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暑假,以现在的回忆去看是最快乐的一个暑假。有姐姐、弟弟陪我玩,那时成绩还算不错,妈妈也放纵我玩手机。我转过头,凝望着小区内部,三年过去,不知道那家游泳馆还在不在营业。后来姐姐和弟弟都学会了游泳,只有我才学了半天便中途放弃。现在都16岁了,依旧身无特长。
还有我与弟弟的性格,从那时起我能看出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一个外向好动,一个内向胆小。我记得姐姐曾在那个暑假给我拍过一张照片,照片里的我坐在地毯上,一本正经的看一本笑话书。阳光透过窗户与窗帘的缝隙,密密麻麻落在书上,微风不燥,岁月静好……】
妈妈退休后一直在家里休息,她身体不好,不爱出门。她经常笑着对我说:“你哥原来最烦的就是我身体不好,我上楼一喘气他就皱着眉毛大喊:“我不能接受哇!”“为什么?”“他怕自己老后也变成这个样子,他总觉的人要在年轻的时候拼命享受。因为老了后有再多的钱,也没有那个身体和心情去玩了。结果他年轻的时候也没享受…”“妈,给我讲讲我哥在我小时候咋对我的呗!”
妈妈认真想了一会,缓缓开口:“那我得说慢点,我要好好想想。那时候把你从广州抱回来你已经两个多月了。他第一次见你,就好像看见一个好玩的东西,‘哇,这是小妹妹吗?是你们亲生的吧?’看他那样子如果不是亲生的他打算把你扔了。一开始让他抱你他死话不抱,他总是说:‘这小孩尿我身上咋办咩?’后来他才慢慢开始抱你,每次上学总要抱着你亲几口,把你脸都挤变形了。你小时候吃米糊,两、三个人捉不住,他就在旁边按玩具琴,按一下你就吃一口。你好像就把他的裤子尿湿过两次,那时候你脸上在笑,还没过几秒,你哥就说:‘呀,我裤子怎么热热的?’后来你奶走了,咱们三个睡一个房间,每次我去洗澡,他都会把自己的丨奶丨头喂你吃!”
“停!”我不得不打断妈妈,“越说越离谱了,我那时真吃吗?”“吃啊,边笑边吃,你趴他身上像个小癞蛤蟆。你有时候半夜爱哭,吵他睡觉,他就扯着嗓子大喊:‘快闭嘴,不把你卖给楼下收破烂的!’你小时候最害怕的就是收破烂的,结果哭的更厉害了。在你姥没回来之前,我去做饭、洗澡、买东西,都是他陪你玩。你一哭他就跳舞,学狗叫。你不到一岁就会喊‘哥’了,那时候你老喊‘锅’‘锅锅!’你一喊他就给你纠正,你一直喊不好。你一岁的那个夏天,你姥回来了,你小姨家的昊哥,还有姐姐来咱家玩。他俩每天晚上推你去广场散步,白天没事也老抱你。你哥呢?直接快忘记了有个妹,每天就知道呱叽亲几口,把你惹哭,也不陪你说,别人说他也不听…”
哥哥打来电话,问我最近在干嘛。“在听妈讲你在我小时候如何虐待我的故事。”“谁虐待你了?不要冤枉好人!”“除此之外还有你初一时候的糗事,比如买手机,上网吧…”“初一?我的老天爷,你们咋不说说我幼儿园的故事呢?”“听说你初一时在老一中,还怀念那个学校吗?”
