,这个局势不控制,后果不堪设想”。
周耀贤神色冷静,他知道今天形势非常严峻,如果局势不能控制,后果真的难以预料,很有可能出现冲突,这是他不愿看到的结果,他同情教师们,但是同情又能解决什么问题,教师们要钱生活,可这不是他这个管文教副镇长能解决的。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阻止这些教师,不能让他们冲进办公楼,一旦冲进去,那性质就变了,这个责任谁都背不起,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
曹利华此刻就在三楼办公室内,他透过窗户,望见下面聚集的教师们,心情阴沉到了极点,这两天听说市里最近给了县里一笔钱,今天他正准备去县里找找领导,看能不能要点回来,财政所没钱,他也无法报账,现在连抽的烟都降了档次。
那知昨晚因为喝酒,他把手提包忘在办公室,如果不是来拿提包,就不会被堵在办公室里。他可不敢出去,这帮教师的工资被他挪走,付了弟弟公司的工程款,他现在拿什么去发工资。
他有点后悔,不该听信弟弟的话,去挪用教师工资。弟弟钱到手了,虽然也给了他二十万,但这钱是怎么得来的,他心知肚明,如果今天教师们把事情闹大了,局势失控。上面一旦追查下来,他将会面临牢狱之灾。
曹利华出了一身冷汗,焦急地在办公室里来来回回地走,思考对策。他左思右想,最后走到办公桌前,把电话的话筒拿在手中,拨通了镇派出所的电话,“叫你们侯所长接电话”。
派出所所长叫候小晓,三十八岁,他接到曹利华电话后,这才知道镇里所有教师去了镇府大院,曹利华让他带人去,将带头的教师抓起来。
候小晓是个明白人,教师之所以闹事,是因为曹利华挪用了他们的工资,人心都是肉做的,人家半年工资未发,拿什么来养家糊口,这事搁在谁身上都不好受,但是领导打了电话来,不去显然不行,抓人这事他是不会做的,教师只是要工资而已,但是他也决不能让教师们闹事。
形势紧急,他很快组织了人手,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再出其它意外,他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带队去镇府大院,待所有民警上车后,车子便快速地驶出了派出所的大门。
楚昊宇外出锻炼刚回来,此时正在卫生间洗澡,对镇大院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他洗完澡,刚一出卫生间,就听见好像是前院,传来一片嘈杂闹哄哄的声音,他立马反应过来,这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他火急火燎地迅速穿好衣服,快速走出自己的住所。
楚昊宇一出院门,便确认声音是从大院传来的,他急匆匆地走向办公楼,刚拐过办公楼东南角,便看见院中站着一百多人,有男有女,拉着横幅,个个神情激愤,人群中甚至已有人按捺不住,似乎有要冲向办公楼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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