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彭,我在外面等你出来。”刘冲目送着彭四进手术室。
手术室的灯打在彭四腰上,冰冷的麻丨醉丨针刺入彭四身上。
“放轻松,很快的。”刘医生手握着手术刀往男人腰间开了一道口子。
3个多小时后,彭四被推出手术室。
“老彭,你没事吧!”刘冲看着彭四腰间的缝合线头,看着都觉得疼。
“没事。”彭四脸色苍白。
看着手机的信息,20万到账信息,男人起身前往医院交费。
“你刚手术完,天也这么晚了明天再去吧!”刘冲劝男人先回去休息。
“不行,等下骨髓被别人抢了就什么都白费了。”男人固执道。
刘冲扶着彭四连夜赶到医院交费。
“你要去看一下嫂子吗?”
“不了,要是你嫂子看到我这个样子,又要心疼了。”
刘冲把彭四一瘸一拐的扶出医院。
夜里,彭四躺在工地的塑胶板上,腰间传来阵阵刺痛,想到自己老婆马上就能手术脱离苦海,男人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陈队,接到市民举报,地下肾源工厂最近一直在进行肾源买卖。”
“查到地下肾源工厂的地址了吗?”
“目前还没有,不过我们巡逻的时候抓到一个在街边贴卖肾广告的。”
陈北安前往审讯室,男人缩在椅子上,一直啃自己的手指。
“这些广告谁让你贴的?”
男人一直蜷缩在椅子上!“我不知道,不知道,我要找妈妈”。
“陈队,这男的看来是个智障儿。”
陈北安去街市转悠,闹市里,小贩们吆喝声此起彼伏,香喷喷的美食冒着热气。
“老板要点什么?”小贩叫住陈北安。
“来两肉包。”
“得嘞!”小贩拿了两包子出来。
“诶,老板你知道这地下肾源工厂在哪吗?”陈北安啃着肉包问小贩。
“我就一个买包子的,哪知道这种地方啊!”
“没事,我就顺嘴问一下。”陈北安把剩下的一个肉包塞进嘴里,搓了搓手,把袋子扔进垃圾桶离开了。
“兄弟等一下。”早就守在附近搜索目标客户的男人拉住了陈北安。
“怎么了?”陈北安转过头来。
男人贴近陈北安:“你是要找地下肾源工厂吗?”
陈北安喵了一眼男人:“额,对啊!”
男人把陈北安带到了偏僻的地方:“我知道地下肾源工厂,我可以带你去。”
“好啊,我家孩子住院治疗要花钱,正愁没钱治病呢?”陈北安假装苦恼的挠了挠头。
“对了,一个肾大概多少钱,价钱不合适还可以再谈吗?”陈北安为了避免男人的怀疑,一直揪着价格问题不放。
“兄弟你放心,价钱好说。”男人拍了拍陈北安的肩膀。
虚暗的灯光下,刘医生正在和一对外国夫妻洽谈肾源交易问题。
“我们诊所目前还有一个符合你们女儿的肾源,如果你们有意拿下的话,我可以给你们打个折,50万买给你们,要是没什么问题的话在上面签个字吧。”刘医生把肾源购买合同推给他们。
夫妻两都看了几遍合同,就签了字。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双方握手完成了交易。
“刘医生,我给你带了个客户。”男人把陈北安推到刘医生面前。
看着陈北安健硕的身体,小麦色的皮肤,不凡的气质,以及拇指和食指间的虎口的老茧,此人身份肯定有点特殊,所以还是留了一个心眼。
“你想卖肾?”刘医生打量着眼前人。
“对,对,我家孩子住院治疗急需用钱,我也是逼不得已才来卖肾的。”陈北安摸了摸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
刘医生还是不太相信陈北安,根据自己多年的经验来看,此人绝对不一般。
“那你后天来这,我帮你取肾。”
“那价钱?”
“你想要多少?”
“30万。”陈北安喊了一个医院肾源价。
“30万是不太可能的,我最高可以给你25万,要是觉得不合适,那你还是去别的地方问吧。”刘医生没有让步。
“才25万啊!”
“不合适可以去别的地方看看。”
陈北安托腮思考了一会:“行,25万就25万,总比没有强。”
陈北安走后,男人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嘴:“刘医生,你今天怎么了,是那小子有什么问题吗?”
“这人绝对不是普通人,很有可能是丨警丨察。”
“丨警丨察——”男人被惊到了。
“你在哪找的人?”
“就平时那小傻子贴广告的那个市场啊,我听到那小子在打听地下肾源工厂,我以为他想要卖肾,就把他带来找你啦。”
“看来丨警丨察已经盯上我们了,这里也不能待了。”
“啊,有这么严重吗?”
出去后,陈北安记了一下这附近的地貌。
“就是他,”小傻子指着陈北安。
“给我打,”一群村民拿着锄头冲陈北安打,为首的男人把小傻子推到人群中。
“你们这是干什么?”陈北安拦下冲上来的村民。
“就是你们丨警丨察把我儿子抓走的,还用我说什么吗?”为首的男人一脸蔑视。
“你儿子违法了,他在街上贴卖肾广告,我们是在依法执行任务。”
“大家不要理他,他们就是仗着权威来欺压我们普通老百姓。”
“对,人家逼不得已去卖肾解决家庭困难,给家人看病都不行了吗?老百姓们要是有钱还至于去卖肾吗?你们有权有势的就会在那说风凉话,连老百姓最后一条出路都要砍断,真是恶毒。”一旁的村民纷纷附和。
“你们聚在干什么呢?”巡逻的民警把村民分开。
“陈队。”
陈北安驾车回了警局。
午休的天台上,阳光照射在脸上,陈北安闭上了双眼,静静的享受着暖阳。
“自己选择成为一名人民丨警丨察就是为人民服务,为人民伸张正义,不放任一个犯罪分子逃脱法律的惩戒。而现在人民却站在犯罪分子那边,视丨警丨察为恶,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陈北安想不通,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
全国的毒尿症患者大约130多万人,治疗的方法除了透析治疗就是肾器官移植手术能帮毒尿症患者摆脱病魔了。
患者大多选择肾移植,因为透析治疗只能清除部分毒素,而且,长期治疗的费用比器官移植贵的多。庞大的市场需求催生了地下肾源工厂,更严重的是卖肾“黑市”,构成了一个由肾源——中间商——患者等一系列结构链条。
刘医生的地下肾源工厂从来都不养卖肾的“供源”,来了附和条件就立刻进行取肾手术,“供源们”的术前调养不管,术后的恢复更不会管,从来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人货两清,概不负责。
“供源”都愿意来这的原因无非就是这钱到账快 ,价格可以在规定范围内商量,这也正是抓住了“供源”们急缺钱的情况。
“让一让,让一让。”
刘钱的地下肾源工厂挤满了来卖肾的人,有低头祈祷的,有抽烟刷视屏消遣的,也有聚在一起讨论取肾的注意事项的,有趟在地上休息的,阴暗的地下通道里,鱼龙混杂。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卖肾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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