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走我的手机后,端庄的坐在讲台上备课,我只好故计重施,唯唯诺诺地走过去。“老师,我错了。我保证再也不把手机带学校里来,能把手机还我吗?”想到我 为手机所付出的一切,一股复杂的情感在心中涌动,泪水几乎夺眶而出。
“陈瑞,你这次化学考了多少分?”“三十三。”满分五十,在我一窍不通的情况下考了三十多分,我还是相当满意的。“其它科呢?”于是我像报菜名一样报出了各科成绩。
她长叹一声,缓缓开口:“在我接手这个班之前,找胡老师了解过情况,她认为你至少是个能考上二高的孩子,冲刺一下有机会上信高,但你这成绩…
我在谈手机,她却在谈成绩,简直是驴唇不对马嘴。“所以一”她继续说到,“我不可能把手机还给你!”
我心里凉了半截,只好继续软磨硬泡,又是保证又是发誓。有好多吃完饭回来的同学挤在那里看热闹。
可能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班主任终于松了口:“好吧,这次我就将手机还给你,一旦有下次,直接电话通知家长?”我欣喜若如,连连感谢。
我本来打算消停一段时间,万万没想到一天后的中午,我一个人在卧室睡觉,手机正放在床底下充电。平时八百年不用一次智能机的妈妈哼着小调闯了进来,手里拿着她那部白色索尼手机。“妈,妈!你干麻呢?我正在睡觉!”
“给手机插上充电就走”她边说边弯腰去拉充电线。
“等一下!”我赶紧拦住她的手,“这个充电线有毛病,你手机给我,我给你充。”
妈妈狐疑地看了我一眼,还是放下手机,转身出去了。我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珠,这可怜的手机,到底要经过多少非人的磨难?
我赶紧将手机拔下来,塞进裤裆里,缩在床上浑身颤抖。也不敢睡觉,熬到快上课的时间,想着赶忙把手机送到陈正源那放几天,匆匆穿衣准备上学。
一开门,妈妈双手插兜站在门外,“刚才你为啥不让我用那个充电器?是不是藏的有手机?”“没、没有,手机不是被你收起来了吗!”
“裤裆那鼓鼓的是啥玩意?”“是我的…那个东西。”我窘迫极了,满脸胀红。“我摸一下,哈!是手机!”“不是,你搞错了,别摸我那!”我紧张的心跳都停止了。
“拿出来!不成事的东西!”我勾下头,把手机拽了出来,交给妈妈。
“从哪里搞的?”“同学的,借给我玩。”“没收了,自己想办法给同学解释,要么让他来找我拿!”我呆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滚去上学!”一走出屋门,我立即委屈的泪流满面,想我好不容易攒钱买了一部手机,为了它整日省吃俭用,算来算去,到头来竟是这种下场。我长叹一声,彻底断了再玩手机的念想。
又一次考试结束,我的成绩进一步下滑。班主任宣布以后每月都会考试,根据成绩排座位。她把座位拆成单列,所有人都没有了同桌。
班主任把我叫到办公室,拿书本打了两下我的脑袋,质问我为啥不好好学习。我只好找借口说不适应九年级的节奏,需要调整一段时间。
回到家里,满脸怒气的妈妈正坐在沙发上等着我,一见我回来立即用目光跟踪我:“考试成绩我看看?”第一次考试成绩我好不容易才蒙混过去,这次无论如何也躲不掉了,只好如实相告。
“老师打电话说你上课不听讲,走神,给同学说话,扰乱课堂记律!你那个脑子整天在想啥东西?”面对妈妈的批评,我把心中所有的不满满都归结到班主任身上。‘刘明繁、告密小人,我与你势不两立!’
我的座位换成了靠近后窗边的第五排,右边是冰冷的墙壁,左边是过道。前面坐的是老熟人杜大海,他胖了一些,由熊猫进化成了狗熊,但他始终不肯承认自己比我胖。
后边是这学期新转来的一个女孩,个子很高,留着齐刘海,总是喜欢趴在桌子上,一副怀古伤秋的样子。她偶尔也会笑着同我讲话,她胳膊很细汗毛却很长,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她这一点。
“你听歌吗?”她笑吟吟地问我,同时从抽屉里拽出来长长的耳机线和一个小mp3,这在学校都属于违禁品。我突然想起10岁那年,姥姥从广州给我寄回来一个mp3,听说一千多,后来被我泡在水里搞坏了。那时我是如此的思念姥楼,可当她真的在我身边时,我却从不珍惜。
“不,我不听歌。”我实言相告。“听说过许嵩、汪苏泷吗!““没有。”我记得有一次把那些女生喜欢的‘EX0’读成了E叉0’引来一顿毒打,再也不敢惹这些追星的女孩子。
“你怎么可能没听说过?”她像看外星人那样瞪着我。“呃…,可能听说过吧,但我忘了。”我小心翼翼的回答。“你听!”她把耳机塞给我一只,‘寻不见花的这一哭也爹...’
“好听吗?”她紧张兮兮地问我。“好听!很好听!”“许嵩的《断桥残雪》。”她笑了,牙齿真白。
由于每天的生活过于无聊,我闲着没事只好骚扰杜大海。我发现他竟然在用心学习了!无论早读还是上课都拿本书,戴着眼镜,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要知道在以前我们的成绩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没想到新一轮的数学考试他竟考了70,就才考65!
每次下课我都黏在他的身后,把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在他和别人说话时不停地打断他。他终于忍无可忍:“陈瑞你不在我面前烦我!”他脸红的样子像极了生气的狗熊。“大海,人家喜欢你嘛!”我软瘫在他的身上。“滚开,我不搞鸡!”他把我从身上甩开,像甩掉一个沉重的包袱。
上课时,我故意用笔帽戳他,不想让他好好学习。他在下课后指着我的脑袋警告我:“陈瑞,你要再这样我只好找老师换座位了!”
我恢复正常了几天,不再黏他,也不再说一些想同他搞鸡的话。几天后旧态复萌,他实在忍无可忍,在把我从身上甩下来后,重重的捶了我一拳。
那一拳险些把我的老腰捶成两半,从此有了阴影,再也不敢打扰他。
班主任仿佛针对我上了瘾,由于没人可以给我作业抄,我干脆乱写作业或者不交作业。只要我一不交作业,她准会把我喊到办公室,等书本打我的头。
又一次化学小考,我化学只考了12分,在上讲台领成绩时,她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奖励了我两个‘粟子’。其实她也并没有把我脑袋打坏,疼也只是一会儿。但我就是恨她,再加上为了给成绩下降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晚自习结束后我哭哭啼啼跑回了家,跪在妈妈面前。妈妈连忙问我怎么了,我绝口不提化学只考12分的事,一个劲地添油加醋地状告刘明繁打我。“拿书甩我的头,力气可大了!还当着主班同学的面,用手磕我,脑袋打的嗡嗡直响,这几天一直头晕。如果我成绩不好,一定是她打的!我现在一看见她就浑身发抖,连学校都不敢去了,我怕她又打我。你要不信,打电话质问她,她要是没打过我,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妈,我害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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