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航道』千年海盗到底在中国隐藏了什么》
第13节作者:
旦丁2009 趁着还有些光亮,热希提、无孔、王磊、王刚和亚森五个人,到山脚下寺庙废墟里去查看。我呆着无事,这才感觉到周身痛楚难当,一路颠簸就没好好睡过觉,困意袭来,眼睛怎么也睁不开了。钻进帐篷,发现麦基已经躺下了,正呼呼大睡。我扯过一个睡袋,赶紧钻进去,顿时周身暖洋洋的,一股暂时解脱了各种麻烦和责任的喜悦油然而生,在喧嚣的城市里当牛做马的年月完全置之脑后,抛到了九霄云外,舒服得直想打呼噜。
我看着灰黑色的帐篷顶,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舔舔嘴唇睡了过去。
这一觉起来外面已经是黑天了,我钻出帐篷,只见营地中央燃起一堆篝火,众人围拢而坐,说说笑笑。亚森看我出来,连连招手:“老陈,快过来,晚饭准备好了。”
我还真有点饿了,抚着肚子走过去,晚餐是香肠面包加午餐肉,还有一大瓶白酒。我吃得狼吞虎咽,其他人说的什么都没听清,亚森碰碰我的胳膊:“老陈,美女要高歌一曲了。”
在篝火对面,于振刚吹着口琴,王婵演唱了一首《爸爸妈妈》,这首曲子婉约感伤,透着一股小女子的悲凉无奈,听得人心里酸酸的。在座的这些人都是常年跑外,很少能在家定居,如今听到爸爸妈妈这样朴朴实实的歌词,一个个大老爷们都怔住。老的老,小的小,都盯着火堆发呆。于振刚再也吹不下去:“我说王婵,你这歌太打击士气了。太悲凉,不好,听我的。”
他用口琴吹了一段《东方红》,王刚咧着笑:“我说于哥,你也太老土了,这都什么年代了。《青花瓷》会不,给我走一个。”
当王刚开始唱的时候,我仰望苍穹,此时无风有月,繁星满天,山谷的空气异常清凉。远处是如水月光下的,一大片古迹废墟,还真配得上这首《青花瓷》。
王刚声音沙哑,还总不在调上,但众人还是报以热烈的掌声。
待掌声平息,于振刚犹豫一下说道:“我知道大家可能一直以来都对我有意见…”热希提打断他的话:“小于,不说了。这里没有谁也没有对你有什么意见,不要多想。大家都是一个团队的,需要互相体谅互相信任。以后这些事就不要提了。”
于振刚咬着下唇说:“热老,你听我说。我不是傻子,大家的冷热我能看出来。我就不多说了,全在酒里。”说着一仰脖喝下大半杯白酒:“希望大家还拿我当朋友。”
众人赶紧说:“是朋友是朋友,别多想了。”
于振刚抱拳:“我给大家演唱一首藏族歌曲吧。这是我很早在关外听来的。唱得不好多多包涵。”客气一番后,低头沉吟了几分钟,似是在回味人生沧桑。沉思之后,他有板有眼拉开喉咙唱起一首苍凉的歌:
大雁啊,你为什么不留在温暖的南方,每年春天,都要回来?
老人啊,春天来了,草原弥漫着醉人的清香,这里是我的家。
老人啊,你曾是翩翩少年,为什么变得如此老迈?
大雁啊,不是我想老,是无情的岁月催我老呵。
…….
日期:2009-09-19 20:48:15
开始大家都还有说有笑,后渐渐被他优美的歌喉所打动、所陶醉。他的嗓子苍凉、浑厚,有一股难以描述的冲击力。他在演唱时还投入了极大的感情,那古老的岁月锈蚀痕迹的调子让人百感交集,感慨万千。
唱到最后,无孔、热希提和王磊眼睛都有些潮湿,怕是只有一生坎坷的老人才能对这样的歌词深有感触吧。
无孔颤着声问:“你这是听谁唱的?”
于振刚沉吟片刻:“那年我在关外遇到一位藏僧,他当时坐在破败的小巷酒馆里拉着马头琴。当时我就被深深感动了,特意留在那个小镇数日,一直跟着他学这首歌。”
“莫非是他?”无孔喃喃。他叹道:“我曾经在西藏拜会掘藏师时,听过他也唱过这首歌。还说这首曲子乃是他那位悟出长生之道的前辈高僧所创,包含了一个老人的全部心酸。莫非于兄看到的藏僧就是那位得道高人?”
