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虽然被挡住,我立马抬脚,朝着他胸口一脚踹了过去。
愤怒之下我用足了全力,张光亮哪吃的住劲,直接被蹬飞出去好几米远,狠狠的摔在地上。
“东子哥不要……”
就在我准备乘胜追击,拼着自己性命不要也要活活打死这个畜生时,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竟然挡在了我的面前。
赵梦她竟为了保护张光亮,死命的拉住我胳膊。
今天的她化了妆,比起几个月前那个乡下姑娘,要漂亮时髦许多,脖子上那条钻石项链想必花了不少钱吧。
看着这张美丽的面孔,却显得那么陌生。
“你放开!”
“别动手,你一定是误会了光亮……”
赵梦梨花带雨的哀求着,手始终拉着我不肯放开。
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对她怒吼道:“知不知道,红霞姐死了,就是他害的!”
“什么,红霞姐她……”
赵梦脸上出现错愕的神情,我用力一推,把她推开出去。
只是被她这一耽误,闻讯赶来的彭河和大手们已经出现在面前,我若想继续对付张光亮,就必须先把这十多个人先打趴才行。
这几乎不可能,没挣扎两下,我就被霍强和另一人抓住胳膊,死死按着跪在地上。
彭河狞笑着来到我面前:“看不出你小子胆子挺大,敢袭击这里的管理人员,你特么找死!”
说完一拳捣在我腹部。
咣!
这家伙出拳力气很大,一拳打的我差点原地蹦起来。
要不是被霍强他们强行拧着胳膊,我倒是有信心单挑把他打趴下。
而现在我只能像个沙包,默默地承受着对方的毒打。
哐哐哐的击打声不断响起,我咬紧了牙齿不吭一声。
想让我向张光亮求饶,没门!
“光亮你没事吧?”赵梦拿出纸巾,心疼的帮他擦拭着嘴角的血迹。
张光亮抬手把她拨开到一边,看着正被围殴的我,眼中杀机乍现。
“让他们别打了,算我求你。”赵梦还记得我们那点情分,不断的向他求饶。
张光亮这人心里有些变态,扭头似笑非笑看着一脸哀求的赵梦,调侃道:“怎么?你还要替他求情,看来你是余情未了啊?”
“没……没有。”
赵梦有些怕他的眼神,急忙摇头否认:“东子哥还有他父母,以前对我挺照顾,而且上次叔叔生病,你又不在家,是东子哥背着他大半夜送去医院……”
她没有撒谎,当年他父亲急性阑尾炎发作,是我深夜把他父亲背到乡镇卫生院去医治。
那晚上我背着他父亲走了十几里的路。
张光亮自然也听他父母说过这事,沉默了几秒,以至于我又挨了彭河这王八蛋好几下重拳。
“住手。”
听到他出声,彭河才停下来。
此时我已经有些意识模糊,脑袋低垂着,唾液混着血水从嘴角滴落。
他径直来到我跟前蹲下身,揪着我的头发,强迫我抬起头。
以一个上位者的身份,居高临下的对我说道:“这次我放过你。你要记住,想要跟我叫板,你首先要站在跟我站在同一位置,不过就你这样,这辈子也别想跟我平起平坐。”
如果眼神能杀人,眼前的张光亮恐怕已经死了千百次。
张光亮如今在这家公司如鱼得水,自然不会把这点威胁放在眼里,我不过是只蝼蚁,他只要动动指头,就能要了我的小命。
看着他一脸轻蔑的样子,我只能在心里暗自发誓,总有一天,我会让他后悔今天没杀了我。
“放了他。”张光亮轻描淡写的摆手说。
霍强两人松开了手,失去支撑的我直接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只能勉强抬起头,看着张光亮一手搭在赵梦肩上,大模大样转身离开。
肉体的疼痛只是其次,赵梦的改变才是真正插入我心脏的那根毒刺。
才短短几个月,赵梦难道就忘记了,是张光亮把我们害成这样!
她居然会选择跟这样的人在一起。
我失魂落魄来到洗手池边,拧开水龙头,捧着自来水清洗脸上的污垢和血迹。
变成淡红色的水花顺着指缝往外流淌,彭河若无其事从旁边走过,交代了一句:“这个月都过去大半了,你们这组的业绩要抓紧,不要让彭总失望。”
说完就直接走了,对一个赚钱工具,他丝毫没觉得有什么好内疚的。
我仔细搓洗着脸,感受着来自身体的疼痛。
这顿毒打也算把我彻底打清醒了过来,心里不再有一丝侥幸。
“哟,谁把你打成这样?”
背后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这个张彩霞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我身后。
“没事。”我含糊的回应。
“谁动手打的这么狠,你是不是去招惹彭河他们了,你不要命吗?”
张彩霞强行揭开我满是脚印的上衣,上面青一块紫一块,新伤叠着旧伤,就看不见一块好的皮肉。
这可把她心疼坏了,拉着我去了她的房间。
我还以为她食髓知味,大白天的又想和我发生什么。
她却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他们拿些药,这伤不治好,你就直接废了。”
说完不让我拒绝,一扭一扭就出去了。
想不到最关心我的人,居然会是她。
虽然我也明白,她的关怀并不见得是什么好心,但在这阴暗的环境下,内心终究有了那么一丝丝的暖意。
很快张彩霞就拿着一瓶碘伏和两颗止疼片回来,这些东西平时就算花钱都买不到,不知她用的什么手段。
“怎么还害羞啊,姐姐什么没见过,还不快把衣服脱掉。”
张彩霞笑盈盈的往旁边一坐,看着我褪去上衣,露出结实的上身肌肉。
又是心疼又带着几分异样,要不是我现在受了伤,我估摸着这女人已经按捺不住想一口把我吃掉了。
“这身材不去当男模特都可以了,以前健过身?”
我摇摇头,乡下哪有什么健身运动,整天为一日三餐奔波,也没那个闲心。
我之所以活到现在,没被彭河那帮人活活打死,还得感谢我爷爷。
他是个经验十分丰富老猎人,常年带着我上山追捕猎物,那片老山林子里危险重重,爷爷不仅教我捕猎,也教会了我许多保命的东西。
每次遭遇毒打的时候,我都尽力避开要害,才没让他们活活打死。
张彩霞拿棉签沾着碘伏,在我伤口上轻轻地涂抹着,瞅着我这线条明朗的腰肌,感觉眼神都快融化了。
三十如虎,四十如狼。
她正好卡在虎狼的年纪,谁说只有男人才好色。
还好现在是工作时间,张彩霞也不敢耽误太久,才没做出太过火的举动。
涂完药,又端来水喂我把止疼片吃下。
休息了一会儿,感觉身体恢复了些,我也不敢待太久,起身说:“走吧,回去上班。”
“你这样还怎么工作,就在姐这儿休息,我去帮你请个假,这点面子彭河还是要给的。”张彩霞自信的道。
“算了,我有几个大单子最近差不多快了,我得回去盯着。”我起身说。
“哎,你这么拼命干嘛,挣再多钱,他们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张彩霞在背后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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