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孙无义眼睛一亮,调了下个,将蛇尾缠在姜幼初手腕上,拿着蛇头去咬高老柱。
这次,孙无义用上了法力,边拍打着文王鼓,口中边念咒,这里毕竟是他的堂口,我和他比拼法力,注定是吃亏的。
这畜生一念咒,我跟红蛇之间的精神联系,一下就断了。
眼瞅着红蛇张嘴,快咬上高老柱了,我一下急眼了,拼足了吃奶的力气,左手结了个很隐晦的手印,小指,无名指弯曲,反点食指指根!
着急间,我本能地使出了奶奶最得意的“拿蛇九式”。
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我和孙无义之间碰撞,僵持着。
那红蛇同时被我和孙无义控制,接受两种完全不同的命令,它身体僵在半空,不断挣扎着,扭曲着,似乎有了发疯的迹象。
下一秒,我眼前出现了一道红色闪电!
在场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万万没想到……
那红蛇不去咬高老柱,居然鬼使神差地,反咬到了我手背上!
蛇尾还连在姜幼初手腕上,蛇头咬在我手上……也就是说,和姜幼初拜堂的人,是我!
???
我特么也是一脸的汗,之前还吹自个不会被蛇咬,这脸被打的啪啪直响。
低头瞧去,只见红蛇在我手背上咬了很细小的伤口,一点都不疼,反而凉丝丝的很是舒坦。
而且给它咬了以后,压制我身体的桎梏,竟有了松动的迹象!
我暗暗活动着双手,远没有之前那么费力了。
同时,一道若有若无的红色因果线,连接了我和姜幼初。
孙无义和高老柱,瞬间当场石化,好半天,高老柱才反应过来,拍打着心口在地上打滚,发出惨绝人寰的猪叫声!
“我的21岁小美人媳妇啊!被这个挨千刀的臭小子给抢走了!”
姜幼初本人也是看傻了,跪在那瞬间石化,不知该说啥好。
孙无义转身,一脸杀机地瞧向我:“多大点事?哭个屁?我一会杀了他,再把小美人改嫁给你就是了。”
“这里是姥姥的堂口!这小孩被姥姥的气场压制死了,腿都迈不开一步,他就算有心搞鬼,也没那本事。”
孙无义摸着下巴思索,口中喃喃:“刚才,是哪出了意外呢?”
“不应该啊,蛇相教我的控蛇术,连姥姥看了都连声称赞,不可能有问题的。”
刚才我比划手势时,孙无义正巧背对着我,他并没有察觉到是我在搞鬼。
“换个人试试。”
孙无义绕开姜幼初,来到姜容面前,用蛇尾缠住她的手,蛇头对向高老柱:“这个娇娘虽然上了点年纪,可姿色也很出众啊!”
“你先和她拜吧!”
姜容吓的花容失色,想躲,被孙无义拽住头发,死死按住。
蛇尾缠住姜容后,再次朝高老柱咬去。
此刻的我,也已经被彻底玩傻了,要再用一次控蛇九术吗?
万一红蛇又来咬我咋办?
姜容也嫁给我?那我回去不得被周昆生吞活剥了?
不管了,先救人再说!
此刻姜容的处境凶险,嫁给高老柱,她必死无疑,我也没时间细想,先救人要紧!
背着孙无义,我又偷偷用了次拿蛇九式。
只见红蛇僵在半空,再次有了发疯的迹象。
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
受拿蛇九式的影响,那红蛇痛苦地扭动了几下,脱离了姜容。
紧接着,蛇头狠狠咬住高老柱的同时,蛇尾在半空一卷,竟诡异地……勾住了孙无义的脖子!
红蛇牵线,让这两个脏兮兮的老爷们拜了堂!
一道若有若无的红色因果线,瞬间连接了高老柱和孙无义。
整个拜堂现场,陷入深深的死寂中,孙无义和高老柱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脸色都难看的跟家里死人似的。
“恭喜啊。”我笑的无比真诚:“你俩其实挺般配的,长得都跟篮子皮似的,很有夫妻相哦。”
“来,你们夫妻对拜一下,然后立刻去洞房!”
这场面实在太过荒谬离奇,饶是被吓到半死的姜氏母女,此时也忍不住捂嘴偷笑了出来。
地上的红蛇偷偷爬出门,离开前,还不忘冲我吐着信子道别。
孙无义跟高老柱尴尬地对视着,没人注意到红蛇的离去。
高老柱嘿嘿傻笑着,还真冲孙无义拜了一下。
“你去你吗的!”孙无义猛地一脚将高老柱踹倒:“你个老瘪犊子,脑袋被门夹了?你还真以为咱俩结婚了?”
高老柱一脸委屈:“我寻思着死后去了下面,身边也没个人陪,娶了男的,其实也挺好的。”
孙无义瞧着高老柱那张尸体般的老脸,差点干呕出来。
红蛇的毒,没伤到我分毫,反而解开了堂口对我的压制。
就连捆在我手脚上的死蛇,也纷纷悄然脱落。
活动了几下手脚,我指着孙无义厉声道:“大胆!孟婆牵线的姻缘,你也敢抵赖吗?你特么活腻了吧?”
“红蛇牵线,你和高老柱拜了堂,阴喜生效,再无反悔的可能了!”
大狐狸观想法启动,我注视着脑海中,阴暗森林里的大狐狸,心中再无半分恐惧。
这个堂口的气场,再也压制不了我分毫了,我边说着话,边推开人群,大步来到院子里,盘腿坐地:“从现在起,你,孙无义,正式成为了高老柱的媳妇!”
“可高老柱他,明明是个死人!你和死人结了阴喜,那你在人间的阳寿,只剩最后三个月了!”
啊!!!
孙无义发出一声滔天的怒吼,抄起文王鼓冲进院子,他也爬上了一个坟包,在我对面坐下。
“小比崽子。”他阴损无比地死死瞪着我:“姥姥曾警告过我,说你这崽子虽然道行低微,却诡计多端,心如蛇蝎,极难对付。”
“我本来不信,结果竟着了你的道!”
我瞧孙无义这操性,一定是被我气炸了,打算跟我拼命了。
不过这也能侧面反应出,这个人的心性不行,易怒,沉不住气,这种性格,压制了他道行的上限。
院子里密密麻麻,围满了黄皮子堂口的兵马,清一色的黑寿衣寿鞋,混沌脸,齐刷刷死盯着我。
空气中的黄鼠狼尿骚味,更浓烈了。
高老柱也窜了出来,躲在远处观战。
叹了口气,我道:“孙哥,芝麻大点事,何必动怒呢?”
“刚才你有机会,直接杀了我,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吗?你说你蠢不蠢啊?”
孙无义那张丑到扭曲的脸,气的红白交替:“我都说了,你欠了姥姥五十年阳寿!我……”
我立刻打断他道:“所以你一气之下,嫁给了高老柱?”
孙无义:“?????”
之前跟老姨喝酒时,老姨曾提起过一件事,她说这斗法前,要是能和对方说上话,那就尽量盯着对方的软肋,用言语尽情羞辱。
这种斗嘴,算是斗法前的热身了,你把对方糟蹋的越生气,那情况就对你越有利。
因为他一动怒,他的气场必乱,你就越容易从他发动的术里,找出破绽从而反击。
孙子兵法曰:兵者,诡道也,斗法本身就是考验一个人对术的把控,内心的强大程度,以及和高维对话能力的综合考验,没必要把它想的多光明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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