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层刑警》
第59节

作者: 北小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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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九点,“四季足疗娱乐会所”门口灯火通明,霓虹闪烁。
  一辆带篷的电动三轮车开到门口,立刻有保安过来驱赶:

  “去去去,停远点儿,这是你来的地儿吗?”
  马其刚掐掉手里的香烟,在地上踩了踩,插上钥匙,把三轮车停到远一点的人行道上。
  他坐回三轮车上,又点燃一根烟等客。
  一个衣着考究的中年男人刚出来,马其刚猛的一拧把手,电动三轮窜了过去。
  “老板,坐车吗?”
  中年男人满面红光,看了马其刚一眼:肥胖矮小,三七分的发型,还满脸是油。
  不由得鄙夷道:“坐什么车?你们这种黑车,老子什么时候坐过?滚一边去。”

  然后,他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
  马其刚冷哼一声,拖着肥胖的身体,又坐回三轮车上。
  他不禁开始回想三个月以前的那一天:
  那是他刑满释放的日子,穿着松垮的破衣服,拎着一个破布袋,从白云监狱里出来。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铁门重重地关上,往前走了一段,看着一望无尽的大坝,他感到无处可去。
  五年前,他25岁,因为盗窃被判刑,送进这个监狱。
  父亲早就死了,母亲一开始还给他写信,寄点东西。
  三年前的最后一封信里提到,自己要改嫁了,然后杳无音信。

  马其刚出狱后,回到原来的家,发现房子已经被母亲卖了。
  他冷笑一声,拿着在监狱里干活挣的一点工资,喝了顿酒,然后就干起了旧营生。
  先去邻市偷了一辆电动三轮车,骑到临江,然后改装一下,开始拉客。
  他望着从足浴会所里走出来的客人,有时候里面的女技师会送到门口。
  那些女技师,穿着紧身的职业装,短裙,屁股包得紧紧的。
  又一个男的出来,一个身材丰满的女技师挽着他的胳膊送到门口,笑着鞠躬,招手,告别。
  “很久没尝过女人的滋味了……”
  马其刚想起每天十二点多,从这里出来的一个女人。
  女的年纪不大,皮肤紧致,脸白白的,身材凹凸有致,一头长长的卷发,最多二十岁的样子。

  把车门一关,不再拉客,从脚下摸出一瓶酒来,喝了几口,搓着身上的汗泥,盯着足疗店门口。
  地上的烟头洒了一堆,时间来到凌晨两点半,路上的行人渐渐稀少了。
  “师傅,走吗?”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
  马其刚睁眼一看,说话的正是那个女孩,手里玩着手机,低头问他,两只白兔呼之欲出。
  他以前听到过,有同事喊她露露。

  这些女孩赚钱不容易,为了省钱,喜欢坐这种电动三轮车回家。
  “走。”
  马其刚咽了咽口水,从里面推开了车门。
  露露刚进来,就伸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师傅,你喝酒了吗,怎么一股酒气?”
  “没,没有,我们拉活怎么能喝酒呢,刚才拉了个喝多的客人。”马其刚解释道。
  “去兰山路恒丰紫苑小区。”
  露露坐上车,不再说话,
  马其刚驾驶着三轮车,抽了抽鼻子,闻着从后面传来的香水味,心神激荡。
  他不时地从倒车镜里偷看露露。
  她正在玩手机,刷视频,根本没往外看。
  去恒丰紫苑小区的路,马其刚非常熟悉,能源路往右拐就是。
  可是,露露身上传来的迷人香水味,和他从倒车镜里看到的诱人景色,让他心一横——
  路过能源路的时候,他直走了。
  那是一条正在修的路,路两边刚搞好绿化带,除了刚立的一个“紫薇路”的路牌,其他什么都没有。
  他舔了舔嘴唇,幻想着自己已经把车停了下来,窜到后面,去疼爱露露了。
  他把自己幻想成偶像剧的男主角,一身的肥肉、胸毛都不见了,露露主动宽衣解带,趴在他身上纠缠……
  完事之后,露露依偎在他肥厚的胸膛里,像一直乖乖的小猫。
  突然,露露抬头看了一眼倒车镜!

  马其刚吓得赶紧低头。
  “师傅,这好像不是去恒丰紫苑的路吧?”露露问。
  马其刚反应很快,说:
  “是的,能源路右转正在修路,只能从这里绕过去了,放心吧。”
  “哦!”
  露露不再玩手机,转头看窗外的景物。
  这里越来越荒凉,虽然是一条马路,但看起来刚修没多久。
  路边什么建筑也没有,连路灯也没有,漆黑一片,只有电动三轮的车灯在黑暗中摇晃。
  马其刚加快了车速,又开了一会儿,突然把车停了下来,转头说:
  “露露,前面的路断了,你看怎么办?”

  露露心里一惊,“你,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叫露露?”
  马其刚满脸的横肉,突然挤到一起,怒道:
  “你个没良心的,刚刚才爽过,怎么现在就不认识我了?”
  “啊……”
  露露的喊叫声尖利刺耳。
  马其刚也不阻止她喊叫,只是拿起脚下的酒瓶,又往嘴里灌了几口。

  露露喊过之后,看着黑暗荒凉的野外,渐渐冷静下来,开始把手伸进包里摸手机。
  她只需要偷偷的用指纹解锁,按一下左下角的拨号,依次按三个数字,再按下拨号键,就能报警。
  解锁很容易,她把大拇指贴在手机屏幕上,屏幕亮了。
  她不敢低头看包里的手机,怕他发现,只能按照记忆中的按键位置,按了几下……
  突然,她发现前面座位上的司机不见了!

  紧接着,后面车门一下被拉开,一只肥厚有力的大手伸了进来!
  “啊!……”
  她吓得浑身发抖,捂着眼睛,手机掉在地上。
  马其刚把上半身伸进车厢,弯腰,低头捡起了手机,转身扔到旁边的绿化带里。
  很快,他又把身体探进车厢,把那张肥胖油腻的脸,伸到露露面前。
  他像一条狗一样,拼命嗅着她脸上化妆品的芳香,嗅着她的发香,又把头伸到她脖颈附近闻了闻。

  车厢里漆黑一片,只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精味。
  接着,他的头低下去,凑近她的领口,捕捉那里附近的香味。
  露露听到他一直咽着口水的声音,在静静的黑夜里那样刺耳。
  “啊!……”她吓得又尖叫起来。
  “对对对,就是这样,继续叫,快点叫,求求你了。”马其刚哀求道。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露露吓得哭了出来。
  “疼你,爱你啊,傻瓜。”马其刚一脸认真,语速很快,“就像那些客人一样,他们给你钱,我没有钱,我用身体爱你,这才是真爱。”
  “求求你,放了我吧……”露露捂着脸痛哭。
  “放过自己,放开自己的固执、偏见,才能享受我的身体。”
  马其刚满脸真挚,低头在工具箱里摸了摸,拿出一把尖刀。
  露露的身体猛的抖了一下,本能的往后缩了缩。

  马其刚上了后车厢,坐在露露旁边。
  他解开自己的腰带,褪下裤子和丨内丨裤,露露马上捂住了眼睛。
  马其刚转了转脖子,凑到露露耳边说:
  “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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