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嘴上一软,张问闻道一股清香。
“小冤家,这世上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吴氏喘着气轻轻说道。
张问反手将门关上,入手处,竟然柔滑一片,吴氏的身上早已不着片缕,看来都已经迫不及待地等了许久了。
二人走入屏风后的暖阁,张问往吴氏的长腿上一摸,手上顿时沾了一手的水。他心道,连什么都省了。
两人一番折腾,不出一炷香功夫,张问只觉得有种趐麻的愉悦感,打骨髓里扩散开来。吴氏全身抽搐**,不断的颤栗抖动,一阵压抑的呻吟急喘。
张问大张着嘴喘了一会,月光从窗户上撒进来,他看见吴氏星眸微闭檀口轻开,面部表情媚浪无比,肌肤如雪一般,胸前两个嫩白的柔软,颤巍巍的直抖。即刻就有一股灵魂上的燥痒难耐罩到张问全身。
两人顾不得许多,又紧密地搂在一起。吴氏紧紧地抱住张问的肩膀,一身绷得老紧,眼睛里一阵迷乱,大张着嘴却不敢叫出声来。
“大郎……大郎……我……”
正在这时,突然“砰”地一声,门被人掀开了。吴氏顿时大惊,急忙停下所有动作。她的一双眼睛充满了惊恐,张问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别怕,有我。”
这时屏风外面闪了几下火花,有人吹着火折子点燃了油灯。
“东家,小的打搅您了,恕罪恕罪。”是来福的声音。
张问沉声说道:“你怎么进来的,只有你一个人么?”
来福提着一根棍子端着灯走进了暖阁,跟着进来的还有素娘,张问已抱着吴氏用被子遮住。
来福指着旁边的素娘说道:“就是她给小的开的院门……东家可千万要冷静,别动,否则我一声喊,大伙来看……这会儿还没别人知道,东家别急。”
张问故作毫不知情的口气说道:“素娘为什么给你开院门?你又如何知道这事的?”
来福笑道:“很简单,素娘的爹不就是东家打死的吗?嘿嘿……今天东家判那通奸案,故意手下留情,小的就猜着恐怕东家这里面有腻味儿,就吩咐素娘注意着点,不巧还真是那么回事。”
张问道:“你想怎么样?”
“二百两……哦,不,三百两!”来福用发颤的声音说道。
“我这里没那么多银子。”
来福道:“小的早想到了,这里有一张供词,东家只需签字画押按手印便可。东家明日到帐上支三百两银子,给一张牌票,让小的和素娘远走高飞……小的走了之后绝不会泄漏半句,东家要是铤而走险,这事儿让管主薄那些人知道了,恐怕……三百两银子和东家的仕途比起来,孰重孰轻?东家自己掂量掂量……”
张问冷冷道:“你不是不识字?”
“谁说的?”来福笑道,把早已准备好的纸笔递给素娘,“拿过去……赶紧画押,否则小的喊一声,这三更半夜的堂尊和后娘光着身子在一间房内……”
张问毫不迟疑地便提起笔签了字,心道这供词,今晚肯定就会到沈家的人手里,把柄算是拿稳了。
“请东家按手印。”来福说道。
张问又按了手印。来福拿到纸,小心折好放进口袋,脸上一喜,说道:“告辞。”
过了许久,吴氏紧紧抱住张问,身体颤抖,心惊胆颤着说:“大郎,这可怎么办才好?”
“只有给他银子,稳住他再想办法。”张问沉声道,“明天我找人跟着他,把供词夺回来,后娘别担心。”
第二天张问走到签押房,屏退左右,来福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张问,说道:“东家,昨天您要差小的办的事……”
张问哦了一声,坐了一会,提笔用朱砂写了牌票,又开了单子让来福去帐房领银子。
到了下午,衙门里一切如常,黄仁直走了进来,拿着一张名帖,说道:“大人,沈家的人邀大人去沈府一趟。”
“什么事?”张问道,“本官堂堂知县,他们家有事不会自己到衙门来?”
黄仁直摸着胡子,想了想皱眉说道:“按理应该是这样,可沈家少东家说,是大人派了来福去的……来福不是大人的奴仆么?”
“哦,我想起来了。”张问站起身,想了想,又换了一身便服才出去。
沈家的宅子在曹娥江南岸,靠着城墙的一个角落,却是十分低调,周围都种着树,绿荫覆盖,根本不容易注意。
走到门口,张问便对几个跟班说道:“叫门。”
高升忙走上前去,抓住铜环敲了几下。门房打开角门,问道:“几位爷是……”
高升说道:“上虞知县张大人。”
门房看了一眼张问,忙说道:“少东家已恭候大人多时,请大人稍等,小人叫大管家开大门。”
一般宅子的大门都是关着的,进出都是角门,只有地位高的客人造访才开大门。
不一会,大门便打开了,一个身宽体胖的大脸老头满脸堆笑地迎了出来,拱手作揖道:“知县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大人,请。”
因为是说密事,张问便叫几个跟班在门口等着,一个人跟着那大管家走进大门。
过了门厅,第一进院子里就有假山水池花草,天井中有个雕饰华丽的砖门楼,避弄里装饰优美,雕刻精细。周围的房屋精美考究,和那县衙里的房子一比,县衙成了贫民窟。
“老奴是沈家的大管家,蒙老爷赠名沈六。”那管家和善地说道,两人又进了一处庭院,依然沿着长廊向北走。
张问不禁问道:“这院子是几进的?”
“六进。大人,这边请,少东家不住北院,她在西庭……”沈六带着张问往左边一转,是一道洞门。
沈六对里面的丫鬟招了招手,说道:“快带张大人去。”又回头对张问道:“老奴不能进去,大人请。”
洞门轻开,张问一撩长袍,跨腿走了进去,顿时闻到一股桂花清香。低头看时,用大理石铺的小径周围全是细小的桂花花瓣,周围却并不见桂花树。墙里墙外,判若两境。
“大人,这边请。”门口一个身作白衣淡纹的少女甜甜一笑,作了一个万福。她在前边带路,张问便一路跟随少女沿着花草间的幽径向西而去。他偶然发现身后还有人,便回过头,发现几个奴婢跪在地上拿着布在擦地,正将张问沿途留下的泥印擦洗干净。
张问这才埋头看见自己的靴子上沾着泥,这石路太干净,轻轻一点泥就弄脏了。那带路的少女见到张问的眼神,笑道:“不打紧,这些奴婢会打扫干净的。”
张问点点头,疑惑道:“这些花瓣是何处飘来的?”
少女道:“是少东家命人专门种的各种花树,每日洒的落花。”
张问默不作声,心道撒的不是花瓣,是银子。这银子只是为了装扮美丽和忧伤……在张问看来,和扔水里听水响没什么两样。
二人穿过幽径,就来到一处池塘边,这时张问听见远远地传来叮咚的琴声。顺着琴声望去,塘西有竹楼,那琴声大概就是从楼中传来的。
少女带着张问沿着池塘绕过去。张问看了一眼那栋竹楼,修建得像敞口草堂,四面通风。那竹楼周围挂着层层幔维,看不见里面的光景,只能听见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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