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是想去了,人家不让我去。”乐梅瞪了唐曼一眼。
“没事我走了。”唐曼转身就走了。
进办公室,郗婷坐在那儿喝茶。
“你装师傅呢?得瑟。”唐曼换衣服。
“这办公室里,除了你就是我,当把师傅也挺不错的,对了,听说你要到县火葬场当副场长去?”郗婷问。
这消息到是传得快。
“你别跟长舌妇一样,好好的学好技术。”唐曼说。
“得令,小姐。”
单子发下来了,郗婷看着,瞪大了眼睛。
“小姐,你得罪乐梅了?”郗婷问。
唐曼一愣,拿过单子看,也是一愣。
地下停尸间,十年老尸,找到了家属,结案了,家属来过了,明天进行火化。
“你姐三崩屁的。”唐曼把单子扔到桌子了。
她换好衣服,坐下喝茶水。
“小姐,这活我们可不能干。”郗婷说。
“为什么不能干?”唐曼说。
“十年了。”郗婷说。
“别废话,找乐梅去要死者的资料,所有的。”唐曼说。
“好吧!”郗婷是不愿意去。
资料拿回来了,唐曼看着,是抢劫致死案,死者被扎了二十六刀。
十年后,才把案子结了。
死者只有十八岁,才十八岁,真是可惜了。
资料中的照片,小伙子长得很帅气,可惜了。
唐曼把资料看了两遍。
“走吧。”唐曼拎着化妆箱。
“小姐,我害怕。”郗婷说。
“我做你看,这是机会,不是人人有这样的机会,害你的人,也许给你的就是机会。”唐曼说完就走。
地下停尸间,三号尸台。
唐曼进去,往十三号尸台看了一眼,空的,没有人,牵灵人恶风不在。
唐曼让郗婷把角落的工作台推过来,打开工具箱,摆上工具。
郗婷是十分的紧张。
暖风机接上电,牢蕊进来了。
“不要在这儿化妆,让尸工送到第三等级化妆室。”牢蕊说完,出去了。
“收拾。”唐曼说完,追牢蕊。
“师傅,怎么回事?”唐曼问。
“谁让你在这儿化妆的?”牢蕊来火了。
“是乐主任,说移动十年的尸体怕会出现问题。”唐曼说。
“她懂什么?你也听,自己没有主意吗?”牢蕊训斥着。
第三等级化妆室打开了,进去,等着尸体送上来。
牢蕊一直坐在一边喝茶水,抽烟。
“呼叫,送尸。”唐曼对着屏幕说。
尸体升上来了,工具摆好。
暖风机插上电。
掀开尸布,冷冻了十年的尸体,看着确实是瘆人,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感觉,一点生息也没有,深度的死亡。
“手套检查一下。”牢蕊提醒。
两个人检查手套。
“解冻。”唐曼说。
暖风机开始解冻,脸部的解冻。
脸部的解冻温度要掌控好了,不能完全失去水份,也不能解冻不到位,如果是这样,在告别的时候,脸部反水,妆就会出现问题,如果化解不到位,和外面的温度差别过大,也会出现问题的。
唐曼说着,郗婷站在两米远,背着手,咬着嘴唇,神情紧张。
“小曼,暖风机保持到十五厘米到二十厘米的距离,每一个位置不要超六秒,照顾到耳后侧……”牢蕊讲着。
郗婷一直站在那儿听。
解冻半个小时,用吸水纸蒙在脸上,换三到四次,没有水份了,才能上妆。
第三张纸换纸的时候,牢蕊让郗婷去换的。
郗婷手都在哆嗦着。
“你这心理素质可不行。”牢蕊说。
郗婷把蒙脸纸换下来,盖上新的蒙脸纸后,就要离开的时候,她一声大叫,倒退几步,就坐到地上,还在退着。
牢蕊和唐曼都吓得一激灵,再看,那蒙在脸上的蒙脸纸竟然在动着,是呼出的气儿顶的。
只有出来气息,顶得纸在动着,持续有十几秒,停下来。
郗婷完全就吓傻了,唐曼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牢蕊走过去,手放在纸上,停了一会儿说:“没事,尸体在冷藏温暖到正常温暖的时候,会有一个变化,气在体内冲出来。”
郗婷被唐曼扶起来,腿都哆嗦了。
“唐曼,你送郗婷出去,陪着休息,我来干这活。”牢蕊戴上了手套。
唐曼带着郗婷回办公室,她琢磨着,牢蕊突然就接手了这个活儿,是担心什么吗?
显然,她是担心的,但是是什么呢?
牢蕊一个半小时出来的,进了她们的办公室。
“没事了,你们两个收拾一下回家吧!”牢蕊说完出去了。
这样的活儿,师傅应该是让她们跟着学的,可是并没有。
唐曼也不去多想了,反正师傅这么安排,有她的道理。
唐曼回家,段铁就来了。
“晚上去我们家呗。”段铁说。
“你对我还不了解,等你了解了之后,你能确定娶我了,再说。”唐曼其实,对这份感情是没有信心的,一个化妆师的生活,确实是不太让人舒服。
段铁没有再坚持,他说他是抽空出来的,得马上回所里,有一个任务。
段铁走了,唐曼吃过饭,看一会儿书就休息了。
下午醒来,她去河边走走。
河上的冻还封冻着,北方的三月依然是寒冷的。
唐曼走了半个多小时,不禁的打了一个哆嗦,紧了紧衣服。
她往回走,竟然遇到了丁河水。
“哟,是唐小姐,这么冷的天,一个人?”丁河水有点皮。
“你不是去外地了吗?”唐曼问。
“回来了,对了,这也到晚上吃饭的时候了,我请你。”丁河水说。
“一瓶酒就一万二,你不害怕?”唐曼笑起来,上次的事情,她想想,有点可乐,要了一瓶一万二的红酒,那丁河水的脸都抽抽了。
“我觉得唐小姐只是皮了一下。”这丁河水也是太会说话了。
这丁河水竟然开车带着唐曼到了唐色。
“这不是办丧事儿的地方吗?”唐曼装着不知道。
“别有洞天。”丁河水还有些小得意。
进去,走曼暗廊了,两个拐角后,进了一个房间。
这丁河水竟然在这儿有自己的房间。
点了二号餐。
“你好像并不奇怪。”丁河水问。
“本小姐见过的世面多了。”唐曼说。
喝酒,聊天,唐曼问。
“你在涉劫的时候,为什么会水淋淋的?”
“这个宁小宁未婚有子,把孩子溺死,那孩子死后,没有家,没有娘,就是一个野孩子,满世界的要饭,寒冷,饥饿,野狗欺凌……是十分的痛苦的,这是婴劫,难破,我要带着宁小宁,给安抚这个孩子,劝这个孩子转世而去,然后要带着宁小宁去一个间,当然,我只是送过一个劫河,有河成涉,所以叫涉劫,你做了多大的劫,河水就有多么寒冷,她自己完全就过不去,我要带着过去,所以我会浑身湿透了……”丁河水喝了一口酒。
“你总是做这样的事情吗?”唐曼问。
“我是涉劫人,这是做善事儿,但是对于外间来说,我就是破坏了他们的规矩,所以我会受到外间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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