“呵,现在早已不复存在啦。那里早就变成了住宅楼,嗯,现在到处都在盖楼……”)
2013年九月一日,几乎是临时接到的消息,学校的校址换成了原先的六职高,老校区闲置不用了。我还来不及再回去看老校区一眼,认真的告别,就被迫进入了新校区。
阳光照耀着新校区的石墙,我总觉的新学校的面积要小一些。一座教学校,一座实验楼,一个小的可怜的石子路操场。老学校的操场尽管也很小但至少是塑胶跑道。虽说我除了体育课之外从不跑步,但不同的操场给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有一个类似于天桥样式的楼梯,上面仿佛是另一个世界,有人说那上面是住校生的教学楼和寝室。听说弟弟也要来这里上初一,路过分班表时我同一堆家长挤在一起,希望找到弟弟的名字,可惜并没有看见。
我蹲在操场的草地上看杂草,有些草上还带着露珠,而我只希望能在草丛里提一只蚂蚱。
“这不是陈瑞咩!”“什么陈瑞,叫陈妹!”李飞龙带着一个圆脸同学,两人有说有笑地走了过来。我站起身,准备对他俩抱以微笑。李飞龙一个猛扑过来,捏了一下我的胸部:“过了一个暑假,又变大了!”我苦笑着提了提胸前的衣服,希望这该死的胸能尽量小一些。“谢汶洋,你也摸一下陈妹的胸,可软了!”
我这才想起,这位圆润小脸叫‘谢汶洋’;之前接触不多。经过一个暑假他好像长高了不少,也变胖了。听了李飞龙的话,他红着脸摆手,一副害羞的小男孩模样。
“瑞瑞!”傻乎乎的罗文边拍手边跑了过来,从上学期开始,几乎所有学习不好的人都逐渐变的不怎么搭理我,唯独他一直傻乎乎地对我笑。我本来挺感动的可与他一同去厕所尿尿时发现他的那玩意竟整整比我大了一倍,抬脚就踹了他一下。
说来也奇怪,我的那玩意从始至终就没发育过。我自卑,但同时也很无态,这种事情可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被踹的罗文似乎很愤怒,绷着嘴不说话,我惊讶的发现他比我还高了半头。我以为他要打我,结果他只是转身拍了拍屁股。傻子就是傻子,怎么可能打人呢
我走进新的教室——3楼拐角第一间。本来以为会是崭新的好教室,没想到同老校区的教室差不多。黑乎乎的墙壁,脏兮兮的水泥路地面,至少先校区的教室用的是地板砖。
班里大部分位置都已经坐满了,我扫视一圈,竟找不到一个适合我的座位。主要原因是我猜测没人愿意和我坐同桌,所以我傻乎乎地在教室转了两圈。只有老同桌刘婷红着脸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其他人只顾同周围人说笑,对我视若无睹。我只好跑到最后一排,同一个勾头写字的白T恤少年坐在一起。
‘这家伙是谁?班里的人我差不多全认识啊,怎么没有见过他?难道又是哪个发育变形的家伙?’我好奇地打量着他。那个人缓缓抬起头,冲我露出一个十分阳光的微笑。这下我彻底确定,自己百分百不认识他,他太帅了!
浓眉大眼,白净的皮肤,就连我也要让他三分!这该死的会说话的双眼皮,把眼睛给盘活了!
“你好我叫朱益康,新来的。”他主动同我打招呼,还和我握了握手。我却忽然感到一丝忧伤:去年刚开学时,大家都爱和我玩。就因为一个‘汤青龙事件’,自己竟受到了如此冷落,连个同位都找不到,实在可怜。
“这是你写的字啊?”我没话找话,看了一眼他写在本子上的字,字迹工整,苍劲有力,一看就知道专门练过
我们很快便聊了起来,从生活到爱好。为了跟上话题,我竟说自己的爱好是跆拳道,梦想是成为一个黑带高手。
可能是刚开学太忙,班主任意忘了排座位,让我这个堂堂英语课代表在最后一排委屈着。不过这反倒使我和朱慧康的关系日渐升温。我俩仿佛一对情投意合的情侣,无论干什么都要一起,上厕所,去小卖部,放学去车棚推车.他比我高半个头,那个玩意发育的也相当好,又有喉结,简直是再完美不过的少年。听说班里有女生在悄悄讨论他,我感到相当吃醋,恨不得自己变成个女的,同他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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