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恰好遇到张彩霞,我已经好几天没找过她,她盯着我眼神有些幽怨。
来到跟前,她吸了吸鼻子:“说,你跟哪个女人有好上了,怪不得最近你都在故意躲着我。”
我有把柄在她手上,万一如怒了她,跑到彭河那里随便说上两句,我可能会有大麻烦。
只好解释道:“别瞎说,公司上上下下这些女人,谁有你漂亮?”
女人都喜欢被人夸,张彩霞自然也是一样,闻言脸上有了点笑容,可还是不肯罢休:“那你身上为什么会有香味?”
“还不是彭河,让我去给一个抓回来的女人送饭。”
说着我朝出来的方向呶呶嘴:“对了,你知道蒋文生是谁吗?”
张彩霞歪着头想了想:“以前好像听谁说过,想不起来了。”
多半是霍强在床头跟她说的吧,她不想提,我也不能勉强:“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上班了。”
“等一下。”
张彩霞凑近了我,就像一只贪腥的猫儿:“想让我相信你没别的女人,你不要证明一下?”
这女人媚眼如丝,一看就知道在想些什么。
“别忘了,彭总才警告过,工作时间不许乱来……”我不得不提醒她。
她早知道我会这么说,小声道:“今晚上到我房间来,你要放我鸽子,有你好看的。”
说完她狠狠剜了我一眼,就走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我只能在心里无奈的叹口气:这女人不好招惹啊,今晚怕是要受累了。
我和张彩霞应该算不上情侣,更像并肩战斗过的‘友情’。
大家各怀目的,又相互依靠。
如果要走,要不要带着她一起?
张彩霞不见得能和我一条心吧,之前那事完全是形势所迫,事情因她而起,她不帮我隐瞒,倒霉的可能是我们两个。
晚饭时间到了,我还没来得及吃饭,又被彭河的人叫了去。
不用问,多半是让我去给徐婉晴送饭吧。
这次除了饭盒,还有一套新衣服。
彭河嘴里骂的凶,结果还是专门派人去城里给她买了换洗衣服回来,连内衣都有准备。
这是一件比较常见带碎花图案的筒裙,当地无论是年轻上了年纪的女性都十分喜欢穿它,就连厨房做饭的大妈,也是这身装束。
不知道徐婉晴穿这个好不好看?
我拿着饭盒和裙子就直接去了二楼。
不知是见到我,还是因为有了换洗的衣服,徐婉晴脸上的笑容明显多了。
在身上比划几下,就拿着新裙子去了隔壁房间。
“不许偷看。”她从门边探出头,不忘警告了一句。
我背对着房门,只能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脑中不受控制脑补出她换衣服的画面。
“好了。”
我回过头,眼前不禁一亮。
这件本像是地摊上买来的筒裙,尺码稍微小了些,套在徐婉晴身上,将她身段勾勒的前凸后翘。
她还特意把扎在脑后的皮筋解开,让黑顺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更增添了几分成熟女人的味道。
“好看吗?”
见我直勾勾的盯着她,徐婉晴忍不住逗道。
下意识点点头,我才恢复清醒,忙收回视线:“吃饭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陪我吃点?”
今晚的徐婉晴开朗许多,主动邀请道。
换做平日我肯定会拒绝,今天我也还没吃饭,眼看饭点都过了便同意下来。
只准备了一双筷子,她就让我把筷子掰成两段,我们一人拿着半截,挑着盘子里的饭菜吃。
徐婉晴饭量很小,每道菜尝几口就几乎饱了,放下筷子饶有兴致的望着窗外。
似乎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我听:“不知道外面现在怎么样了?”
我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也出不去,只闷着头自顾自的吃着。
徐婉晴自讨没趣,又问我:“有烟么?”
拿出烟盒和火机,她抽出一支娴熟的点燃来到窗边,没有头的忽然来了句:“想不想跟我一起离开这里?”
“想不想跟我一起离开这里?”
徐婉晴望着窗外,看似随口一问,却让我内心一颤。
借用彭河的一句话来回答,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想走,除非扒层皮下来。
如果是我刚来那会儿,听见她这么说,可能会激动的答应吧。
但是在见识过彭河那帮人的手段后,我已经不敢把希望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
即便我觉得,这个女人不可能跟彭河他们是一伙儿的,我也绝不会吐露自己的真实想法。
见我迟迟没有做声,徐婉晴回过头,漂亮的脸蛋上流露出几分失望的神色,惹人心疼。
“你走吧,今晚的话就当我没说过。”
我三两口把食物吞下肚里,收拾好东西,有些狼狈的离开了这里。
我也不知自己这样,是谨慎还是软弱。
由于走的太过匆忙,我甚至连放在桌上的烟和打火机都忘了带走。
把饭盒放回厨房,我来到自己的房间门前,刚准备进去,忽然发现隔壁张彩霞的房门没关严实,显然是故意给我留的。
欠下的债,总归是要还。
见周围没人,我转身推开张彩霞的门溜了进去。
对方早已苦等我多时,刚一进屋就迫不及待搞起了小动作。
不知怎的,在眼前的张彩霞逐渐变成了徐婉晴的模样,连声音也越来越像她。
大概这也是贪念在作祟吧。
我表现的特别的勇猛,很快就让张彩霞举手投降了。
“你还没说,蒋文生到底是谁?”休息的时候,我忍不住问道。
张彩霞满脸红润趴在我怀里,闻言抬起头:“你老是问这些干嘛,跟你又没什么关系。”
“今天听彭河提到几次这个名字,我只是有些好奇,这人到底有什么能耐,你不想说就算了。”我满不在乎的随口答案,说完一只手搂着她,又要翻身上马。
“别别,你小子属狗的吗,怎么没完了。”
张彩霞是又贪吃又胆小,吓得急忙求饶。
“这个蒋文生可不是一般人,他在缅北这边比彭四海起步更早,在掸邦有许多他的产业,彭四海就是眼馋人家挣的钱比他多,想分一杯羹,最近两边打了几场,好像也是因为这个……”
张彩霞徐徐道来,她知道的东西还挺多,十有八九也是从死鬼霍强嘴里听说的吧。
这女人非但不笨还很聪明,见我露出沉思的神色,立马反应过来:“你问这么多,是因为被关在楼里那个女人吧?”
我没点头也没否认:“我只是奇怪,彭河他们为什么要抓一个女人回来,单独看管……”
“虽然我不知道这女人是谁,但我劝你最好别跟她走得太近,对你没有好处。”
张彩霞有些吃醋,说的却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这女人真跟蒋文生有关,那她多半是别想回去了,运气好,可能多活几天,反正迟早会毁在彭河那帮畜生手里……”
据她所说,双方早在一年前就水火不容,火拼了几场都互有死伤,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就算这女人对蒋文生很重要,让他拿木果地区全部的产业交换,他多半也是不会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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