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我明白了。”
当日夜里。
牧原县公丨安丨局接到了上级的指示,要求在当日夜里突袭牧原县县城内的五所地下赌场。
相关人员在得知命令后,第一时间被收缴了手机,禁止与外界联络。
牧原县公丨安丨局副局长赵伟虎是李家父子的人,他在得知消息后,一眼便认出了这突袭的五家地下赌场中,有李家父子的一座。
他试图给李家父子通风报信,但手机被收缴以后 ,却是半点风声都传不出来。
这一次代号“雷霆”的突击行动,在短短的四个小时内,便清扫了牧原县五家地下赌场,抓捕相关涉案人员近两百人。
其中塘平村村民沈赫被捕后,没有移送县公丨安丨局,而是直接被送到了市公丨安丨局。
第二天一早。
沈赫就自首承认,塘平村修桥安全事故与他有关,他是收了村长黄善财的钱,偷偷拧松了铆钉,才导致桥板砸下,并砸伤了自己的哥哥。
当天,县纪检委接到市公丨安丨局的协查通报,启动了对黄善财的调查程序。
黄善财被带走后,对自己所作所为供认不讳,纪检委在深入调查后发现,黄善财在任塘平村村长期间,伙同村委会会计王学文篡改账本,挪用村委会公款,在县城买房买车,涉案金额达60万余元。
李洪华家中,李玉恒此刻正怒不可遏,浑身上下都在气得发抖:“他妈的,为什么偏偏这么巧合!?怎么早不抓赌,晚不抓赌,偏偏这个时候抓赌,还把沈赫那个烂赌鬼给抓了!”
“沈赫那个没骨头的,立马就把黄善财给供出来了,现在黄善财和王老师一块被纪委带走,我们陷入了完全的被动!”
“早我就跟你说了,你用沈赫这种烂赌鬼,就要当心出现不好的后果。因为这种人因为赌迷失了心智,连自己的哥哥都肯害,是根本靠不住的。”
李洪华语重心长的教导道。
“老爸,你别再教育我了。你说现在老黄和王老师都被抓走了,万一他们把我们也供出来,我们该怎么办!?”
李玉恒担忧的问道。
“这你就放心好了。”李洪华安慰他道,“我已经托纪检的人跟姓黄的和姓王的打了个招呼,告诉了他们一件事。”
“什么事?”
“他们的妻子和儿女,我都已经叫人保护起来,送去外省了。”
“老爸!”李玉恒佩服的望向父亲,“真没想到,您还藏着这一手妙招啊!”
“凡事要未雨绸缪,我告诫过你多少次了。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做事一直都还是走一步看一步,性子也沉不住气,你要我怎么放心去孟川市上任啊?”
“去孟川!?”
“难道老爸,你的任命要下来了?”
李玉恒惊喜问道。
“没错。”李洪华点头道,“任命书估计马上就下来了,卢杰一死,宋木仁已经把控了孟川企联商会,加上省里那位的支持。我即将升任孟川市副市长。”
“要说这次姓黄的和姓王的被抓,对你而言或许也算不得坏事。他们两个之前贪钱的手法太蠢笨,手脚太不干净,迟早是会被查的。现在被查,我还在牧原县,稍微用点手段,能帮你把事情撇干净。”
“若是等我走了,他们再被查,处理不当,你可能就要受到牵连了。”
“是,老爸,这次多亏了你了。不过老黄和王老师这样一被抓,就又便宜苏晓那个小子了!为什么他次次运气都这么好?难不成,真的对付不了他吗!?”
“莫非你到现在,还以为他只是运气好吗?”
李洪华冷笑着问道,“上一次你吩咐刘在云把他修桥修路的申请书给按住,结果没几天,刘在云就被纪委查了,你觉得这也是巧合吗?”
“这一次他因为修桥发生安全事故被停职,结果马上牧原县就挨抓赌,揪出了背后真正的元凶沈赫。你可知道,牧原县已经有四五年,没有过这样大规模的抓赌行动了?”
“老爸,你的意思是!?苏晓这家伙,背后有很牛逼的人物,在帮他排忧解难!?”
“恐怕正是如此。”李洪华分析道,“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背后的这个人物,好像不会事事都出手帮他,只会当他遇到非常棘手的困难时,才会出手。上次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
“所以等我去孟川市上任后,你千万要小心苏晓,这个家伙,可能没我们之前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明白了,爸,我会多加小心的。”
“阿嚏!”
塘平村村委,苏晓突然打了个大喷嚏。
“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说我。”
他耸了耸肩,拿起来一封从没有来信地址的信。
“是谁寄来的信,竟然连地址都没有,这种信件,不是会被邮局拒收的吗?”
他好奇的撕开了信封,查看里面的内容。
苏晓打开信封,发现在信封之内是一张上好的宣纸,纸上用力透纸背的书法写着一首诗。
“你落平阳被犬欺,
是日回舆携万骑。
猪儿狗儿皆死尽,
头功举杯多多饮。”
“这首诗的意思,是说我被贬为塘平村村支书的事,把我比作是虎落平阳呢。至于猪儿狗儿,应该就是指的黄善财和王老师两人吧。”
“也不知道是谁写的诗,是在我夸我呢?”
他乐呵呵的笑了笑,正准备把信收起来。
却突然一个激灵:“不对不对,这个诗,好像是首藏头诗!”
他连忙再把信件打开一看,果不其然,这首诗每一句话开头的第一个字连起来,正好就是“你是猪头”四个字!!!
好家伙!可真是好家伙!
这首诗看似在夸我,实则是在骂我!?
这到底是谁给我寄的?
等等……
这些字迹,看着好像有些眼熟!
苏晓连忙拿出了他一直放在衣兜里的,一夜情过后的那天晚上,那个神秘女人留给他的字条。
在进行过细致的对比之后,他发现果然这首诗的笔迹,跟那张字条上的笔迹基本一致!
虽然一个是用毛笔写的,一个是用钢笔写的,乍一看上去完全不同,但其实两张字条的字体架构和书法风格一模一样。
“她,是嫌我这次太蠢了吧,所以才故意寄这样一首诗给我。”
他苦笑着摇头道。
确实,这次若非沈赫这个烂赌鬼被捕,还原了修桥事故的真相,那他恐怕根本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
算上上一次刘在云的事,她已经帮了我两回了。
没想到这一夜情的露水烟缘,她倒是很上心。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一定要在知道,你到底是谁!
他将宣纸上的诗和那张小纸条一起收好,暗暗攥起了拳头。
“苏支书,苏支书!”
恰时,村委会外传来了两声呼喊。
苏晓转头望去,发现一对头发花白的老夫妇,向村委会走来。
他连忙迎上去,笑了笑,对二人道:“您二老怎么过来了,我不是已经让徐牧山大哥把钱给你们送去了吗,怎么?嫌钱少了不满意?”
“不是啊!苏支书!”
沈老头连忙摆手道:“不是我们嫌钱少,而是这钱我们根本就不能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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