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保留全尸,可是跟他一起去的人?还剩几个活着的?他们身后的孤寡老小,谁又管过?”
“可能那些丘八到死都认为是跟着秦烈风去杀敌,而不知道秦烈风此举却是私仇!当初领兵的鞑子,正是让秦老太爷战死的呼延真木!”
徐古井出生大门第,对于其中的事情,自是比寻常人知晓的多些,他说出来的这些话,大部分都是他结合那时战事,自我推敲出来的。
庆丰楼中,有不少人不知当初战事有这等内幕,此刻一听,眉头均是紧皱。
去年年初刚停战的战事,若不是老天庇佑后秦,恐怕战火还得燃烧几年,秦羽之父携带私心,导致千人士卒枉死沙场,事后却得陛下赞誉,简直就是无耻啊!
枉让他们当初悲痛!
再看秦羽时,他们的目光中,毫不掩饰那种鄙夷的神色。
秦羽默默起身,随手抓住桌上的酒壶。
“怎么?被我说中,你还想打人不成?”徐古井见秦羽抓起桌上的酒壶,心中没有半点退意,反倒是抬头挺胸起来。
一副风骨极佳的直言不讳名士模样!
秦羽脚下发力,猛的冲了过去,手中握着的酒壶,大力砸在徐古井脑袋上。
“砰!”
酒壶在徐古井脑袋上炸开,瓷壶碎片漫天飞舞,破碎的瓷片划破秦羽的手掌,鲜血顺着手掌往下流。
被砸了一酒壶的徐古井,愣愣的看着秦羽,他没想到秦羽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行凶。
待脑袋上温热的液体,模糊眼前时,他才回过神来,抱着脑袋大声呼疼起来。
秦羽行凶过后,根本没有要罢手的意思,抬脚就往徐古井身上踢。
几脚下去,徐古井被打翻在地上,白洁的丝袍上,全是脚印。
跟徐古井一同前来的几人,面对秦羽这般恶劣的行凶之举,根本不敢上前!
在徐古井被秦羽用脚踹的时候,他们才回忆起眼前这人是将门子弟,而不是与他们这种,遇到问题只会用言语去‘制服’人的同类人!
“草拟娘的!真当老子不敢打人啊!你满嘴喷粪,也敢说自己是读书人?呸!”
徐古井缩在地上,秦羽张口骂道,甚至还往他身上吐了一口口水。
“老子秦家满门忠烈,什么时候能够轮到你这废物来置喙了?你家祖上为了后秦死过几个人?死了几代人?”
秦羽大声的质问声,在庆丰楼响起,庆丰楼中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吾父领兵欲直捣黄龙,终结战火,却在你这小人口中,成了领着上千人,为了私仇去送死之辈?草!问问你家长辈,敢不敢在陛下面前去说这话?”
“战场之事,你是明白,还是上过战场杀敌几回?若没有机会,你问主将是否会同意这等战机?吾父只因未斩敌而身陨,你这小人便如此污蔑,若是当日吾父,直捣黄龙,生擒敌首,你这小人会如何说?”
“给吾父歌功颂德,立长生牌吗?”
说到此处,秦羽又是狠狠的往徐古井身上踩了几脚。
徐古井的惨叫声再次响起,庆丰楼中所有人的目光,却都看向了地上的徐古井。
秦羽行凶的样子,着实让他们不忿也不喜,但他说的话,却多少有几分道理!
在沙场上拼杀的将士,如果人人都能保证战争会获胜,那还会有死人吗?
秦羽的父亲领兵出击,若没有主将的点头,那就是兵变!
不说不能保住性命,事后还怎么可能被陛下赞誉?
陛下可能做不到兼听兼明,可能会被某些奸臣,蒙蔽双眼,但是满朝的大臣呢?
难道他们还会让一个罪人受到陛下的赞誉吗?
只要想通此处,众人便对挨打的徐古井没有多少同情之心!
诬蔑朝廷忠烈,打死都活该!
哪怕此人所说可能有几分真实性,但你当着人儿子说亡父的不是,哪个做子女的能忍?
活该挨打!
“呵!自诩是读书人,却满嘴一口一个‘丘八’,自诩比那些有兵籍的士卒高人一等,那本少爷问你一句!”
“你可曾为那些士卒歌功颂德一句?可曾在他们家中高挂素缟的时候,问候一声?”
“没有你口中所称的‘丘八’,你能安心在家中读书?没有那些‘丘八’,你能安心在家中用餐?你能潇洒的在这酒楼当中大肆嘲讽他们?”
“没有他们拒敌以北,没有他们守住边境,你啥也不是!”
“靠你去杀敌,靠你去卫国,还不如派一头猪上去!是你的笔杆子能杀人,还是你的舌头能把敌寇骂回老家去?”
秦羽口中说出的话,让庆丰楼中的读书人都微微低下了头。
他们一直都看不起的人,似乎没有他们所认知的那么不堪!
秦羽骂的兴起,又踹了徐古井两脚,指着地上龟缩成一团的徐古井说道:“我曾听过一副佛偈,所言‘世间有人谤我、辱我、轻我、笑我、欺我、贱我,当如何处治乎?’”
众人听完之后,眼前一亮,纷纷竖起耳朵等下一句。
“所答‘你且忍他、让他、避他、耐他、由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去特么的!老子忍他,让他,避他干什么?老子只要把他送去见佛祖便是!”
秦羽满嘴粗鄙,生生让这佛偈变了味道!
众人还在脑海中思索,哪本佛经里有这么经典的佛偈时,耳畔又传来了徐古井的惨叫声。
秦羽看着徐古井不爽,有往他身上补了两脚。
徐古井惨叫声有点刺耳,秦羽又抬起了脚。
徐古井看到抬起的脚,心生惶恐,再也忍不住了,张口求饶道:“别打了!别打了!”
刚才为了面子,哪怕身上被踢这么多脚,徐古井都没有求饶,现在见秦羽一副不放过他的模样,徐古井哪里还敢再装?
“求饶?现在晚了!”秦羽根本就不想放过他,之前握拳时的愤怒,是这具身体传给他的。
说罢又是两脚下去!
徐古井终于放下面子,挨了一脚后,手脚并用的往前爬,随后落下来的一脚,踢是踢到身上了,但力道不重。
“秦羽,你好胆!我叔叔是...”
秦羽本来见徐古井还敢躲,心中就有不爽,现在徐古井又开始要往外面搬靠山?
追上去,一脚踏中徐古井软肋处,徐古井想要说出来的靠山,生生被憋在了嘴里。
软肋处被重击,徐古井如同一只触电的青蛙,双手捂着被踏中的地方,两条腿直挺挺的抖动着。
“秦少爷,秦少爷,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就得出人命了!”围观的李治看到徐古井这副样子,秦羽似乎还没有要放过他的样子,赶紧上去拦住秦羽。
再打下去,非得出人命不可!
秦羽被李治环抱着拦住去路,他撇了一眼地上那个脸色有些发青,汗水不断从脸上冒出来的徐古井,冷哼一声。
“把这废物带回去!有什么招数,尽管放出来!本少爷接着便是!别管这废物的叔叔是谁,本少爷还能怕他不成?大不了一起死便是!我一个光脚的,还怕他穿鞋的?”
“秦家现在是有点家道中落了,但也不是能够让人拿捏的软柿子!秦家人骨子里还是那个上马提刀砍人的主,不信邪的,可以过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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