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完,王宇和闫福俊神色轻松地进了屋。
屋里的曹俊明看王宇和闫福俊去了外面商量,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对待他。
巴鲁阁指了指椅子:“老明,坐下吧,站着不累啊。”
曹俊明嘿嘿笑着对巴鲁阁说:“巴哥,咱是老队员了,不能坏了规矩,我站一会儿就挺好的,”
王宇和闫福俊从外面回了屋,曹俊明赶紧跟王宇答话:“王队,你看还有什么要问的,只要我知道,都给你们说。”
看了看他,王宇扔给曹俊明一支烟,曹俊明接住没敢点,夹在耳朵上给王宇陪着笑脸:“王队,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王宇就着曹俊明伸手打着的打火机点着烟,慢条斯理的说:“走吧,有个小事儿你给问问就行了。”
曹俊明加上了小心:“王队,我现在不怎么在街面上混了,怕是——”
王宇大度的说:“我知道,不是什么大事儿,你帮着打听打听,赢走你那个传呼机的人是谁就行了。”
曹俊明一拍胸脯:“这个简单,王队,我明天就给你信儿,规矩我懂,不会漏了风的。”
王宇对唐晓棠说:“你记一下他的传呼号,把你的手机号留给他。”
唐晓棠记下了曹俊明的传呼号,用手机拨打了声讯台,让她呼一下曹俊明的号,留言回电话,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
等曹俊明的传呼机响了,唐晓棠和他核对了一下手机号码,确定无误后,闫福俊让王宇他们等一下自己,去把曹俊明送走了。
不大一会儿工夫闫福俊返了回来,领着王宇、唐晓棠等人和他一起去了打扒队。
在打扒队的审讯室里,审讯椅上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男青年。
此时,他脸上满是汗水,正颓丧的低着头,和看守他的两个便衣丨警丨察唠叨着。
他说:“我我知道,你.们肯定是因为杀杀人的事抓抓的我,我.我.我明白,这.这是是早早.晚的事儿,躲躲.躲不了的。”
站在外面隔着窗户看着的王宇几人没有马上进去,问闫福俊是什么情况。
闫福俊告诉他们,今天下午四点多,他们接到指挥中心派警,在“世纪商城”门口,一个妇女看到了偷窃过自己的小偷。
接警后,打扒队去了几个便衣队员,找到了报警的妇女,经她秘密指认,把在商城门口游荡着的这个男青年带回队里审查。
今天抓回来五个小偷,都是“现行”,需要马上审讯、办手续送到看守所,人手有点不够用。
这个是被举报的,只能往后放一放,腾出手来再审查。
所以,安排了一个年轻民警带着一名实习生先看押着他。
按规矩,看押嫌疑人的民警是不允许和嫌疑人交谈的。
这个被带回来的男青年多次拿话试探,问看押他的民警,因为什么带他回来,我们的民警让他不要打听,好好想自己的问题,该和他谈的时候,自然有人来和他谈。
到了晚上七点多,这个男青年坐不住了,一会儿要见领导,一会儿要抽烟,一会儿说自己罪有应得,最后说他杀过人,他知道是因为这件事抓的他,他愿意交待,别熬着他了。
听完闫福俊的介绍,唐晓棠问道:“闫队,抓他的时候,他看到报警的妇女了吗?”
闫福俊说:“没有,这点我们一直都有防范,不会让举报人与嫌疑人照面。”
王宇看唐晓棠在思忖,问她:“晓棠,你有什么想法?”
唐晓棠慎重的说:“他这种情况,符合偏执型自卑的特征,遇事总是往最坏的方面想,心理素质极差,承受不了外界的一点压力。”
“这类人不善交流,又希望有人听他倾诉,外在表现为结巴。”
“情绪很容易暴躁,有时做事不考虑后果。”
王宇乐了,一拍闫福俊:“你这家伙命好啊,随便出个警就闹回个杀人犯,还是主动交待的,真TMD没地方说理去。”
“行了,看着也是个‘生瓜蛋子’,我们‘唐高参’已经从理论上给了你们强大的支持,问人这种小活儿就不用我们上了吧?”
闫福俊看着唐晓棠,眼神一片火热:“妹子,哥哥这活儿可是最适合你了,天天逛商场,什么时兴、什么新潮,第一时间掌握……”
崔海打趣道:“闫哥,你要是每天能带她逛逛军火库,没准儿能把她拉过去,商场那地方,我们姐姐没兴趣,哈哈.”
打扒队带回来这个男青年,还真是个杀人犯。
一年以前的一天凌晨五点左右,他从网吧出来,身上已经分文不剩。
他漫无目的在路边溜达,看见一名晨练的中年妇女,在他前面走着。
他顿生邪念,想从这名妇女身上抢点钱,就一路尾随。
走到园林研究院墙外时,看到路上无人,捡起一块砖头追了上去,两砖头把这名妇女打倒在地。
从这名妇女身上翻出来一百多块钱,拿上钱要跑的时候,发现躺在地上的妇女没气了。
旁边就是园林研究院的铁栅栏围墙,围墙不高,里面就是大片的树林。
被他打死的妇女身材瘦小,他把尸体抱起来扔到围墙里面,自己也翻了进去。
他把妇女的尸体拖到树林里,从院里找了一把铁锹,在树林里面挖了个坑,把尸体埋了,然后翻墙出去逃离了现场。
他近日手头拮据,又没有收入来源,看见过别人偷东西,自己也就偷上了。
前几天在“世纪商城”附近偷了一个妇女的钱包,被她发现了,因为自己跑的快,才没被抓住。
今天下午,他又来了“世纪商城”,转了没一会儿,就被几个便衣丨警丨察给抓到刑警队了。
杀人这件事,一直是他脑子里挥之不去的一个噩梦,他无数次在梦里见到,身穿警服的丨警丨察威严地站在他面前,手里拿着明晃晃手铐往他手上戴。
被带进了刑警队后,没有人问他,也没有人和他谈话,他觉得是自己杀人的事儿犯了,人家丨警丨察手里已经有了证据,现在没工夫搭理他。
思来想去,趁着丨警丨察还没问,自己先来个主动交待,也许还能留一条命,因此主动交待了杀人的事。
实际上,那名妇女的家人因为她多日未归,几经寻找无果后,去当地派出所报过案。
派出所也做了工作,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只能把她列为了失踪人员。
这个案子,可以说是犯罪嫌疑人的心理素质太差,我们打扒队的人运气太好了。
更应了那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多行不义必自毙。
三天下来,南城刑警大队和市局重案队分工协作,做了大量的摸排走访工作,重点围绕死者林子雄、徐丽霞的关系人展开。
通过走访了解,现在能够掌握到的与林子雄、徐丽霞有过接触的人员,没有异常表现,案发时间段均有不在现场的证明。
到目前为止,案件的侦查没有实质进展,徐丽霞在发出的传呼信息中称呼为“二利”的人,没人能提供出任何相关信息。
王宇提出来一条新的意见,是不是目前我们只把眼光放在了平城的范围以内,没有把思路扩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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