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觉得安心。
而丨警丨察局门外,柳涵已经被带到这里了。
她在脑海里想了无数的说辞,想着待会儿见到池鸢后,要怎么骂对方。
这个贱人凭什么不私了?凭什么敢把她拉下水?她可是柳家人啊!
这次一定要让对方长点教训!
刚下车,她就看到不远处一道颀长的身影抱着一个人上了车。
隔得太远,她并未看清男人是谁。
“池鸢在哪儿,我要亲自和她谈谈。”
一跨进大厅,她就不耐烦的说道,发现同样被拷住的男人,嫌弃的皱眉。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回壹号院的路上,坐在前排的简洲大气都不敢出。
一个小时之前,汽车快要离开京城时,又调头回来了。
然后总裁亲自去了丨警丨察局。
这是总裁第一次放着那么重要的会议不去,转而去处理一个女人的事情。
简洲实在太好奇了,不时抬眼从后视镜偷看。
但霍寒辞的表情冷冷的,只是将池鸢揽在怀里。
私人医生早已在大厅等着,短短时间内,这是池鸢第二次受伤。
医生给她处理了脚上
的伤口,又将一支药膏交给了霍寒辞。
药膏是化瘀的,因为池鸢的脖子上还有一道非常明显的红色痕迹,像是被人掐出来的。
得多用力,才能掐出这样的痕迹。
大厅内的气压很低,所有人都战战兢兢。
医生递了半天药膏,发现霍寒辞没接。
霍寒辞沉默的坐在沙发上,漆黑的眼睛深邃如大海,冰封万里。
医生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将药膏放在茶几上。
“早晚一次,三天就能消瘀了。”
说完,他不敢在这里逗留,几乎是马不停蹄的离开。
先生的气场实在太可怕了。
霍寒辞看着茶几上的药膏,最终妥协,起身去浴室洗了手,并且仔仔细细的消毒了一遍。
等回来时,他将药膏塞进西装内,把池鸢抱着往楼上走去。
池鸢睡得不安稳,额头一直冒汗。
霍寒辞将人放在床上,拿出药膏,挤出一些在指腹。
白色药膏被抹匀,凉意刺激得皮肤起了疙瘩。
池鸢忍不住抬手要抹,被他抓住了手腕。
“别乱动。”
他将她的手压在床上,另一只手游刃有余的继续抹匀药膏。
等抹完,他抽过一旁的湿巾擦拭手指,抬头的时候看到池鸢睁开了眼睛,好奇的打量他。
她的眼里迷茫,带着一丝孩童的天真。
“小叔,你不是去出差了么?”
霍寒辞将湿巾丢进垃圾桶,淡淡阖着眼睛,还在生气,所以没应。
池鸢伸出指尖,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
大概知道他生
气了,却又不知道他为何生气。
受罪的明明是她,她现在脖子疼,脚掌疼,心里也疼。
眼眶发热,好像有液体在拼命汹涌。
霍寒辞看着她,眼波淡淡动了动,“哭什么?”
池鸢摇头,想解释,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霍寒辞看着她哭得略微发红的鼻尖,湿漉漉的睫毛,第一次见识到她的脆弱。
他印象里的池鸢是狡黠的,坚定的,勾人的。
从未哭得这么凄惨过。
霍寒辞在过去的二十六年人生里,不是没见过女人哭。
可池鸢的眼泪很不一样,轻飘飘的就揪住了他的心脏。
他拿过手帕,轻轻擦拭她的脸颊。
她脸颊的皮肤很嫩,或者说全身的皮肤都嫩,这样的她,就该被权利和金钱滋养着。
窗外打了一个雷,闪电也劈了下来。
噼里啪啦的雨滴很快倾倒进这个城市。
霍寒辞坐在床边,天快亮时,缓缓来到落地窗前。
那些雨滴打在窗上,如一层碎钻,像是要把外面的霓虹灯收集。
早上十点,简洲轻轻推门进来。
“总裁,线上会议已经安排好了。”
霍寒辞点头,抬手揉着太阳穴,走出了卧室。
接下来将有三场会议,本该是他亲自去现场的,结果昨晚放了所有高层鸽子。
霍寒辞的眼里深了些,嘴角淡淡抿紧。
这种错误决不能再犯。
而另一边的柳家,柳如是昨晚收到消息后,并未马上采取行动。
她看了一眼桌上满满当当的早餐,躬身坐下。
再过十分钟,聂衍的人就会上门,送来这个季节最流行的东西,这几乎成了这些年的传统。
昨天聂衍差人将那块腕表送过来了,圈子里的众人无不羡慕。
自从和聂家订婚以来,聂衍的送礼就成为了习惯。
柳如是的身体不好,从小就弱。
一方面她很享受聂衍对她的好,一方面她又有些不甘心,为何偏偏是自己身体差呢,差到连一次欢爱都不能承受。
她咳嗽了几声,拿过帕子擦拭嘴角,低头喝了一口温汤,这才询问。
“是叫池鸢?池家的小姐么?我这些年都没去参加
过宴会,她很有名么?柳涵为何要对付人?”
一旁的佣人摇头,“柳涵小姐性子冲动,听说是为了给风笙小姐出气,她们平日里的关系不错。”
柳如是并不想参与进这些事情,觉得麻烦,而且她也挺烦女人之间的伎俩,上不得台面。
可转念一想,若是自己能解决,那么众人就会知道,聂衍有多听她的话。
“柳涵小姐昨晚就去丨警丨察局了。”
柳如是点头,指尖轻轻捏着勺子,“等柳家其他人求我帮忙,我再给聂衍打电话。”
毕竟涉及到霍氏那位,她的面子可不够,还得是聂衍出面。
她的脸色苍白,忍不住又皱眉,“知道风笙为什么要对付池鸢么?两人有过节?”
佣人想了一会儿,老实回答。
“两人都在霍氏,估计就是工作上的事情吧。”
柳如是点头,并未放在心上,反正就是一个电话的事儿。
过了半小时,柳涵的父母果然低声下气的打电话来求她了。
柳如是没和聂衍订婚的时候,因为这不争气的身子,没少受这些人的白眼。
但自从聂衍将她捧在掌心,一副非她不娶的姿态后,昔日里落井下石的众人也就转了态度。
就连她在柳家的地位都一日比一日高,不然就她这副身子,估计早就被打发去旁系了。
柳如是故意没接电话,假装自己忙。
等第八个电话打来时,才接听,轻声细语的与那边说话,一副温软的姿态。
“嗯,我会给聂
衍打电话的,既然是池鸢弄丢了东西,那就该池鸢自己负责,至于柳涵转账,你们花点钱就能解决。”
那边夸了她几句,就挂了电话。
柳如是的心里得到了满足,但她一向谨慎,所以又问了佣人几个问题。
“风笙为何去霍氏?”
仔细想想还是有些说不通,风笙无缘无故去霍氏,还与池鸢发生了矛盾?
“池鸢还有其他身份么?”
柳如是这些年一直深居简出,极少出门,所以对池鸢是霍明朝未婚妻的事儿,还真不清楚。
“柳小姐,池鸢与霍明朝有婚约。”
听到佣人这么回答,柳如是觉得麻烦了。
既然是和霍明朝有婚约,那霍明朝肯定会参与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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