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且只好将离婚的事情暂时压下。
看来陈最也是知道老爷子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好,所有早上才让她回婚房免得被老爷子发现。
这顿晚饭姜且吃得食不知味。
本来以为晚饭结束之后就能赶紧离开,谁知道老爷子让他们俩今天在老宅留宿。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家里小辈都得哄着他。
结果姜且跟陈最前脚回房间,家里佣人后脚就端来两盅补汤。
一盅是人参鸡汤,一盅是鲍鱼海参汤。
佣人笑吟吟地说:“老爷特意吩咐给大少爷和少奶奶准备的。”
不光有滋补参汤,就连卧室的床铺,都用了当初他们结婚时的大红喜庆四件套。
老爷子这是有意撮合他们。
姜且端着托盘进了卧室,却见陈最换了一身休闲服。
黑色的衣裤很能彰显他肩宽腰窄的身材,黑色却也给他增添了几分肃穆疏离的气息。
陈最瞥了眼那两盅补汤,语气淡淡地说:“老爷子的身体状况你看到了,受不了刺激。”
姜且下意识地问了一句:“那离婚的事情怎么办?”
闻言,陈最掀眼看了看姜且,深邃的目光从她脸上扫过。
“很急?”
离婚的事情,她当然着急。
她得把陈太太的位置,腾出来。
没等姜且回答,陈最唇角冷淡一扯,“离婚协议我签好了。”
听到这话,姜且悬着的心,终于算是落地。
他们这场经历了三年的婚姻,在今天画上了句号。
说不上难过,却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她垂眸,想问什么时候去领离婚证的时候,陈最递给她一张银行卡。
“这是什么?”姜且问。
在他们的离婚协议里,没有财产分割这一项。
而且当初结婚的时候,他们签了婚前协议的。
姜且也不想分陈最婚后赚的钱。
陈最说:“卡里有一千万,以及临江平层我会转到你名下。”
这些钱对陈最来说可能就是九牛一毛,但对现在的姜且来说,是一大笔钱。
姜且摇头,“你不用给我这些,不是我的我不会要。”
倒也不是姜且清高一身傲骨,而是靠离婚分来的钱,她就算拿到手,也不会心安理得。
陈最却说:“离婚封口费。”
姜且跟宋今禾说离婚封口费的时候,差点没把宋今禾给笑拥了。
宋今禾连酒都顾不上喝,将陈最按在耻辱架上斥责,“他怎么好意思说这话的啊?先前隐婚现在隐离,打算以后出去装没结过婚的纯情男人骗小姑娘?”
宋今禾又气又笑情绪起伏,好像她才是被离婚的那个。
她见姜且没吭声,觉得有什么不对,一脸惊诧:“你不会还答应他了吧?”
姜且点头,“老爷子身体不好。”
其实她一开始是不答应的,但陈最将老爷子的检查报告给她看了。
除了高血压之外,老爷子还有冠状动脉粥样硬化性心脏病,受不得一点刺激。
“那是陈最的爷爷,和你有什么关系?”宋今禾气得不行,“还是说,你对陈最余情未了?”
“不是。”姜且白皙的脸上是风轻云淡的表情,“你知道的,我爷爷从生病一直到去世,治疗费都是陈爷爷给的钱。这份恩情,我得还的。”
那时候姜且还在上高三,父亲将家里最后一点房产赌输又欠了高利贷后躲了起来,把爷爷气得心梗被送进了医院。
束手无策的姜且在医院撞见陈老爷子。
如果不是陈老爷子施以援手,姜且那时候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姜且安抚性地拍了拍宋今禾的手背,“他给了我一千万封口费呢。”
宋今禾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砸吧砸吧嘴,好像也没那么气了。
姜且又说:“还有那套大平层。”
以宋今禾对星城房价的了解,那套大平层少说也值个五六千万。
她嘀咕一句,“他怎么不再把他那辆宾利慕尚给你呢?”
陈最没有把慕尚给她。
但是那套大平层楼下车位上停着一辆奔驰G65,一辆科尼塞克CCX,也没见陈最让人开走。
酒喝到一半,姜且起身去卫生间。
却在半路上,看到了陈最。
不怪姜且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他,因为他气质矜贵,长得又高。
跟那些人站在一块儿,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而那时有几个喝醉酒的男人没看路,眼看就要撞了过去。
姜且看到陈最伸手,将原本走在离他不远的一个女孩儿拉到边上,避开了那几个醉酒的男人的冲撞。
那个女孩儿,虚虚地往陈最身上靠了一下。
随后,女孩儿跟陈最说了句什么才拉开两人的距离。
昏暗的灯光里,姜且看不清陈最的表情,但看到他垂眸看那个女孩儿的眼神,很柔和。
姜且顿了顿,转身继续往卫生间走去。
那个女孩儿其实姜且也认识。
她叫宁知夏,以前是陈最高中和大学同学。
现在是陈最的下属,听说帮他处理过很多棘手的跨国合作案,是很得力的助手。
应该就是陈最父亲说的那种,可以在事业上帮助他的旗鼓相当的伴侣。
姜且在事业上帮不上陈最。
等她上好卫生间从隔间出来的时候,在洗手台这边碰到宁知夏。
宁知夏属于高知美女那一挂,成熟又很理性的感觉。
她看到姜且的时候,浅浅一笑,“刚才在外面恍惚觉得看到了你就过来看看,没想到真的是你,姜小姐。”
姜且笑笑,“是啊,好巧。”
她跟宁知夏说不上熟,只打过几次照面。
也都是因为陈最的关系才知道对方的存在。
“陈最他们也在,要不一起过去聚聚。”宁知夏说,“你们应该很久没见过面了吧。”
姜且能感受到宁知夏对她的抵触。
毕竟当初,陈最与宁知夏是华人留学圈里最被看好的一对。
郎才女貌,珠联璧合。
可偏偏被姜且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给捷足先登。
还迅速成为陈太太,连反应的时间都不给人留。
现在看来,宁知夏也不知道他们已经签了离婚协议这件事。
姜且想说就不打扰他们朋友聚会,谁知道被赶来的宋今禾横插一脚。
宋今禾推开门,说道:“去,当然要去!”
宋今禾一进来就挽着姜且的手臂,死死地将她摁住,在她耳边小声说:“都欺负到你头上了,你能忍我不能忍!”
姜且:“……”
她是真的没有去宣誓主权的想法,是被宋今禾强行架过去的。
包间打开的时候,里面的人在谈论江岸区一块地皮的事情。
这场聚会的发起人季平川说:“就把那块地给推平了,建一个新的商业区,学校医院相继搬过去,配套设施完善,到时候江岸区的房价肯定翻翻。”
说完,季平川扭头问陈最,“是吧,最哥?”
下了班的陈最没有在公司时的一丝不苟。
他衬衫纽扣解开三颗,露出一小截脖颈和锁骨。
若隐若现的,很性感。
季平川问他的时候,他漫不经心地看他一眼,懒懒地回:“没兴趣。”
陈家是做实业的,旗下涉及房地产,矿产,运输,制造等多项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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