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还有,你说生病就生病?你要是不心虚,就让咱们进去瞅瞅!”
说着,其中一个人就开始推搡我,另一个人往我家大门内挤去。
“瞅你娘去吧!”
我怒不可遏,揪着那人的手腕就是一扭,随后抓着另一个人的头发,往门柱子上一砸。
“哎哟!”
“啊!”
两个人双双后退一步,也起了火气,看我的眼神血红血红的。
我也懒得跟他们多废话,随手从门里抄出一把砍柴刀,指着他们仨,说道:“来,刚刚谁说要单挑?”
他们仨顿时不吱声了。
张大成又往后退了两步,冲我喊道:“手里拿家伙什充什么好汉?别以为老子怕你!洗干净屁股等着吧,老子迟早给你打出屎来!”
放了几句狠话之后,他们转身就走了。
我不屑的冷笑一声,张大成这家伙,估计就是看老爷子出门了,就趁机找上门来,以为叫俩人就能唬住我。
当真是喝了几斤马尿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片刻之后,我娘带着二叔过来了。
二叔还是老样子,穿着马褂,手腕戴着念珠,拿着一个折扇,看着像是挺阔气的,但我知道,这几年他倒腾古董没少亏钱。
说不定还在外面欠了不少债。
二叔和我寒暄了几句,聊着聊着又吹起了牛,说什么对古董已经了如指掌,家里的老物件都如数家珍。
一提到这件事,我就想起来昨晚梦里斑斓大蛇说的话:
‘你得拿到拘魂瓶,才能自保!’
于是,我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二叔,你晓得拘魂瓶是啥子不?”
二叔听到这话,露出诧异的神情,反问道:“你咋知道的拘魂瓶?老爷子告诉你的?”
我摇了摇头,决定实话实说:“我梦里梦到的。”
二叔认真的盯了我半晌,忽然说道:“老爷子说黑婆你生来就灵性高,还真没说错。”
听到这话,我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二叔一甩折扇,说道:“意思就是说你容易招脏东西!拘魂瓶的事情你别打听,那玩意邪性得很,能别沾边就别沾边。”
我又追问了几句,可惜二叔嘴很严,怎么都不肯说,我只能作罢。
我爹昏迷了一晚上,上午才迷迷糊糊醒了,精神状态不是很好,说话有气无力,脸色惨白身子发虚,看样子元气大伤。
我娘杀了一只鸡,打算煲汤给我爹补补。
而我也没闲着,和二叔聊了几句之后,就出门买药。
要是脚程快一点,路上没耽搁的话,中午还能赶回来,喝上一口鸡汤。
也不知道老爷子进山顺不顺利,他走之前也没说多久能回来。
但家里人都不担心老爷子,二叔听到老爷子进山,也只是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像是听到了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看来,我对爷爷还是不够了解。
进城之后,我没有着急进药材铺,而是站在门口张望了一下。
好在今天徐二凤不在铺子里,是伙计在看店,我顿时松了口气,进去买了药。
令我有些惊讶的是,原本放在柜台上的活蛇酒不见了。
临走的时候,我回想起徐二凤昨天的异状,忍不住向伙计多问了一嘴:“徐当家这两天……身体咋样?”
伙计也和我算是面熟,犹豫了一会,说道:“昨晚当家的进医院了,说是有蛇钻进了肠子里……”
他越说声音越低。
我听着觉得不太对劲,皱起了眉头:“这蛇咋能从喉咙钻进肠子里的?你该不会是瞎编的吧?”
伙计左右四顾,见四周没人注意,就压低了声音,说道:“不一定是从喉咙钻进去的啊!”
我恍然大悟,随后心中生出一阵恶寒。
“而且,不止一条蛇,也不止钻了一个地方……徐当家的还进了妇科。”伙计又说道。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实在难以想象,徐二凤究竟遭遇了什么。
联想到昨天她的异常模样,我总觉得是那一瓶活蛇酒的问题。
斑斓大蛇警告的真没错,我每次遇到蛇,都会发生一些邪门的怪事。
如果昨天我答应了徐二凤,喝下了那一杯活蛇酒,说不定我身上也会发生同样的事情。
我不敢再逗留,买好了药,就连忙往家赶。
走在郊外小路上的时候,我又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
但这一次和昨天不一样,我身上并没有不舒服,而且并没有昨天那种被压着的感觉。
又有什么东西盯上了我?
我有些心慌,加快了脚步。
可没走多远,我眼前突然一黑,后脑勺忽然传来一阵剧痛!
有人拿麻袋套我脑袋,从后面给了我一闷棍!
我顿时一阵天旋地转,倒在了地上,眼前一阵发黑。
在昏迷前的那一刻,我听到了张大成的声音:
“这小子总算落在我手上了……”
随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脸上一阵凉意,被人用冷水给泼醒了。
睁眼一看,我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棵老槐树上,四周都是老坟,一排排的墓碑让人心里发寒。
天阴沉沉的,风很冷,吹起来呜呜作响,老坟上缭绕着雾气,像是蒙上了一层纱。
张大成叼着根狗尾巴草,吊儿郎当的站在我面前。
左右站着两个狗腿子,其中一人手上端着一个盆子,刚刚就是他们把我给泼醒的。
“你不是很狂吗?”
张大成用手拍了拍我的脸,嚣张的说道:“我说什么来着?不把你打出屎来,就算你拉的干净!”
我对他怒目相视,奋力挣扎了几下,发现他们捆得十分严实,根本没办法挣脱。
这片老坟我也来过,平时人迹罕至,就算我扯开嗓子喊,也未必有人能听到。
显然,他们是早就计划好了的。
“你想怎样?”我阴沉着脸问道。
“我想怎样,你心里没数吗?给老子学十声狗叫,老子就考虑考虑放了你。”
张大成说完,他身边的两个狗腿子就附和道:
“你要不叫,就打断你的腿!”
“对!不光要学狗叫,还得管张大哥叫爷爷!”
我心想这俩人怎么跟二傻子一样,忍不住说道:“那他不也成了狗吗?还有,你是把我当傻子吗?你大费周章绑我就为了听我狗叫?”
仨人一愣,张大成恼羞成怒,对着我肚子就是一拳头。
这一下可不轻,我感觉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忍不住吐了出来。
好在我早上没吃早餐,吐出来的都只是一些胃液。
“我看你是搞不清楚自己的状况!”
张大成说道:“我回头就派人给你家传信,一人换一人,王家啥时候放刘若兰出来,我就啥时候放你走!”
“不是,你脑子有问题吧?”我是真搞不清楚他是怎么想的。
“你脑子才有问题!刘若兰和我才是真爱,你懂不?你他娘横刀夺爱的小人,还在这装无辜?刘若兰进你家门前还好好的,这一个星期不到,咋就病得死去活来?我看是你把我当傻子!”
张大成越说情绪越激动。
我算是弄明白了,在他眼里,我才是抢他‘媳妇’的人,而他做的这些,都是为了把刘若兰从水生火热的王家拯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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