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难得,美女有意借助此事,逼他就范。
在萧一凡失落的叹息声中,秦竹韵一脸得意的挂断电话。
这事虽透着玄乎,但只要见到秦竹韵,就会水落石出。
萧一凡暂且将这事放在一边,思索起老板的事来。
滕兆茗十有八九是被陷害的,萧一凡心知肚明,但却拿不出证据来。
老虎吃刺猬——无从下口。
萧一凡决定听听专业人士的意见,掏出手机拨通了死党——冯常乐的电话。
冯常乐,毕业于江南省警官学院,在芜州刑侦支队任职。
萧、冯两人初、高中同学六年,绝对的死党。
电话接通后,萧一凡出声问:
“喂,常乐,你在哪儿呢?忙不?”
“我正在赶往云都的路上,刚想给你打电话,你就打过来了。”
冯常乐一脸怀笑道,“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去你的!”
萧一凡好奇的问,“你来云都干什么?”
“办点事,等见面再聊!”
冯常乐不愿多说。
“行,我正好有事和你说。”
萧一凡沉声道,“等你过来,边吃边聊。”
冯常乐轻嗯一声,挂断电话。
半小时后,冯常乐驾驶的警车疾驰而来。
萧一凡上车,两人直奔余记酒楼而去。
余记酒楼是云都的老字号,招牌菜——扒猪脸远近闻名。
萧一凡要了半只扒猪脸,又点了五、六个菜,八仙桌放的满满当当。
“一凡,你发财了,怎么点这么多菜?”
冯常乐好奇的问。
“你想多了,我为了庆祝重获自由。”
萧一凡苦笑道。
冯常乐知道滕兆茗出了事,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急声问:
“怎么,纪委的人找你了?”
“我一个多小时前,刚从县纪委出来。”
萧一凡沉着脸说。
“啊,怎么回事?快点说!”
冯常乐满脸关切道。
丨警丨察也在体制,纪委请喝茶意味着什么,冯常乐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他对于萧一凡的遭遇,很关.注。
萧一凡将事情的经过,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
冯常乐听后,脸上的好奇之色更甚了,急声问:
“一凡,你是说,云都先纪委的人上午将你带走,临近傍晚时,又将你放了?”
“是的!”萧一凡淡定作答。
冯常乐满脸疑惑,脸色蹙成川字,低声道:
“不应该,这太不合常理了!”
“一凡,我觉得,这事和你老板无关,有人故意整你!”
“哦,谁整我?”
萧一凡一脸好奇的问。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听完冯常乐的解释,萧一凡彻底回过神来。
滕县长是被市纪委的人带走,萧一凡若与之有关,也该被带到市里去才对。
“常乐,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萧一凡满脸慌乱的问。
老板被拿下,又有人背后捅刀子。
萧一凡有种朝不保夕之感,心中慌乱至极。
冯常乐略作思索,沉声说:
“一凡,我觉得,你的事可以先放在一边。”
“无论是针对你,这次没得逞,短时间内,绝不会再出手。”
“你老板怎么回事,他不会真受.贿了吧?”
冯常乐对滕兆茗的事不了解,才会有此一问。
“绝对没有!”
萧一凡笃定的说,“滕县长是个清官,他绝不可能受.贿。”
“这事不是仅凭你嘴上说说的,你得拿出证据来。”
冯常乐沉声道,“你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给我听一遍!”
萧一凡随即就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冯常乐喝了口果汁,沉声问:
“你觉得,那幅画是假的?”
“不,市纪委的人大张旗鼓找上门去,绝不会是假的。”
萧一凡出声道,“但,那天县长剪彩回来,我检查过那幅画,画轴上有个吊牌,s上面写着仿制工艺品。”
“市纪委的人上门时,你将那画拿给他们的,吊牌还在吗?”
冯常乐急声问。
萧一凡仔细思索一阵,轻摇两下头。
冯常乐面露凝重之色,眉头紧紧蹙成川字,沉声道:
“一凡,根据你所说,这事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那幅画被人调包了!”
萧一凡想过这可能,但随即被他排除掉了。
县长办公室一般人根本进不去,要想在他和滕兆茗的眼皮底下调包,还不被发现,几乎是不可能的。
萧一凡抬眼看向冯常乐,说出他的想法。
冯常乐一脸正色道:
“福尔摩斯说过,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
“除有人调包外,还有什么可能,使假画变成真画?”
思索许久后,萧一凡沉声道:
“常乐,如果这一假设成立,你觉得谁会调包呢?”
“谁得利,谁就是调包之人!”
冯常乐一脸笃定的说,“就算这人没亲自出手,也是他指使的。”
“如果这么说,确实有一人符合要求。”
“谁?”
“县委副书记李济山!”
萧一凡随即将对方暗示他,诬陷滕兆茗的事说了出来。
“那就没跑了,铁定是他!”
冯常乐一脸笃定道,“你只要紧抓住他不放,一定会有收获。”
萧一凡郑重的点了点头,满脸坚毅之色。
“姓李的位高权重,不可能亲自办这事。”
冯常乐压低声音道,“你觉得谁最有可能帮他办这事?”
萧一凡不用思考,脱口而出道:
“宋长河!”
“云都县府办主任?”
“咦,你怎么知道的?”
萧一凡好奇的反问。
冯常乐和萧一凡并非云都人,而是芜州下属的南兴县人。
虽说两人之间的关系很铁,但由于工作繁忙,必须接触的机会并不多。
萧一凡很少和冯常乐说云都官场的事,他却能一口道出宋长河的身份。
咄咄怪事!
“我今晚来云都,和这位宋主任有关。”
冯常乐沉声道。
萧一凡给冯常乐打电话时,他就在来云都的路上了。
之前只顾说滕兆茗的事,把这一茬忘了。
“怎么了?”
萧一凡一脸疑惑的问,“宋长河不会出事了吧?”
这一问题刚出口,就被萧一凡否决掉了。
冯常乐是刑警,宋长河虽擅长溜须拍马,但总不至于涉嫌刑事犯罪。
“我们抓到一个入室盗窃的惯犯,他说,从宋家偷了一块价值十多万的名表。”
冯常乐沉声道,“我来核实一下相关情况。”
萧一凡本想和冯常乐好好喝两杯的,后者说有案要办,只能喝果汁。
现在看来,他果然是来办案的。
“哦,那贼确定表是从宋长河家里偷的?”
萧一凡好奇的问。
“不确定!”
冯常乐一脸郁闷的说,“那贼说,他一晚上偷了好几家,记不清这表是谁家的了。”
萧一凡听后,沉声道:
“既然不确定,那就没戏了。”
“就算是从宋长河家偷的,他也不会认账。”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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