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高富贵站在他家大院门口,接待客人,顺便盯一盯红包,这时远处有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人背对着高富贵,站在30多米开外的一颗树下,一动不动。
高富贵越看那人的背影,越觉得熟悉,突然间吓了一大跳!
这人,不就是他自己吗?
只见另一个他,穿着红色的寿衣,寿鞋,站在那一动不动。
我听到这时,心里咯噔一跳,别的地方我不知道,在黑龙江这旮沓,一般寿衣都是黑色的。
只有横死的人,才会穿红寿衣,因为红色镇邪。
这青天白日的,高富贵看到另一个自己,属实吓了一大跳。
这时,对方回过头来,瞧向他。
高富贵再上前细看,只见另一个他的脸,比死人还白,嘴里,还叼着一叠脏兮兮的纸钱。
起初高富贵还在天真的幻想,会不会是遇上自己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兄弟了?
细细一琢磨,不可能,那人和他太像了,就连脸上疙瘩的分布,都是如出一辙的,双胞胎怎能做到这点呢?
高富贵还在寻思时,另一个他,突然阴阴地笑了起来。
他当时就被那笑容给吓迷糊了,对方的笑里,带着深深的恶意,仿佛他俩有不共戴天的死仇死的。
当场就给高富贵吓的屁滚尿流,跑去喊人来看。
那人也不躲,就站在那,风吹着他身上的寿衣,哗啦啦响。
谁知大伙出来一瞧,竟什么都没瞧见,只有高富贵能看到对方。
“富贵,这还没开席呢,就喝大了?”众人笑着回去了。
说到这,高富贵的脸色更难看了。
等大伙走后,他看到另一个自己,对着他做出一段阴森的手势。
我听到这时,隐隐感到些许不对。
“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高富贵脸色苍白道:“席间,我和王哥莫名其妙扭打了起来,当时我俩就跟中邪了似的,多少人拉架,都拉不住!”
混乱中,高富贵抢下剪刀,给了王一蛋致命一剪。
欧阳薇听完,不耐烦地皱了皱小鼻子:“你说这些,关我们啥事啊?”
高富贵双眼血红,死死盯着我:“你忘了吗?那天你给宋老歪看风水,你也曾对我们做过类似的手势。”
他这一说,我就想起来了。
那天我去宋家的路上,被王一蛋,高富贵联合孟诗诗三人拦住路,对我各种冷嘲热讽。
我条件反射地用出那套手势。
目的,也不过是为了吓吓他们。
其实这套手势,是我在阴间,从欧阳劫那学来的。
我俩当时,差点被白大褂活活吊死,欧阳劫教会我这套手势后,我们才得以逃生,前往阴间深处寻找黑相术。
谁能想到,在阴间学来的手势,居然在人间也产生了效果?
“我也是。”王一蛋摸着光秃秃的脑门道:“我也遇到了另一个我,穿红寿衣,寿鞋,嘴里叼着纸钱!”
“起初是在医院里,我当时才缝合完伤口,迷迷糊糊的,那个我,就站在床跟前,一刻不停地冲我比划着手势。”
高富贵死咬着牙,脸上怪肉乱跳:“我的那个,不光出现在了婚礼,后面在看守所,我每天也能见到他!”
“李三坡,你不知道这事有多吓人!你想想看,你每天,都被另一个你死死缠着,你去哪,他跟到哪,还不断冲你阴笑着,比划奇奇怪怪的手势。”
“换成你,你怕不怕?”
“怕啊。”我不禁笑了出来:“但是这些,关我屁事呢?”
“你怎么证明你遇到的鬼,就一定和我的手势有关呢?”
我脸上笑,心里也很是纳闷,他俩的情形,肯定是让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也就是说,我阴间学来的那套手势,是能让人见鬼的?
后来,我还特意请教了老姨。
老姨说,阴间和人间是反着的,我在阴间学到的手势,原本是用来救人的,可到了人间就反过来了,成了让人见鬼的邪术。
手势,是打开高维的通道,
高维是哪?是阴间。
在我做这个手势时,有东西,顺着我手势形成的通道,从阴间钻了出来,缠上了高王二人。
这么说可能有些绕口,但这也是唯一能解释通的。
至于缠上他们的是个啥,我不知道,我也没兴趣去管。
“李三坡,你别跟我俩装糊涂!”高富贵急了,死死扯住我衣领子:“你爷爷李式龙会邪术,你奶奶也会,你,你一定对我下邪术了!”
“你别不承认!”
王一蛋也激动地冲我喷唾沫星子:“你快把邪术撤了,不然你会后悔的!”
我也不反抗,任凭他撕扯我:“一蛋,你这一剪霉玩的,也算是个选手了。”
王一蛋气的一脸灰白。
我又说富贵,你要是闹够了,就松开我,我跟你说句话。
高富贵气冲冲地松手,我上前,在他耳边悄声道:
“你的命,是我给你改的,那天你跟条狗似的跪在我面前,你忘了吗?”
高富贵下巴一抖,脸刷地白了。
原来,他真忘了。
我又道:“当时我劝你,你不听,现在反噬来了。”
“老天不会放过你的,你等死吧!”
高富贵面如死灰,捏着拳头的手在抖,想打我,又没那勇气。
我懒得再跟他俩墨迹,刚好来了辆车,我一把拦住,和欧阳薇上车,直奔周昆家。
高富贵是开车来的,这三人连忙也上车,紧紧跟在我后面。
“这些人好讨厌啊!”欧阳薇皱着眉瞧向后车窗,饱满的胸脯不停起伏着:“要我杀了他们吗?”
“没必要。”我抓着小姑娘的玉手把玩:“看着他们被鬼缠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样子,对我是莫大的享受。”
路上,我给司机报地址,谁知司机听完,脸上肌肉就开始抖了。
“你要去的那地方,挺邪门的,我们出租车平时都不敢往那跑。”
“一会,我给你停到两公里外,你下车走过去吧。”
我说爷们,你是嫌钱少吗?说着我递过去两百,谁知那司机死活不收,就按打表走,提前两公里放我下来。
我看向一旁的欧阳薇:“周昆家,应该不至于闹鬼吧?”
司机搭话道:“你们去找人吗?那栋楼啊,很多年前起了场大火,烧死了很多人,楼里闹鬼,闹的老厉害了!”
“白天还好,晚上那楼里总传来女人和孩子的哭喊声,大老远听着,可渗人了!”
欧阳薇一听闹鬼,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太好了,这些天在家里,可给我憋坏了,我早就想见见鬼长啥样了。”
我手心起了层冷汗,周昆的媳妇和女儿,会不会已经葬生火海了呢?
王宝玉的下场,并不是我最关心的,我只希望和周昆建立起关系,获知阴楼的秘密。
一个多小时候,车停到路边,司机回过头对我道:“顺着路往前走,两公里左右就到了。”
我俩下车,朝四周望去,这里是个很偏僻的郊区,路上没人,连车都没几辆。
路两旁,都是一望无际的荒草甸子,铺着厚厚的雪,冷风刺骨,欧阳薇怕冷,使劲往我怀里钻。
我搂着香喷喷的小姑娘,沿着路走了没多久,高富贵那帮人就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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