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首先来找陆景川,这个跟他们有过亲密接触的男人。
陆景川看到他们来到时,在拔墙头草,眼神藏不住惊愕。
但还是镇定住,请他们到屋里坐。
屋里陈绣花正在挑选春耕的种子。
看到屋里有女人,孙维建议到外面僻静地方谈话。
陈绣花看到孙维他们来到,就想到是为梁玉珍而来。
她恨不得能听一些,叫住孙维他们,不必去外面,春天虽到了,但还春寒料峭。
他们就在大厅坐下,还没等孙维开口,陆景川抢先说,回力鞋不是他偷的。
“现在我们姑且不谈回力鞋的事。这次下来想调查清楚梁玉珍是否为破鞋。”孙维正襟危坐,严肃地说。
“她就是破鞋,这点我可对天发誓,村里人人知道。”陈绣花愤怒地说。
“谁叫你插嘴的。”陆景川大声吼。
陈绣花低下头,又默默挑选种子。
她在挑饱满的花生。
“你觉得梁玉珍是破鞋吗?”孙维问陆景川。
“这话怎么说呢,破不破,只要不是自己的鞋,破一点也没什么,反正不关我的事。”陆景川不以为然。
“请你严肃一点,她之所以成为破鞋,跟你脱不了干系。”
“大哥冤枉啊,我何曾弄破她。每次都小心呵护她。”
“每次?那你经常进出她的家门?”
“多数是翻墙爬过去的。她的门关得铁通一般严紧。”
“你可以叫她开门,何必翻墙。”
“如果她肯开门,鬼都知道走大门口,何必作狗急跳墙呢。”
“她不肯开门,证明她并不愿意你去打扰她。这不算是主动。”邵东阳说。
“但我进屋后没有赶我走。”
“每次你进去的时候,她多数在干什么。”孙维问。
邵东阳认认真真做笔录。
“因为经常是三更半夜进去,她多数在躺床上睡觉。”
“你爬墙跳进去没弄出声响吵醒她?”
“不太记得,有那么一回吧,我刚从墙头跳下去,你知道她家院子养着狗和大白鹅。
那狗汪汪地叫,大白鹅“鹅鹅鹅”地叫。她醒了,问是谁。”
“你怎么回答。”
“我能回答吗,只要我开口说话,她就能听出我是谁。我摸黑到她的床上,用力按倒她,捂住她的嘴,不让她问是谁,开始我们第一遭……”
“这过程她没反抗吗?”
“怎么不反抗呢,可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拗得过我。再说一个女人都搞不定,我还是个男人吗?”陆景川自豪地说。
陈绣花听到这里,脸上红一阵青一阵。
“看来你当真靠折磨女人为快乐。你没想过她因此而被世人称为破鞋,这多不公平。”孙维咬牙切齿地说。
“我是在可怜她,青春年少死了老公守了寡,想为她排忧解难。”陆景川不以为然地说。
“那要不要颁一个“好男人”匾额给你。”陈绣花听到陆景川说得如此忘情,伤心不已,放下种子,跑出去外面。
“后来梁玉珍知道是你吗?”孙维。
“第二遭她就知道。”
“你说话了?”
“我没有,她摸我鼻子认出我。”
“你的鼻子确实挺有特征的,又大又长。”邵东阳说。
“还好吧,我也曾问她除了鼻子,我还有哪些特征,可她又不说。”
“认出你的时候,她说了什么?”
“她说我是混蛋,她说不想活了。”
“你每次都摸黑去吗?”
“这事难道还要打鼓敲锣吗?当然是偷偷摸摸去,完事后偷偷摸摸走。”
“这样持续多久了?她从来没反抗吗?”孙维盯着陆景川问。
“我也不知道多久,心血来潮就去呗。我刚才也说了,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反抗。
后来她只是建议我不要去得太晚,每晚折腾到三更半夜。
她白天还得下地干活,体力不支持。”陆景川说。
“这样说来,从侧面看,她是愿意的。”邵东阳面向孙维说。
“除了去她的屋子,你们还有去过其他地方吗?”孙维问。
“没有,外面黑漆漆的,农村蚊子又多,甚至有蛇,谁敢去。”
“她后来要你要买回力鞋给她,有这回事。”邵东阳问。
“算是有吧。但开始她其实想要水晶鞋,说即使是破鞋,好歹也是水晶破鞋,显得高贵一些。”
“难道你没有内疚之心吗?”孙维愤怒地问。
“我开始有那么一点,但有一次我翻墙进去,发现里面有动静,连那点愧疚之心都消失了。”
“你的意思说除了你,还有其他男人也去翻墙?”
“还用说吗?逃跑的铁牛背地里,她俩不知有多好,听说她家满满一屋子番薯,都被他吃,你说气人不气人。
不过我是省事的人,发现有其他人便悄悄退出来。”陆景川说。
“岂有此理!”孙维指着陆景川骂。
陆景川瞪大眼睛问孙维,为何骂他。
难道他做错了,看到里面有人还贸然进去。大家在村里天天见面,三更半夜吵起来,对谁都不好。
“你简直是下流无耻。”孙维说。
“她是你什么人,值得你为她骂我。难道你还想颁发一个贞洁牌坊给她。”陆景川提高声音说。
“胡说,你知道从头到尾她是一个受害者,而你们全部是罪人。”孙维激动地说。
他想起梁玉珍那双美丽的眼睛和脚趾头,他又一阵缺氧。
“我是罪人用法律制裁我,不必用恶毒语言咒骂我。”陆景川说。
邵东阳劝大家都冷静,他掏出一包烟,一人递一支,自己也叼上一支。
三个大男人默默地抽烟。邵东阳看看孙维激动样子,嘴角上扬,明白了什么。
“说实话,我知道她屋里还有其他男人,我放心许多。
开始我还担心她会缠住我。说实话我多少有点魅力,令不少女人着迷。”陆景川长长喷出一口长烟。
他似乎在故意气孙维。孙维扭转脸,气呼呼的。
“还有必要问下去吗?”邵东阳问孙维。
“怎么不问呢,除了你,铁牛,还有其他男人吗?”
“这我不知道,我也是无意中听她提起,我满嘴都是烟味,建议我来之前可不可以吃点薄荷,清新口气。
她每次都似乎在吸二手烟,有损害健康。”
“你怎么回答。”
“我说都抽了几十年,吃几片薄荷也不管用。只听到她说,还是铁牛好,口气清新,沁人心脾。
这时我知道铁牛在她心中的份量。漆黑夜里发出动静肯定是铁牛。”
“难道听到有其他男人,你不生气吗?”
“开始我当然很生气,毕竟我对她一心一意的。可她说她是自由的,不受任何约束,除非我能买一双水晶鞋给她。
我心想我哪有那个财力。最后她说买不起水晶鞋,买回力鞋也好,总比解放鞋强。”陆景川说。
“所以你答应她买回力鞋。”
“我并没有答应,也没拒绝,只是含糊其辞。你也知道每个男人都介意自己喜欢的女人心里有其他男人。我觉得买双回力鞋给她,不值得。”陆景川说。
“你比铁公鸡还要一毛不拔。”
“我虽然没给予梁玉珍什么,但我并不像铁牛那样无尽索取,吃到她家没米下锅。”陆景川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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