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逆流》
第24节

作者: 欧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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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老姨有些不耐烦地摆手:“两个小家伙,哪来的滚哪去,让老姨清净清净!”
  我们恭敬地道过晚安,退了出来。
  有老姨这样的高人坐镇,我感觉到无比踏实。
  院子里,还有马义的四个弟子,连夜驻守。

  我不用担心坏人上门,欧阳劫的安危也有了着落。
  至少今晚,我和小姑娘都能睡个好觉了。
  晚上睡觉时,黑色玉牌凉丝丝地贴在我胸膛上,我很快失去了意识,梦中,仿佛看见了一个黑衣女子,正背对着我梳头。
  女子发如黑雪,身材无比婀娜多姿。
  我甚至能在梦中,闻到她身上的迷人幽香。

  和玉牌上的香味如出一辙。
  来哈市的这段日子,我依旧过着足不出户的半隐居生活。
  我每天除了画画,剩下的时间全部用来打坐,试图挖掘黑相术的更多奥秘。
  毫无进展。
  黑相术犹如一片深不见底的海,我这只孤舟彻底迷失在了其中。

  虽然搞清了一些词汇的含义,但一直没发掘出具体的术。
  我对术,有发疯似的渴望。
  黑相术的学习陷入停止后,我就时常找老姨请教,对斗法,也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我在平淡的琐事中,等待着蛇相的到来,可他却始终躲在暗处,迟迟不肯现身。
  我已经太久,没听到湘西刘家的消息了。
  欧阳薇承担起一切家务,既负责买菜做饭,还给奶奶买药,煎药,每天起早贪黑,却从不抱怨什么。
  老姨起初不怎么喜欢她,后来也忍不住感叹,说我有福,找了个好姑娘。
  这天,马义上门做客,我们坐在院子里喝茶聊天,赏着雪景。

  “马叔,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我随意问着。
  “有件事,你得帮我。”马义脸色有些发阴,一段日子没见,他眼角的皱纹又多出了好几根。
  我忙问他啥事。
  马义说,他手头压了几件阴案,没法处理。
  每一件,都能要了他的命!
  阴案,就是那种诡异到完全没有头绪,无论用科学,还是玄学都解释不了的案子。
  大多数阴案,前前后后,被很多同行接手过,有人看一眼,就知道处理不了,掉头就走。

  有人明知凶险,为了钱,强出头,最终命丧其中。
  久而久之,阴案就成了没人敢碰的丨炸丨弹。
  马义手头的阴案不少,但其中一个,最让他头疼。
  马义说,他从出道到现在,三十多年腥风血雨,从没见过这般阴森的案子。
  甚至这案子的诡异程度,已经超越人类认知了。
  马义压根就没想着接它,但这个案子的香客,是“戴帽子”的,而且职位很高,高到连马义都不敢得罪的地步。
  香客指名道姓,非要马义处理。
  “我去看过两次。”马义脸色难看至极:“对方很强势,给的价钱很高。”

  “只是这个香客吧,身份很特殊,我要是拒绝他了,以后,我也就没法在东三省混了。”
  “我这也是实在没法子,该找的朋友,我都找过了,统统不好使。”
  马义满是期待地看着我:“三坡啊,我现在只能靠你了。”
  我听完,很平静地对马义道:“马叔,我住的房子,是你的,花的钱,也是你的,你还派人来保护我们。”
  “我欠你太多了,再欠下去,我就还不起了。”
  “这个忙,我必须要给你帮到底。”
  “就怕我没那本事,到时候下不了台,让你面子上过不去。”
  马义听完,脸色顿时一喜:“我现在也是骑虎难下,能找的人,我都找过了,你也别有压力,过去看看,不行我再想法子。”

  我也不废话,立刻跟马义出发。
  路上,马义跟我讲这件案子,那香客50来岁,有个八九十岁的老
  爹,那老头偏瘫,常年坐轮椅,大小便都要人伺候。
  前不久,老头死了,死在了家里。
  到这,阴森画面就来了。
  说那老头死后,香客喊来人,要把尸体抬下楼,准备送去殡仪馆,去了四个彪形大汉,横竖,怎么抬,死活抬不动。
  倒不是说那老头有多重,那是个干瘪的小老头,顶多九十斤到头了。
  当时那老头脸朝枕头,趴在床上,早就死透了,可双手却死死地抓着床腿,任凭你怎么抬,他就是不撒手。
  床腿子都让他抠出印子了!
  当时看那画面,那香客心里也直犯怵,说爹啊,该走了,该上路了,你心里有啥未了的心愿,遗憾,回头你托梦给我,我来解决。
  你留在这,也不是个法子,你孙子,孙女也都来啦,你何必吓着孩子呢?
  反正说了很多好话,可那老头倔的很,就死抓着床腿子,不撒手。
  大伙试了试了各种办法,统统不好使,后来香客一寻思,这不行,尸体抬不走,放屋里不得臭了么?

  而且多不吉利啊。
  干脆,连床一起往下抬!
  这次,八个人一起上,谁知那床腿刚离地,老头竟自个跳下床,扑通跪倒在地,朝香客磕起头来!
  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老头已经死了?”
  “死了。”
  “一个死人,一具尸体,对着活人磕头?”

  “对。”
  我倒吸了口凉气,头皮嗡嗡作响。
  马义说,那老头尸体当时闭着眼,跪在地上,朝他儿子砰砰猛磕头,头都给磕烂了!
  这还不算啥,最诡异的是,磕头时,那老头嘴咧嘴,在笑!

  这画面,谁能受的了?当时,直接给那香客吓过劲了,当场晕厥,躺地上口吐白沫。
  “我X你吗!哎呀我X你吗!”在场那帮东北老爷们,也都吓的边骂脏话,边疯狂往外逃。
  老娘们更是吓的像热锅上的蚂蚱,吓出鸡叫声。
  “这尸体,你说还怎么搬?没法搬了!”马义神色不详道:“这会还在屋里躺着呢!”

  看到这,有人会问,这香客不孝顺吧?之前老头在世时,他就对老头不好。
  老头有怨气,死后诈尸,用这种方式吓他儿子,也就不难理解了。
  “不。”马义摇头:“这个人吧,性格,人品各方面,我都瞧不太上,但有一点,不佩服还真不行。”
  “他对家里老人,是真的很孝顺,以前我经常去他家坐客,这个我最清楚。”
  马义告诉我,那老头生前,对他那几个子女,都挺满意的,特别是他儿子,老头要啥,儿子给买啥,还专门给配了厨师,保姆,生活助理,医生团队。
  你想到想不到的,人家都给配全乎了,老人享受的医疗条件,也都是最顶级的。
  我听完,皱着眉问马义:“马叔,你经验肯定比我丰富,依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马义双手交叉,塞进袖口:“很多年前,我遇到过类似的案子,但跟这个不一样。”
  “当年长春有个案子,也是老人一过世,尸体就开始闹腾,但那是让不干净的东西附了体,我请高僧来做一场法事,超度它就完事了。”
  “这个不行,这老头啊,就是一具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尸体,你完全在他身上找不到任何不干净的气场,也就不存在所谓的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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