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想问,刘师傅就摆手了。
唐曼下到河里,水真的不深,过了膝盖。
唐曼走到中间时候,突然腿如刀割,针扎一样。
“刘师傅,我疼。”唐曼叫起来。
“就是这样的,坚持一下就好了。”刘师傅坐在岸边。
那种疼让唐曼几乎要晕过去了,刘师傅并没有跟她说。
唐曼坚持着,到岸边,一下就倒在地上。
几分钟缓解过来,她的眼泪还在流着,太疼了,人间的疼痛,恐怕没有这么疼吧?
唐曼站起来,往前走,一条小路,开着的花儿也是灰色的。
走了有二十多分钟,一个圆房子出现了。
她慢慢的走过去,推门进去。
里面坐着灰色的人,两个人。
“我找牢蕊,我的师傅。”唐曼紧张。
一个人看了她一眼,开始翻记录。
十多分钟,那个人说:“你师傅,再有一个小时,就要返回这里,注销信息,在外面等着吧,记住了,不要乱跑。”
唐曼出去了。
她在外面等着,这里的所有一切都是灰色的,她感觉自己的情感都在慢慢的变成灰色的。
这地间,并不是人们常说的地狱,而是三间中的一间,存在的一个特别的空间。
人死后,要去的世界,有很多,世界外有世界,到底去哪一个世界,怎么分定,唐曼不清楚。
快一个小时了,一个人从远处走来,唐曼看出来了,是师傅牢蕊。
她往过跑,快到牢师傅面前。
“小曼,站住。”牢师傅大声说。
“师傅,我想你……”唐曼说。
“你控制一下情感,你见色了。”牢蕊说,冷冷的。
唐曼一激灵,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
“你控制住,过去注销信息,不要让她们看到你见色了,如果那样,你会有麻烦的,地间也有自己的法律。”牢蕊说。
唐曼看到自己是有颜色了,她控制着,慢慢的恢复了灰色。
注销信息,两个人出来,过河,回去的河水是温暖的,也没有疼痛出现。
出了地间,回到火葬场,去了小楼。
在小楼里喝酒。
刘举说:“牢师傅,我也不想多说你什么了,人找到了吗?”
“死亡,十三年前失踪的场长也是死亡。”牢师傅说。
“为什么?”刘举问。
“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地间收人,收走了。”牢蕊说得很简单。
刘举也没有再多问。
喝完酒,牢蕊说:“刘师傅,希望这件事能保密,我会说我是私自外出了。”
刘举点头。
唐曼对于发生的事情,是不敢多问。
但是,唐曼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牢蕊请假了,一个星期。
她在化妆间化妆的时候,突然看到了墙上……
唐曼化妆的时候,在墙上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圈,套着两个圈,那是丧码。
唐曼吓得当时就哆嗦了,化妆的笔都掉到了地上。
她跑出化妆间,给牢蕊打电话。
“师傅,出事了。”唐曼说。
牢蕊听完说:“别急,进去拍照发给我,不要乱动,你的妆还是要化完的,不会有事儿的。”
唐曼回化妆间,那黑圈不在了,是自己的压力太大了吗?
她又打电话,牢蕊说:“没事,就当没看到,化妆吧。”
唐曼心神不定的化完妆,回办公室。
郗婷也回来了,她被借到另一个化妆室化妆去了。
“小姐,你脸色不好。”郗婷说。
“没事,昨天没睡好,收拾一下,回家。”唐曼换完衣服,回家。
晚上,吃过饭后,就去了西城。
坐在工作台上,她静不下心来,本想给头颅上泥,造型。
她坐在窗户前,喝红酒,看着窗户外面。
这个化妆师的工作,让她害怕,但是又喜欢上了。
唐曼突然感觉自己想见唐人,那并不是她的感觉。
她担心,迟早有一天,她和江曼所有的一切,会融合到一起的,最终分不出来,你我来,这才是可怕的。
唐曼没有想到,想见唐人的想法竟然在慢慢的强烈。
唐曼想控制,还是没有控制住。
她看了一眼墙上的骨粉画儿,越发的诡异了,那青棺更瘆人了。
她给唐人打了电话,约到寒舍,她不想让唐人到这儿来。
她是矛盾的,如同两个在纠缠着的人,挣扎着,滚打着,最终唐曼败下阵来。
她感觉到恐慌,但是还不得不去做。
她去了寒舍,那唐人已经在了,而且点好了菜,那应该是江曼爱吃的菜,这说明,唐人和江曼的关系确实是不一般。
唐人板着脸,问:“你有什么事情?”
唐曼说:“我发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那就是……”
唐曼紧盯着唐人的脸,看他更让变化,并没有什么变化。
唐曼本不想把江曼日记中写所的“她如果死了,就是唐人杀的”,和跟唐人说,她在试探着。
“什么?”唐人去端酒,手轻微的抖了一下,尽管很轻,还是让唐曼捕捉到了。
她心里也明白,唐人也是在担心着什么。
唐曼说:“你总是在做那些诡异的画儿,你的心态肯定是不正常的。”
唐人说:“你总是在研究我的心态,精神的问题,这不属于你研究的问题,你应该好好的研究化妆之术,其实呢,你想提高化妆之术,你应该和我学画画,我可以收你为徒弟。”
“像江曼一样吗?最后抱着画儿死在街头。”唐曼说,看着唐人的变化。
“唐曼,请注意你所说的话。”唐人怒色上脸了。
“你是害怕了吧?你是紧张了吧?”唐曼说。
唐曼感觉得到,她有强烈见唐人的想法,那是江曼的想法,但是来了之后,又成了自己,那就是江曼让她来找唐人,是想弄清楚,她的死因吗?
那日记上所写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人死了,火化了,死无对证,而且事实上,江曼确实是在过马路的时候,被车撞了,监控唐曼也看过了,没有任何的问题。
但是,江曼的日记不应该是胡写的。
唐人说:“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叫紧张,我到是有一个想法,你可以进我的画室看看,你会喜欢上我的画室,而且也会认我这个老师,江曼当年就是这样的。”
唐曼一听,还真就不敢去了,唐色的昏暗是让人恐惧的,尽管唐曼总去唐色,依然是接受不了这种带着恐惧的昏暗。
“我没空,我也不想当你的什么学生。”唐曼说。
唐人说:“迟早会的,你慢用。”
唐人走了。
唐曼给郗婷打电话,让她过来。
郗婷来了,坐下,一起喝酒。
郗婷说:“那小楼太吓人了,白天都有女人的哭声,我听到了两次了。”
“你去哪儿干什么?”唐曼问。
“我没去哪儿,我是在后面的花园里听到的,现在都不敢去了。”郗婷紧张的样子。
“离花园哪儿也远点,听说那儿也吊死过人。”唐曼说,她也是道听途说的。
郗婷一哆嗦,说:“还有,听人说,办公室的二楼,也有哭声,还有人看到过穿白裙子的人。”
“师傅和我提了一嘴,没重要的事情,不要去办公楼的二楼,那扬清扬场长不也跑了吗?到现在也没有人愿意到这儿来当场长,失踪了两任场长和一位主任,你说谁敢来?”唐曼说。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
举报
© CopyRight 2011 yiread.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