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镇长,这是村里最好的酒,给你祝贺。”
胡昌林不解的望着二人。
吴曼说道:“胡书记,你还不知道吧,林晓马上就是副镇长了,我还以为你在巴结领导哩。”
“林秘书,你口风真严,咱们两个已经喝了一瓶酒了,你都没有透露一点,罚你酒。”
吴曼坐下,桌子上的野猪肉诱人,拿起筷子,塞进嘴巴里一块。
“嗯,胡书记,你在哪里割的猪肉,这么香?”
胡昌林嘿嘿一笑:“林秘书,不,你林镇长在山里弄来的,你要是吃着美,一会儿给你准备一块。”
“好啊,你们两个,偷吃偷喝不叫我,有活儿了你们把我抽上去,都得罚酒。”
“吴曼,你来晚了,先补上。”
吴曼喝了两杯,给胡昌林和林晓各自碰了两杯。
热腾腾的猪肉又端上来,吴曼很兴奋,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不一会儿,醉眼迷离,眼睛不断的往林晓身上瞟。
今夜,林晓也格外放松,嘴上说看不上这个副科级,看到这好多人打电话恭维祝贺,心里也是亮堂,加上美酒美食,身边还有一个美人,好不快活。
“吴曼,你来之前我给林晓说了,我最多在家里到春节,过完春节我就走,以后村里的大小事物就靠你打理了。”胡昌林说。
“胡书记,你要是出去做生意,我也出去打工。让那个柳红来打理村里事物吧!”
“柳红是镇里干部,不会长久的。你要是走了,村里没有人能扛起来。”
“愿意当村干部的人多了,咱们都出去,村里不会塌下来。”吴曼说。
“村里交给谁我都不放心,有人想干干部,出发点不正确。你想想十年前,村里乱的像牛毛,路没有人修, 小学校屋顶都塌了,村里小伙子不干正事,偷鸡摸狗,那一年就抓了十几个。现在咱们又多了金风陵那片区域,好多人盯着那里,这个担子你要挑起来。”
“胡书记,你拍拍屁股走了,让我一个女人撑着,你放心?”
两人争执起来。
林晓倒了满满一大杯,说道:“两位,我喝一大杯,咱们有一个约定,在村里没有正式产生书记主任之前,谁都不能离开村子。”
“那不行,你喝一杯,赚我们一人一杯。你喝两杯,我们一人一杯差不多。”
“好,我就喝两杯。”
一杯酒喝了,第二杯三人碰了,”咣当”一声,酒液轻溅,三人干杯。
“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林镇长,你还没有上任,就给我们提要求,我也提一个要求。”吴曼说。
“什么要求?”
“你当了副镇长,肯定会有分工,肯定会兼任区委书记,你给镇里书记镇长要求,当我们这个片区的区委书记,我只跟着你干,要是别人当区委书记,我吴曼能不能撑下来不一定。”
“这个我做不了主,要听镇里统一安排。再说我的副镇长还没有公布。”
“今天晚上只要不被人按住屁股,按住屁股只要能摆平,副镇长绝对没有问题。我刚才提的要求你答应不?你要是不答应,刚才的约定作废。”
“好,好,到时候我只管要求,能不能成不一定。六马村现在是宝地,郑书记交给别人不放心,我估计他不会答应。”
“只要你答应就行,到时候他要是不答应,我领着群众去上丨访丨,把你要到俺们这个工作区。”
“没有听说过有集体上丨访丨要人的。”
“你已经答应了,喝一杯酒表明你的诚意,我陪着。”
晚秋的天气,还是闷热,吴曼脱去褂子, 里面一个水红短袖,短袖里鼓鼓囊囊,一起一伏,颤颤巍巍。
“不能再喝了,已经喝了两瓶了。”
“我来了以后才喝了一瓶了,反正你今天晚上不回去了,酒逢喜事千杯少,人逢知己不厌多,你要是不喝,我就下手灌了。”吴曼说着,把身子往林晓身边靠。
“好,我喝,我喝还不行吗。”
热热闹闹,三人喝了二斤多,吴曼过来的晚,也喝的面色绯红,醉眼迷离。
“林镇长,今天晚上你准备住在哪里?”吴曼问道。
“天不冷,我好对付。”
“委屈林镇长一晚,一会儿我收拾一下,躺我家沙发上。”胡昌林说。
“要是不嫌弃,我家的床宽大,让给你。”
“吴主任开玩笑,我怎么敢去你家大床?”
“你睡我家大床,我睡沙发,不会占你镇长便宜的。”
胡昌林的媳妇进来。吴曼觉得不好意思,说道:“我回去了 ,改天我请林镇长去我家里喝酒,还是咱们几个,麻烦嫂子给我们做饭,嫂子煮的肉真好吃。”
林晓想起来给吴曼准备的野猪肉,搬出来一大块猪后腿:“吴主任,这是你的。”
吴曼眼里放出光彩:”这么多,我什么时候能吃完。我说着玩的,你们当真了,我不要,我要是想吃猪肉了,会再来的。”
“山里抓的,见者有份。”
林晓把猪肉放在吴曼的电瓶车上。
吴曼从屋子里走出来,晃晃悠悠的。
“你能走吗?”林晓说。
“没事,能走,回不到别人家里。你要是不放心,把我送回去。”
看吴曼的醉态,说不定走到半道就躺下了,一个村里的妇女主任,要是被人发现睡在大街上,丢死人了。“嫂子,你扶着吴主任,我推着她的电瓶车,咱们把她送回去。”
“好。”
三人从家里出来,街上黑咕隆咚的,不见一个人影,偶尔有犬吠声。
吴曼走路没有东倒西歪,反而脚下生风。
这个女人,酒量可以,差一点被她骗了。酒场上有三大不可忽视,一是拿药片的,二是红脸蛋的,三是扎小辫的。
就是不能忽视所谓的病号,喝酒脸上带色的,再就是不能忽视女人。这三种人往往前期喝的少,到后来主动端杯,把你灌得找不到东西南北。
到了吴曼家里,林晓把猪肉放到冰箱里。和胡昌林的媳妇往回走。
吴曼把两人送到门口才拐了回去。
“你们当干部的真不容易,你是镇里领导,我给你说,千万不要让老胡再干干部了,干了几年的干部,挨打了没有人管,村里的无赖搞不好会把家里的麦秸垛点了。大年初一往你家里扔晦气包。”
所谓的晦气包,是农村流传下了的恶习,谁家一年里出了事故,死了年轻人,会在除夕夜里用红纸包上煤屑,里面放一枚硬币。初一早上,谁家孩子捡到,打开红包,拣出来里面的硬币揣进衣兜里,这一年的晦气运等于送走了,谁捡到晦气包,预示着新的一年会晦气连连。
晦气包一般在除夕夜里悄悄的送出来,扔到十字街等人多的地方,要是扔到偏僻的地方,晦气包没有人捡,相当于晦气没有送取出,未来一年晦气的事情还会找上门。
把晦气包扔到户家,是强行把晦气塞给这户人家了,这户人家就是把晦气包扔出去,也是沾染了晦气。
万一家里小孩捡到晦气包,唯一的破解方法就是骂街。当天骂,初一十五骂。骂的时间越长越好,骂的越狠越毒越好。
不知道农村流行骂街,是不是和晦气包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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