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在心里对男人下的定义。
天亮之后,侯玉茹终于想通了。
没有任何非分之想,没有任何过分举动,以德抱怨,这是一个多么高尚,多么值得信赖的好男人啊!
这让侯玉茹无比坚信,这是天下最好的男人,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可靠男人。
看到空无一人的土炕,望着叠得整整齐齐的旧衣裤,侯玉茹无比坚信,王海穿着她缝制的新衣服走了。
肯吃自己做的面条,肯为自己打抱不平,愿意穿着带给她牢狱之灾的女人做的新衣服,这说明男人已经不再憎恨自己了。
想到这里,女人的眼眶湿润了……
很快,眼泪便吧嗒吧嗒地从脸颊上滚落下来。
自从自己家的男人死了后,她就从没体会到男人带给她的幸福感和安全感。
哭着哭着,她又咧嘴笑了。
看到王海将旧的衣服留下来,新的衣服穿到身上带走了。
侯玉茹判断男人迟早是要回来的。
将男人留下来的衣服轻轻地摸了摸,又郑重其事用双手将男人的旧衣服捧起来,捂在脸上闻了闻。
被洗干净的衣服上还残留有男人的味道,这种味道令女人陶醉。
突然,衣服中有一件金属样东西掉落下来。
落到了侯玉茹光滑的腿上。
不疼,但有些冰凉。
侯玉茹低头发现是只手镯。
她放下手里的衣服,将腿上的东西拿了起来。
“手镯?王海留给我的手镯?”侯玉茹嘴角泛起微笑,一脸激动地将手镯放在自己胸口,喃喃自语道,“真是个好男人!”
打开灯,侯玉茹仔细端详着手镯,又用手掂量了半天,心里却“咯噔”一下,变得沉重起来。
这是只金手镯?这么贵重的东西,他是从哪里搞的?侯玉茹心里嘀咕。
突然,他想到了邻村以前有人盗挖古墓,在古墓里挖到过类似的手镯时,不由得慌了起来。
“文物?这手镯是文物。”侯玉茹不禁叫出了声。
“偷盗国家文物,那可是死罪。王海啊王海,你怎么能干违法犯罪的事情,要知道,两年前,邻村的四个人,就是因为偷盗国家文物,全部被判了死刑,全部被枪毙了。”侯玉茹喃喃自语道。
“不行,不行,我得把它藏起来,要是被人发现了,我就是同伙儿。我虽然没有直接参与挖掘古墓盗取文物,但私藏赃物,也是要坐牢的啊。我坐牢倒不要紧,可我女儿谁照顾呢,总不能让她流落街头当个沿街乞讨的小乞丐吧!”
侯玉茹想到这里,趁女儿还没有醒来,立即穿好衣服,抽出枕头下的腰刀,又返回到地下室,找了块油布,用油布将手镯包好。
在地下室的床底下挖了一个小坑,将手镯埋了起来。
正埋着,便听到了王海在轻轻敲击着院门。
侯玉茹急匆匆地从地下室钻出来,就看到王海已经翻过了院墙,来到了窗户边敲窗户。
“大姐,大姐,我是王海,开门,开门……”
女人将沾着泥土的腰刀悄悄别在了裤腰上,站在门口又捋了捋凌乱的头发。
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后,满脸堆笑地打开门。
“怎么?又想我了?”女人故作风情地问。
王海没有接话,而是用力推开女人的胳膊,道:“衣服忘拿了。”
望着王海一脸焦急冲击卧室样子,女人的眼里流露出一丝哀怨。
王海走到炕边,看到自己放在炕头木箱上的旧衣服现在安安静静躺在枕头上时,瞬间便明白了一切。
这时,侯玉茹走到门口,身体慵懒地斜靠在门框上,望着一脸惊慌的男人问:“东西丢了?”
“没有,我只是想把这身旧衣服拿回家去。”
女人将额前垂到脸上的头发用小发卡夹住,不紧不慢道:“想把旧衣服拿走,先把新衣服脱下来。”
侯玉茹脸庞白净,脖子修长,事业线一起一伏,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令人难以抗拒的风情。
王海目光炯炯,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侯玉茹,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女人会撒谎的嘴唇上。
王海目不斜视,神情自若,迈着优雅的脚步走到侯玉茹面前,笑着对女人道:“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侯玉茹摇摇头道:“我暂时替你保管着。”
“为什么?”男人问。
“我希望你还能有借口回来看我。”女人眼泪汪汪,一脸期待。
男人点点头,拿起叠放在枕头上的衣服,道:“我要走了,再见!”
“你要干啥去?”侯玉茹的眼睛里充满了关切。
“怎么?我去哪里还要告诉你吗?”
“必须告诉我。”侯玉茹的眼神坚定,痴痴地望着王海。
“咱俩啥关系?我去哪里,去干什么,为什么非要告诉你?”王海看到侯玉茹生气的样子,反而笑嘻嘻地说。
说完后,便转身离开。
“你给我站住!”侯玉茹真的生气了,眼圈立刻红了。
这女人翻脸比翻书快多了。
“你私藏了我的手镯,我都没逼着问你将它要回来。你倒胁迫我开了,天下哪有你这么蛮横无理的女人?”
“你要是不告诉我你去哪里?你前脚出门,我后脚就去南山镇治安办告你?”
王海扭过头,看着气得满脸红晕,眼泪汪汪的女人,不解地问:“告我什么?告我又把你糟蹋了?告了偷了你一身新衣服?这次你肯定告不赢我。”
王海走过来,捏了一下侯玉茹的下巴道:“你没有想到吧,我这次可没上你的当。”
“呵呵呵,呵呵呵……”王海发出一阵嘲笑。
“你混蛋,你流氓……我要告你挖掘古墓,盗取国家文物!”
王海懵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发现乌黑油亮的头发依旧还盖在头顶,便又大步流星地转身返回到屋内。
王海气呼呼地关上门,伸出手,将手高高举起,他定了定神,咬了咬牙,下定决心,要狠狠地扇这个胡说八道的女人两个大耳光子。
听到侯玉茹要到镇治安办告自己挖掘古墓,盗取国家文物,王海笑了,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王海笑得直不起腰。
他没有想到侯玉茹想象力竟然如此丰富。
待笑声结束,王海一脸真诚地望着眼泪汪汪的侯玉茹道:“别瞎扯,也别瞎猜,我王海真要是那号人,昨晚也就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了。”
“你不要脸,不害臊。”侯玉茹骂完之后,还是不相信,“我问你,你真没有挖掘古墓,盗取国家文物?”
“你想想啊,我高中毕业考大学。考完大学后哪儿都没去,就一直在家等大学录取通知书。拿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的第二天,就在家里举办了升学宴。第三天就到北河里游泳,然后就把你糟蹋了。再然后就坐了三年牢。出狱后的当天晚上,我就来找你算账了。这几天,不是一直在你的眼皮子地下活动,哪有时间去做那些事情?”
“可我看这手镯有些年头,包浆包得很厉害,不像是假的?”侯玉茹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说的没错,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只手镯的确是件文物,是清朝皇宫里的东西。不过,它可不是盗墓贼挖掘古墓,从死人身上拿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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