还有这么巧的事,众人把目光都聚到于振刚身上。于振刚笑笑:“当时的他相当落魄,衣不蔽体,周身肮脏,靠着给酒馆拉琴混日子。如果他真是长生不老,那恐怕是世上最悲哀的一件事。因为他的样子已经生不如死了。我曾经打听过他的来历,他始终不吐一字,后来和我很熟了,才说自己原是清朝皇族后裔,曾经跟着溥仪到了满洲,一心盼望满洲国的成立,可最后物是人非,浮欢一梦,自己就落到这般田地。他这套说辞,我是不信的。可再怎么问他都不说了。”
大家喝着白酒吃着午餐肉,天南地北地又瞎侃了一会儿。热希提拍拍手:“诸位同仁都静静,我说说下面的计划。明天王教授、王刚、刘强、亚森和王婵跟我一起勘测地形、进行挖掘寻找工作,其他人原地休息。现在古寺庙已经坍塌,我看了一下,咱们这样的团队清理一个月都未必能干完,而我们的时间有限。明天争取有所发现,如果确实没什么有价值的,只能打道回府了。”
月黑风高,大家都困了,明天看样子还要大干,众人互道晚安都歇着去了。
此时帐篷外空空荡荡,篝火已快烧成灰烬,点点火光闪耀。我掏出根烟,慢慢抽着,这颗心总是悬着放不下。赵维已经没指望了,只是不知道越南人现在在何处。抬头看看残月,把烟头用脚碾碎,心里压抑得不能呼吸,走进帐篷里和衣而卧。
王婵躺在我旁边的睡袋里,轻声说:“杰威…”
“嗯?”
“我最近恍恍惚惚总是做着个怪梦。”
“什么?”我问。
“我都梦见一个穿着黑棉袄的老太太,有时她在地上像僵尸一样乱跳,有时她就躺在床上如同出殡…我查过梦的解释,说这是大凶之兆。杰威,我总隐隐觉得这里凶险莫名,恐怕…恐怕我不会活着走出这里了。”
我听得皱眉头,转脸看她,黑暗中女孩口吐兰香,模模糊糊能看见黑发散在脸庞,她一双无助的眼睛深深地刺疼我的心:“你别多想了,赶紧睡吧。梦不过就是大脑皮层的一种生理活动,它代表不了任何意义。你就是最近心理压力太大造成的。”
“嗯,希望如此吧。”她拿起脖颈上挂着的玉石坠亲了亲:“这是我奶奶留给我的,说是能镇邪驱魔,保佑平安。”
我开玩笑说:“真羡慕你那玉石坠子,居然能得到佳人香吻。”
“去死。”她声音里没有任何恼怒,笑意盎然地骂了一句。
和美女调笑一番,确实能驱除心中阴霾。我长舒了一口气,迷迷糊糊正准备睡觉,听见王婵低声说:“你发没发现,自取出了那三个神秘的黑坛子,刘强好像沉寂了很多…”
后半截我也没听清,支支吾吾“嗯”了一声,就睡了过去。
日期:2009-09-19 20:51:27
地下祠堂
第二天起来时,天光大亮,帐篷里早已空无一人。我伸个懒腰走了出去,外面晨风徐徐,天空澄明瓦蓝,一切都如水洗了一般。
帐篷前,葛帅和无孔正在闲聊,看我来了,无孔指着自己帐篷说:“吃的都在里面,他们很早就出发了。”
我点点头,没什么食欲,取了瓶矿泉水咕嘟咕嘟喝了半瓶子。半靠在一块巨大岩石上环顾周围环境,刚来时因为太累没怎么仔细看,这座大山真他妈的苍茫,大石侧立千尺,如猛兽奇鬼,森森然欲飞扑而下,漫山遍野难见一点绿色,真如一位暴戾成性的百岁老人。
看着看着,我心里一动,整座大山奇诡,在阳光蕴育中,整个形态给人感觉似乎真的很像是一个人,简直呼之欲出。这种感觉…我陡然想起昨夜王婵跟我说的梦来,对,这座大山真像一个老妖妇,周身黑土衣服,满目沧桑,鸡皮鹤发,脸上带着邪笑颤巍巍走来。
我越看越像,后脊梁都阵阵发冷。
这时无孔走了过来看我脸色难看,问道:“小陈,你怎么了?”
我哑着嗓子问:“老爷子,你懂不懂风水,我怎么越看这山脉越是不对劲。”
无孔点点头:“我早就看出来了!做我这一行,必须要对风水阴宅有所研究,这里地势形近看奇伟,远观则低平,形如阴妣。大凶中的大凶,阴气太盛。这事我已经跟热希提说过了。可这老东西本来就对老夫有成见,说我是迷信篓子,封建渣滓。行,我看他这么一意孤行,能有什么后果!”
“不至于吧。”我颤巍巍说道。
“古迦比试国本来就是个重邪术,行妖道的国家,奇人无数。肯定会有精通风水的异人。他们为什么把能影响到国运的重大祭祀安排在这,其中必有深意。古代人可比我们想象的聪明多了。我看热希提口口声声说是要救援,实则还是借这个机会搞他的考古研究,博得什么地位,这老东西利益熏心,希望不要把你们往死胡同领。”他正说着,就听远处背山地方一声巨大的闷响。
无孔咋咋嘴:“炸山了。莫非…真让他找到什么了?我们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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